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嫣然可是您的亲外甥女,您难道就不能念在亲情的份上,成全她吗?”
长公主,虽然了解皇帝性情凉薄,可依旧还是开口请求了,
“陛下,您不能如此不念亲情。”
“嫣然心思单纯,不该成为陛下权势争斗的牺牲品。”
秦景言则是依旧愤怒,
“你是朕的亲皇姐,却并不站在朕这一边。”
“你有你的打算,难道就不是只顾自己?”
“你不顾江山社稷的稳定,迟迟不愿对方菱下手。”
“既然你如此菩萨心肠,你也应该不会介意将自己的女儿贡献出来,去和亲稳固我大梁的江山社稷吧?”
这番话一出,算是彻底同长公主撕破脸了。
长公主虽然知晓自己未经皇上允许,便同意金嫣然和方锦航的婚事,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真的亲耳听到了皇帝绝情的话,还是难免难过。
“你现在就回去退亲,如此,朕还可以留点余地。”
“否则,别怪朕不留情面。”
秦景言说这话时,眼中分明是带着杀气的。
长公主看得分明。
她握紧袖中的双拳,稳了稳心神,开口道:
“我遵旨便是。”
“只是,母后现下还在昏睡中,我须得去慈宁宫看望母后,之后才去退亲。”
“望陛下恩准。”
秦景言听她提到了母后,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些。
毕竟他们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弟。
他沉声开口,
“去过慈宁宫后,立刻便去退亲。”
长公主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为了女儿,她必须压抑住心里愤怒的情绪。
按照方菱的法子来做,最后大概率,嫣然是能嫁给方锦航的。
只要嫣然能得到幸福,她受点气算不得什么。
慈宁宫这边,太医院一半的太医都守在那。
可太后凤疏影则是一直沉睡着,没有苏醒的迹象。
长公主来到太后的寝殿。
见自己的母后,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她不由觉得,其实母后昏睡倒是能少了不少苦恼。
“给长公主请安。”
寝殿里守着的太医,以及伺候的宫人们齐齐给长公主行跪拜礼。
长公主虚抬了抬手,
“你们都出去,本宫要同母后单独说说话。”
“是。”
太后虽然在昏睡中,不可能会起身来同长公主聊天。
可众人却不敢有异议,应声恭敬退下。
待众人都退出去之后,长公主走到太后床榻边,缓缓坐下,轻声开口,
“母后,要是女儿同皇上闹翻了,您是会支持女儿,还是支持皇上呢?”
“皇帝要将嫣然送给南离国的老国王和亲,您是会劝说皇帝手下留情,还是会劝说我要识大局,不可违抗皇命呢?”
长公主说到这里,顿了顿了。
似乎是想要太后回答自己的疑惑。
片刻后,寝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太后依然在沉睡。
长公主却忽得轻笑出声,
“我还是太天真了,对吗?”
“母后您定是会帮皇上的对吗?”
说到这,长公主的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她微微仰起头,伸手擦了擦,
“也好,母后您现在睡着了,也不必为我和皇帝之间的矛盾忧心。”
“您就好好歇着吧,我自己的女儿,自己护,不会来为难您。”
说完,长公主起身掖了掖太后的被子,接着便转身快步地走了出去。
皇帝对她的嫣然不留情,那也别怪她绝情。
出了宫,长公主便直接去了方国公府。
知道长公主来了。
方殊明立刻带着方锦航和方菱到府门口迎接。
长公主则是下了马车,连国公府的门都没入,直接开口,
“嫣然的婚事本宫另有安排,咱们两家的亲事就此作罢。”
此言一出,方殊明愣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听错。
方锦航更是,如冬日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眼里的精光也一瞬间消失不见。
他慌忙给长公主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
“长公主殿下,是否晚辈做错了什么,让您不悦了?”
“若是如此,您直接指明,请您给晚辈一个赔罪的机会。”
方锦航此时狼狈又卑微。
长公主垂眸,有些不忍直视他。
“长公主殿下,我一定会对嫣然郡主好的。”
“你说对嫣然的婚事另有安排,是要将她嫁于何人?”
“嫣然她自己答应吗?”
方锦航用哀求的语气继续道,
“若真因晚辈还不够好,您不放心将嫣然嫁于我为妻,那也请殿下不要急着将嫣然嫁于他人。”
“我一定会更加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迟早有一日我会配得上嫣然郡主。”
“嫣然心思单纯,心地又善良柔软,我不忍心她受伤害。”
长公主见他这般,很想上前将他扶起,并告诉他,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