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上,将要点头答应让秦洛也解除禁足时,杨芙蓉突然开口道:
“臣妾听闻,皇上处罚了恭王殿下之后,咱们大梁国的臣民都称赞您是一个英明的君王。”
“臣妾愚钝,不过也知,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若惩罚不够,到时付出的代价或许会更加惨痛。”
“所以为了恭王好,陛下对恭王殿下严厉些,总是没错的。”
皇上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爱妃言之有理。”
其实皇帝是想要解了秦洛的禁足的。
只是,杨芙蓉说得又好像没错。
太后听了杨芙蓉的话,却直接黑了脸,
“杨妃,你既愚钝,便不要开口左右皇帝的决断。”
“洛儿的婚期将近,若还将他禁着足,像什么样子?”
太后说着,恶狠狠地盯着杨芙蓉。
秦娉婷也是站起身,指着杨芙蓉的鼻子大声道:
“我皇兄就算做错了事,也是父皇责罚。”
“哪里轮得到你一个贱妾插嘴?”
“我皇兄是嫡长子,你一个小小的贱婢,哪来的胆子,对我皇兄落井下石?”
杨芙蓉听了,没有反驳。
而是低眉顺眼地恭敬站在一旁,
“太后娘娘,长平公主教训的是,是臣妾的错。”
说完,眼泪便叭叭叭地落在地上。
皇上见状,不由心疼不已,开口安慰,
“爱妃说得有理,何错之有。”
秦娉婷听了,以为皇上不打算放他皇兄出来。
连忙说道:
“父皇,她一个贱婢,懂什么?”
“她就是挑拨离间,想要跟皇兄过不去。”
“父皇,你可别被这个贱婢给蒙蔽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秦娉婷脸上,
“一句一个贱婢,你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模样?”
“杨妃哪有挑拨离间?”
“倒是你,堂堂一个嫡公主,言语粗俗不堪,不敬长辈。”
“还不快给杨妃赔罪?”
秦娉婷不可思议地捂着脸,看着自己的父皇,
“父皇,您打我?”
“为了一个贱婢,您就打我?”
“还要我赔罪?”
说着,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杨芙蓉,
“你休想!”
杨芙蓉听了她的话,倒是不恼怒,反而顺势跪下,
“陛下,息怒。”
“臣妾身份卑微,不敢让长平公主给我赔罪。”
说着,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滴。
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皇上,心都软了。
“爱妃,快起来。”
皇上上前一步,亲自将杨芙蓉给扶了起来,
“你有什么错?倒是娉婷被娇惯坏了,该罚。”
杨芙蓉轻轻依偎在皇上怀里,乖顺得像一只猫。
眼泪还在不停地流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父皇~”
秦娉婷气得不行,还想争辩。
“咳咳…”
太后见情形不对,轻咳两声,缓缓开口,
“皇儿啊,杨妃说得确实有理。”
“只是,洛儿的婚期将近,总不能一直将他禁足在王府中吧?”
“他做错了事,惩罚一定是要的,可否换一种方式?”
“比如说,再罚他几年俸禄,将罚来的银钱用来开粥铺,施粥给百姓,也算是皇家对百姓的恩德。”
皇上听了点了点头,刚想答应,杨芙蓉在他怀里轻轻哽咽起来,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皇上忙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起来。
“父皇,你已经禁足了皇兄一个月了,难道还不够吗?”
秦娉婷见状又急了,
“那刘心月只不过是一个欺君的贱婢,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皇兄是皇子,杀一个贱婢有什么了不起的。”
“住口。”
这一次,还没等皇帝开口,太后先一步怒斥并狠狠在秦娉婷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耳光声清脆悦耳。
秦娉婷直接被打懵了。
她捂着脸,欲哭无泪。
她堂堂一个嫡公主,从小便被大家捧在手心宠着。
这几日,也不知是触了什么霉头,三天两头挨耳光。
“皇帝,娉婷年幼,口没遮拦的,你别往心里去。”
太后尬笑着说道。
“都十六了,算不上年幼。”
皇上淡淡道。
太后闻言,立刻给了秦娉婷一个眼神。
秦娉婷会意,虽有些不悦,但还是跪了下去,
“父皇,女儿错了。”
“不该口无遮拦。”
“错哪了?”
皇上皱着眉追问。
“错…错在…”
她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看向太后求助。
在她眼里,平民百姓就像蝼蚁一般。
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族,本就不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