“哟,这又是怎么了?”
有贵妇人小声开口议论,
“这长平公主和方大小姐前不久还在锦绣坊里闹了一场。”
“听说,长平公主一气之下,直接将整个锦绣坊的衣服全买了,当场送人。”
“怎么事情还没过多久,两人又对上了?”
“这一次,长平公主该不会一气之下,将整个翠宝阁的首饰全买了,送人吧?”
此话一出,引得在场的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可能?就算长平公主有这心,也没那么多银子买呀。”
“今日,好像是冷家小姐和孙家大小姐为了抢首饰,才对上的吧?”
“抢首饰?不会吧,这翠宝阁的首饰样式品种极多,何至于要用抢的?”
有人好奇道。
“谁知道呢?咱们再听听。”
围观的人,渐渐安静下来,想要听个究竟。
孙倾城见长平公主分明是故意挑衅。
又见冷熙禾也在。
难免觉得尴尬。
她起身走到方菱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咱们先回府去,改日再来挑首饰。”
方菱则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面对长平公主无端的挑衅和嘲笑。
她们不能无底线地忍让。
否则以长平公主的性子,下一次只会变本加厉。
方菱起身,绣眉轻挑,看向长平公主秦娉婷,冷声道:
“冷子兴过河拆桥,冷情薄性,欠孙家的不是用银子算得清的。”
“只要了他二十万两银子作为赔偿,算是孙家大度。”
说着方菱又上前一步,对着长平公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对于赔银子的事,冷子兴自己都没有说什么,长平公主倒是对冷家出了银子很是心疼。”
“难不成,长平公主是心仪冷子兴,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来替他打抱不平。”
此言一出,围观的贵夫人和贵小姐们,一个个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般。
瞪大了眼睛看向长平公主。
有些大胆的更是议论开了,
“像长平公主这种平日里任性妄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子。”
“确实不会随便为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
“所以说,长平公主,难道真的心悦冷子兴?”
这样的结论一得出,围观的众人更是发出了惊叹声,
“天啊,长平公主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没想到竟会喜欢上冷家公子。”
“冷子兴过河拆桥,冷情薄性,竟也能入得了长平公主的眼?”
“呵呵呵…真是世事难料。”
长平公主听到这样的议论声,脸瞬间被气得通红。
她大吼一声,
“你们都给本公主闭嘴。”
“本公主怎么可能会喜欢冷子兴,我这分明是…”
她话刚说了一半,又噎住了。
其实她之所以要帮冷家说话,只是为了讨好和拉拢冷熙禾罢了。
冷熙禾是相府唯一的嫡女,是冷相的掌上明珠。
冷相有意让冷熙禾入恭王府为侧妃。
如此的话,恭王府和相府之间的利益才能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可是冷熙禾本人却并不情愿入恭王府做一个妾室。
所以,秦洛便交给长平公主一个任务。
便是让她多和冷熙禾走动,方便劝说和拉拢她。
以便她能心甘情愿地入恭王府。
所以她帮冷家说话,哪里是因为看上了冷子兴。
不过真实的缘由,她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所以最后才会把话给噎了回去。
方菱则是连忙追问,
“分明是什么?”
“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长平公主不必害羞。”
“冷子兴虽然品行不好,不过以公主你的品性正好同他般配。”
“依我看,你们也算是天生一对。”
长平公主听了这话,更是气得直跳脚。
她见围观的众人听了方菱的话,竟然还有不少人连连点头附和。
她更是又羞又急,直接脱口而出道:
“什么天生一对?”
“你怎敢将冷子兴同本公主相提并论?”
“就凭他也配。”
此话一出,站在她身旁的冷熙禾忍不住皱眉。
秦娉婷的话刚说出口,便后悔了。
她忙看向冷熙禾,连连摆手,
“本公主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本公主的婚姻大事,是由父皇和母后做主的,由不得我说了算。”
冷熙禾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敢说出对长平公主不满的话。
她只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长平公主此刻极为懊恼自己又被方菱激得口无遮拦。
本来,今日她同冷熙禾出来逛,是为拉拢她。
可这么一闹,反而要把两人的关系搞僵。
她一时不知如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