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菱哭得伤心,方殊明和方锦航忙同时上前,将她扶起。
“傻孩子,那只是一个梦罢了,何必如此当真?”
方殊明开口安慰,
“再说,你也已经同秦洛退了婚。”
“为父早说过,秦洛未必是你的良配。”
“现下,退了婚也好。如此,你梦中发生的那些事的前提也不复存在。”
“最后的惨剧自是不会发生。”
方锦航也忙接话,
“对,菱儿,咱们一定能活得长长久久,不会如你梦中那般。”
说完,他又习惯性伸手摸了摸方菱的头。
方菱哪里还能绷得住。
哭得更是伤心了,
“对,咱们一定能活得长长久久。”
“绝不会有那样的悲惨结局。”
方菱抬头看着父兄心里觉得暖暖的。
真好啊!
大家都还好好的。
见方菱哭得更伤心了,两人又好生安慰了一番。
方殊明才又开口道,
“所以按照菱儿梦中的提示,吕氏母子三人就不该留在国公府,否则也是后患无穷。”
方菱眼睛一亮,
“父亲,你相信我?”
“自然。”
方殊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还有恭王秦洛也是狼子野心。”
“为夫之前只以为他好色,所以才想将你和刘心月两人都收入他的后院。”
“却没想到,他却是想将国公府利用得更彻底罢了。”
“现下好了,菱儿你同他退了婚,刘心月也再与我们国公府无任何瓜葛。”
“秦洛就算有再多的心眼子,也休想再利用我们国公府的势力。”
方菱见父亲原本自责伤心的表情,变成了庆幸的模样,不禁眉眼也跟着舒展开来。
“嗯,父亲说得对。”
“女儿也会护着父兄。”
方菱一脸严肃。
方殊明和方锦航听了,不由开怀大笑,
“哈哈哈…好好好…我们的菱儿长大了,父亲也能享女儿的福了。”
“菱儿果真是长进了不少。”
方锦航说着也是眉眼含笑。
方菱同样笑得眉眼弯弯。
原本方殊明是打算在书房坐一整夜的。
可现下,却也没什么心结了。
被方菱和方锦航哄着去卧房,安稳入睡了。
方菱将前世发生的一些事情,以这种方式告诉父兄知道。
如此一来,父兄平日里行事就知道要对谁多加提防。
想来,也可以避开许多危险。
吕幔青母子三人只是找了一条无人的巷子躲了进去。
躲在墙角处避一避冷风。
他们身上没有银钱,住不了客栈。
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全被冻得瑟瑟发抖。
便都只好蜷缩在角落里,各自抱成一团。
刘心月是想要去找秦洛,可恭王府离得有些远。
以她的体力,根本不足以让她在深夜,徒步到恭王府去,只能等天亮再说了。
“冻死我了…”
吕幔青牙齿打战,小声抱怨。
刘若天也是冻得嘴唇都紫了。
他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地养在国公府里。
哪里遭过这份罪。
他搓着手颤抖着接话,
“娘亲,要不咱们还是去投靠外祖吧。”
“再怎么说,您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外祖父总不能将你拒之门外吧?”
吕幔青则是直接摇头,
“不能去你外祖家。”
“我如此落魄的地回去,脸都要丢尽了。”
“就算你外祖让我们进了门,那我们在吕府也是会抬不起头。”
“我们可以投靠恭王,或者过些时日去找你生父。”
“在我们重新安定下来前,绝不可以回你外祖家。”
“我丢不起那个人。”
刘心月此时也被冻得全身发抖。
她只觉冷风往衣领和袖口处,不停钻进身体里。
凉意将她整个身体都穿透了。
她哆嗦着手打开包袱,将用衣服包着的一支银发簪给拿了出来。
“娘…亲,这是我夹带出来的,你明日拿去当了。”
“你和兄长可以暂时先找个客栈落脚。”
“至于恭王那边,你就看在为我前程着想的份上,可否不去打扰?”
“女儿向你保证,日后等我在恭王府站稳脚跟,一定不会不管你们。”
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吕幔青忙接过发簪,并追问,
“还有吗?”
刘心月摇头,
“我的首饰前几日基本上都交给你去点当了,哪里还有?”
吕幔青咬牙,
“都怪方菱那个贱人,把我们害得可真苦。”
“心月啊,娘知道错了。”
“想来也不该再去给你添麻烦,你放心,恭王府我们不去了。”
听了这话,刘心月才松了口气。
吕幔青都这么说了,刘若天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