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打扰了!”章五郎从楼上缓步而下,其风采夺目,引得正在上楼的姑娘纷纷驻足,目光痴迷。
“姑娘,请让一让。”章五郎微微一笑,轻声细语,仿佛春风拂面。
那犯花痴的姑娘,连忙用扇子掩住红唇,身体侧过,让出一条道来。
章五郎走到楼下台子中央,声音略显庄重:“还请各位暂且停一停。”
“你他妈的谁呀?你说停就停?”一个男子不满地吼道,满脸不悦,显然打扰了他的雅兴。
章五郎面不改色,微笑依旧:“诸位请听我说几句。”
结果。
那男的以为,一直笑脸相迎的章五郎被他吼怕了,便开口大喊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同时手也不停揉捏怀中女子,搞得那女子娇嗔连连。
“在下乃朝廷命官。”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了一些。
“近来,朝廷收到线报,此处有李唐逆贼出没。”
“我需要各位随我回府,接受调查。”
“大家不必惊慌,只是例行公事。”
老鸨慌忙走上前来,手中扇子轻轻遮住右手,然后缓缓摊开,露出一锭金子:“公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我们安乐阁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还有官府印的行文。”
章五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根本不看老鸨,“怎么你不愿意去?”
老鸨在安乐呆了那么多年,她的双眼早已阅尽世间百态。
她自然明白,笑面虎这种人,外表温文尔雅,实则内里心狠狡诈。
于是,嘴角勾起一抹干涩的笑意,就悄然退后几步。
顿时,原本安静的厅堂再次被一片喧闹声所笼罩。
章五郎的眼神在这群人中游走,他看到大部分的表情都显得不屑与厌烦。
“你们都不愿意去?”他的声音很是温和,像是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情。
一个华服公子哥,左手搂着娇滴滴的美女,另一手愤怒地拍打着桌子:“真是够了!李唐余孽已经扫荡了几十年,难道还没扫完吗?”
樊灵儿与樊巧儿对视一眼,他们二人都是聪慧的女子,也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樊灵儿拍了拍樊巧儿手,向着章五郎的方向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公爷,你是知道我的。”
“嗯,你不去也行。”
樊灵儿听到他的答复,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轻快地转身,蹦蹦跳地向着樊翘儿的方向走去,心中想着,妹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折磨人的地方了。
真希望她以后能像正常一样嫁人,再生一个大胖小子,然后健健康康地生活。
章五郎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与残忍。
他手中的穿心刺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直指樊灵儿的咽喉:“死就是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楚长歌如闪电般出现在樊灵儿的身旁,将她推开。然而,章五郎的反应速度超乎想象,他手腕一翻,那穿心刺便朝着楚长歌的狠狠刺去。
血花在半空中绽放,鲜艳而凄美。
那离楚长歌仅咫尺之遥的樊巧儿,被这血花溅到了脸颊,她的瞳孔瞬间放大,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樊灵儿没有半点犹豫,她紧紧抓住樊巧儿的手,向安乐阁的出口疾奔。
混乱与恐慌在安乐阁内蔓延,那些原本沉浸在欢乐中的人们,如今只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与死亡。
“关门,一个不留!”
随后,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从暗处涌出,他们的刀锋上沾染着浓重的杀意。
一颗颗人头掉落在地,鲜血浸满了整个安个阁。
章五郎轻蔑地瞥了楚长歌一眼,然后优雅地擦拭着穿心刺上的血迹:“短短三日不见,你倒是有所长进。”
楚长歌忍着肩上带来的剧痛:“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再造杀孽?”
章五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凑近楚长歌,语气中满是挑衅:“是大帅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
楚长歌直视着章五郎,声音坚定:“自然是奉了大帅之命。”
章五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轻吐出一个字:“杀!”
随着这声命令,一个手持双斧的壮汉应声而出,那魁梧的身形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壮汉怒吼一声,朝着楚长歌的脑袋狠狠砸去。
楚长歌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壮汉似乎早有预料,他并未因此停手,而是将另一把斧头朝着楚长歌的躯体扔去。
那斧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锋利的刃口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一旦被它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楚长歌心中一紧,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的身体宛若游龙,迅速做出反应,内力如潮水般运转,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体内迸发而出。
他身形微动,轻盈地一个侧身翻滚,巧妙地躲过了那柄飞斧的锋芒。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那柄飞斧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冲那红木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