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一般的安静。
站在大殿中央的松赞龙诀侧目看了一眼,站在末尾的楚长歌,此人手脚虚浮,内力散乱,很是孱弱。
连我一击都挡不住,不过忠君爱国的心倒值得赞扬。
吏部尚书作为李显心腹,自然不能干看着。
今日是登基的重要时刻,这些老油条都滑的很,虽骂得狠但都不敢率先出击生怕犯错。
这少年空有一腔热血但还是太年轻。
如果初次出战便输那大唐的脸往哪搁,陛下的怒火往哪里发?
他立马站出斥责道:“你个小小散官,真是不知礼数,陛下还未发话,怎可私自站出列来。
吏部尚书的属官们立马附和:“我大唐猛将如云,怎需你一个散官,来人,快把它叉出去。”
站在最前方提前左侧李隆基,刚想为楚长歌说好话。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李显声音便在大殿内响起,他直视着松赞龙诀:“今日是朕登基的大好日子,不想见血,朕恕你无罪,退下吧,。”
“哈哈哈。”松赞龙诀的大笑声,萦绕着这极其宽广的大殿内。
“真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皇帝,小王来此就是要败尽你们大唐的所有人。”
三分还有泥人还尚有火气,更何况大唐陛下李显,他侧眸看向武将那一排。
这些老油条们知道,如果在动嘴不动手李显必将大怒。
左武卫将军李振站出身来,“吾弟,李舍年少英杰,区区一十八岁功力就不输于在下,他早就想报效大唐。”
李显旁边的老太监,历经岁月,深知李显之心,他悠悠地开口:“李舍,出列。”
话音刚落,站在楚长歌前方的一位魁梧将军动了。
他身材高大,仿佛一座小山耸立在那里,双臂肌肉如同雕刻般的坚硬,每一块都蕴含着力量。
眼神锐利,气场强大无比,身上的煞气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文武两排的官员看到李舍强大的气场都暗自点头,就连皇椅上的李显眸子微动。
“请。”李舍伸出他如蒲扇一般的大手,要求松赞龙诀去大殿外决斗。
比李舍矮两头的松赞龙诀,双手放于身后气定神闲地消失在大殿内。
李舍紧跟其后。
“报,陛下,李舍将军亡了。”不到一息,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跪在地上。
“什么!?”
“李舍将军如此之强,不出一回合就败了。”
“薛,程,李三位将军又受伤,还有谁可出战呀!”
整个大殿内陷入了恐慌当中。
就连皇椅之上的李显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宽大的手掌藏在龙袍内用力地握了握。
大殿内武将的第一列,有一老者也是唯一一个坐在那里的将军,站起身,正是自从武则天当政以来,没有进过宫的程咬金。
“我有一徒弟名为程度,手持一巨斧有万夫不当之勇,实力只强不弱于薛成。”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而视,想要一睹这位传说中的程度将军的风采。
只见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眼睛不大,貌不惊人,却散发出一种平和的气息。
这气息虽然平和,但比刚刚那李舍的煞气强横数十倍。
“哦?”有人惊讶地议论道,“这位程度将军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们竟然从未听说过。”
“那肯定是程老将军为陛下秘密培养的近卫。”又有人猜测道。
李显眸子中闪过一丝喜色,环视着整个大殿:“如若程度将军能胜,朕赏万金,并赐予侯爵之位。”
程度闻言,单膝跪地,朗声道:“谢陛下!”
这份赏赐不可谓不厚,文武两排的官员们看着程度的背影,都有羡慕之色。
“陛下!陛下!!”一个近卫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程度将军不断一回合,就被松赞龙诀摘了脑袋。”
正在与程咬金闲聊的笑意盎然的李显,腾地一下扭过头去看着那个近卫,双眸皱缩:“被……被摘了脑袋!?”
坐在椅子上的程咬金身体微颤。
楚长歌缓缓从末尾走出:“谘议参军楚长歌,请战松赞龙诀。”
礼部尚书怒斥道:“你一个小小的谘议参军竟敢口出狂言,你以为大殿内没有大将军了吗?”
李隆基走出队列来,暗黄的袍子格外扎眼,轻声道:“尚书大人息怒,谘议参军敢出手必有勇略。”
李显垂眸望向楚长歌此子虽平平无奇,但拳拳爱国之心却令人称赞也罢,一个谘议参军死了也就死了。
“准。”
“谢,陛下。”楚长歌转身挥挥袖袍,大踏步向殿外走去。
李隆基:“陛下,楚长歌乃至我府上的谘议参军,我想为他助威。”
什么,隆基从不打无准备之仗,难道这位咨议参军真有什么高强的本领。
李显略微思索,便站起身,道:“好,朕也热血一回为那小子的爱国之心,助把力,众卿可愿往。”
“谨遵,陛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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