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天一边往里走,一边绑裤腰带。
显然是刚从睡梦中惊醒。
走进屋里,他看见方殊明便直接上前,跪了下来,
“父亲,他们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还让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出国公府。”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对不对?”
“父亲,我是您的儿子呀!”
“你可不能不要儿子。”
刘若天边说边哭,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方殊明脸色铁青,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方锦航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样哭天抢地的,像什么样子?”
“你的确不是父亲的孩子,”
“至于为何,应该已经有人同你说清楚了吧?”
刘若天愣了片刻,又看向方殊明,继续追问,
“父亲,是真的吗?他们说姨娘在外头和姘夫厮混是真的吗?”
“我就是那姘夫的儿子,也是真的吗?”
方殊明心都在滴血,他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
刘若天则是大叫,悲痛欲绝,
“不,我不要,我不是。”
“我就是国公府的少爷。”
“父亲,我只认你,旁人我一概不认。”
方菱听了刘若天说的这些看似情深义重的话。
不禁觉得反胃。
刘若天!
一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的小人。
前世,秦洛想要给父亲和兄长安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时。
刘若天可是没少出力伪造证据。
不仅模仿父兄的笔迹,伪造书信。
他还作为人证,指证父亲和兄长在府里窝藏过敌国的细作。
方菱看着有些疯癫的刘若天,适时开口,
“刘若天,父亲可不能乱认。”
“你想要做国公府的少爷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事实摆在这里。”
“吕幔青入国公府之前,便已经怀有身孕。”
“而且,在我父亲收留了她之后,吕幔青还抛不下你那姘夫生父。”
“刘大虎才是你的父亲。”
“不信,你亲口问吕氏不就全知晓了。”
“何必为难我父亲。”
刘若天?
姘夫?
亲生父亲?
方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刘若天的神经。
他一丝犹豫也没有,直接快步上前。
走到吕幔青跟前,抬手便在她的脸上狠狠落下一巴掌,
“真是不知廉耻?”
“你自己不要脸,怎的要来连累我?”
吕幔青直接就被打得目瞪口呆,连哭都忘了。
刘若天则是又转身给方殊明跪下磕头,
“父亲,吕氏自己不要脸,跟孩儿无关。”
“若父亲责怪吕氏,我现下便可以和她断绝一切关系。”
“只要父亲不赶我出府,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刘心月看见自己兄长做出这样的举动,简直气得要吐血。
真是蠢货。
连自己的生母都敢打,如此不孝,还想方殊明留自己?
真是蠢货。
一个两个都蠢得要死,只会拖累自己的蠢货。
方殊明见了刘若天的举动。
不由连连摇头。
原本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不舍,现下瞬间烟消云散了。
“给你们一个时辰,收拾东西。”
“超过时间,你们若还赖着不走,我便让人将你们直接丢出去。”
说完,方殊明一甩袖,转身走了出去。
刘心月对着方殊明离开的背影,恭敬行礼。
“为什么?父亲,您为什么这般狠心?”
刘若天哭着大叫。
“因为你不配留在国公府。”
方菱毫不留情地提醒,
“你们只有一个时辰,可别等到我让人丢你们出府去。”
刘心月并不耽误。
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衣物。
同时在心里盘算着接下的路该如何走。
吕幔青则是抹了一把眼泪。
方才悲痛的神情也淡了不少。
她想着,大虎哥哥和那周氏这一次想必是要分了。
既如此,那她正好可以去同大虎哥哥一起过。
又想着,女儿过不了多久就能入恭王府为妾。
到时,自己就是恭王的岳母。
有女儿的帮衬,日子自不会差到哪去。
与其在国公府活守寡,出了府,或许还能过得更滋润。
对,应该能过得更舒心。
自己可是给大虎哥哥生了一双儿女的。
他一定会真心疼爱自己。
如此想着,她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刘若天。
她主动上前,扶他起来,
“若天,娘不怪你。”
“你快起来吧,回屋去收拾东西,到时我带你们投靠生父。”
刘若天被扶起来后,没好气地甩开了吕幔青,
“你别碰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