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悦的话让皇帝秦景言,颇为意外。
自己的亲皇姐竟然在偏帮敬王。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
方菱见长公主竟然站在自己这边,也颇有些意外。
按理说,长公主看在金嫣然同自己交情的份上,能不落井下石也算是够情义了。
能做到这种程度,确是难得。
这份恩情,她方菱算是记下了。
众人听了长公主的话,都不敢言语。
魏流莺却按捺不住开口,
“长公主殿下英明,方菱确实没有资格再做恭王妃?”
“皇上明鉴,依臣女看,方菱不仅不能做恭王妃,而且应该被治罪。”
魏流莺,一直盼着方菱和恭王的婚事不能成。
方才听长公主说,方菱应该嫁给敬王为妃,她便立刻接了话。
魏文晨,听自家女儿又说出这不知死活的话来。
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也无力再为自己女儿辩驳。
皇上眯着眼眸,沉声开口,
“那依你看,该如何惩罚方菱?”
魏流莺想了想,正想说可以先打方菱二十大板。
然后昭告天下说方菱不守女德,让众人知晓,并引以为戒。
可还没等她开口,魏文晨大呼一声,
“陛下恕罪,小女年幼无知,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实该重罚。”
魏流莺见自己父亲不仅不帮自己说话,反而让皇上惩罚她。
急的都快哭了。
皇上则是沉思了片刻,却并未有马上要惩罚魏流莺的意思。
他让周公公召魏流莺一同入宫。
是因为听说魏流莺在丞相府,对怀有恭王骨肉的方心月施以暴力。
他想召她入宫训斥,责罚。
可未曾想局势,会发展得如此不可控。
现下,最要紧的是方菱同恭王的婚事。
这婚一定不能退。
至于别的都可以容后再议。
“方家嫡女确有错处,但可以在入恭王府之后再多加管教,也不算什么大事。”
皇上看向长公主,语气严厉,不容置喙,
“皇姐向来,对人宽容仁善,为何此刻对方家嫡女却如此不留情面。”
皇上如此说,长公主一时都不知如何接话。
若是,方菱犯的是小错,那确实可以被原谅。
何至于一定要退婚?
若说她犯的是大错,那是否又要严厉惩罚?
那又该惩罚到何种程度呢?
见众人都沉默着,皇上起身,便想往外走,
“便如此决定了,你们都退下吧。”
秦洛得意,暗笑着行礼,
“父皇英明,恭送父皇。”
秦慕则是走到方菱身边,抓着她的手,大声道:
“我秦慕非方菱不娶,请陛下恩准。”
皇上秦景言脚步一顿,头也不回,语气冷冷,
“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臣弟愿交出手中兵符,换皇上赐婚。”
秦慕话音一落,皇上瞬间停住了脚步。
脸色也瞬间由阴转晴。
交出兵符?
秦慕竟然为了一个小小女子愿意交出手中兵符?
可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秦慕一直不近女色,品行端正。
他还以为他这个父皇最宠爱的皇弟没有任何弱点呢。
呵呵,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既如此,那…”
皇上心情颇好,声音都比之前洪亮了许多。
秦洛却觉原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样被人抢走了。
他也顾不上别的,竟开口打断自己父皇的话,
“父皇不可,方菱是我的。”
秦慕手中的兵权本就应该属于皇上。
凭什么用本属于自己父皇的东西换走他未来的王妃。
虽然天下的女子众多,但是方菱同自己订过婚约。
若是他不想要方菱,或者将方菱娶进王府各种折磨,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可就这样被他人强行抢婚,那他的颜面何存?
他一定会被天下人耻笑。
皇上秦景言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放肆,你若珍视方家嫡女,怎会背着她同方心月有首尾?”
“你既做得出,现下有这样的结果,又为何接受不了。”
秦洛被训斥得低头不敢再言语。
而皇上则是急于得到秦慕手上的兵符。
只要他能拿到秦慕手中的兵权,那他便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没有兵权的秦慕就如同那拔了牙的老虎,又有何惧?
早知一个女子就能解决他多年的心病,那他又何至于忧心成那般?
他喜不自胜地直接承诺,
“皇弟,只要你将兵符交与朕,朕现下便下赐婚圣旨。”
长公主听见秦慕要主动交出兵权。
她有些不解的同时,又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她沉思着,没有多说什么。
方心月则又嫉妒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