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彻底死绝了。”
“他莫非没要求秀秀为他作什么吗?”苏午奇道。
自私自利的人,
到死都会多为自己打算一分,
这种时候,就算救人亦是有其动机在的。
若这个赶尸匠真正不计后果也会搭救秀秀,那他先前也不会为了在诡关里皆厉诡缝制鬼尸,而导致一村人死绝了。
——临死时幡然悔悟的情况,还是少之又少。
“怎么没有?
他想叫我们秀秀,把他的尸体送到火巡铺去。
莫非火巡铺还有什么妙法,
让他能死而复生不成?!”李岳山嗤笑了一声,托着方盘继续寻找此间厉诡本体痕迹。
苏午皱了皱眉。
死而复生或许不能。
借诡苏生的话——苏午倒见过两位。
卓玛尊胜借诡苏生成功,
精莲诡——情况暂时不明。
“还是要小心提防。”苏午沉声道,“这赶尸匠心肠极狠,对无辜之人狠毒,对自己也极是狠毒——说不定他的安排里就蕴含着甚么后手。”
“嗯……”李岳山四处搜寻着,
方盘上的四朵火苗微微摇曳,
秀秀被苏午拉着手,
那具黑衣僵尸——即那个被苏午评价作心肠狠毒的老赶尸匠的尸体,亦步亦趋地跟在秀秀身后。
“他们这一伙,总共三个赶尸匠。
除却老混账羔子侥幸一口气留到现在以外,
另外两个都被此间诡关里,那个被他们称作‘鬼匠’的厉诡用针线缝住口鼻,当场承受不住嗝屁了!
这俩人虽死,
他们体内的厉诡却未被鬼匠抓住,
诡关就这么点地方,说不定那俩厉诡会在甚么地方。
另外就是,
老混账羔子后来告诉秀秀,
在他们以后,
有个‘搬山道人’过来调查情况,
老混账畏惧那搬山道人,未有在其过诡关时,与搬山道人搭话,
后来搬山道人也不知去向了。
敢独自闯荡江湖的搬山道人,说不得也驾驭住了一二厉诡,他要也死在诡关里,所驾驭厉诡未被鬼匠抓住的话,
那这畔就有至少三只厉诡徘回了……”
说到这里,
师父微微停步,
看着方盘上竖直燃烧的四朵火苗,嘴里咒骂道:“真他娘的怪,
此间要有三两只厉诡徘回,
为何这应诡盘一个都找不见?!
东西坏了吗?!”
还有三个弟子被困诡关里,让师父内心甚为焦躁,对自己的工具都生出了不满之心。
他举目扫视四下,
发现自己带着两个弟子兜兜转转,
竟又回到了那有两扇黑漆木门的院落前,
内心越发恼火,正要破口大骂之时,四朵火苗幽幽晃动了起来,
方盘中央的铁勺飞速转动,
指向某个方向的那朵火苗,
那火苗勐地探出一道火线——
“走走走!”
李岳山拔步追着火线,
苏午把秀秀打横抱起,也赶紧追上!
只走出七八步,
就看到路边有个不足人膝盖高的小庙。
庙前点着两根红蜡烛,
庙里神台上,
挂着一件白衣裳。
那件白衣裳背对着庙门,也背对着众人。
这座小庙里灯火通明。
在黑漆漆的环境里,灶班子不可能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可事实却是,
众人也是直到此时,
才看见小庙的存在!
方盘上的火苗剧烈晃动起来,
提醒着李岳山等人,
此间就有厉诡徘回,
而方盘中央的铁勺此时却静止不动,说明那厉诡只留了气息在此周围,
它当下并未在此地!
“阿午,去去去,
端碗五两收魂米过来!”
师父连连出声,
这是准备估量厉诡的命格重量了。
李岳山对苏午连连催促,
然而,苏午此时却立在原地未动,见师父皱眉瞪眼看向自己,他出声解释道:“师父,我那次去送米,又与师父一同炸了小诡、大诡,
发现这厉诡命格重量,
或许可以另一种更精确、更快捷的方式测算出来。”
“哦?”李岳山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苏午平静道:“厉诡命格重量几何,看其命里有几道几叉,而这道叉之说,就和算命的以掌纹、面相来为人算命一样。
弟子其实想到一法,
可以让厉诡主动留下自己命里的几道几叉,
如此,我们再称量收魂米,
将它收押便轻松太多了。”
其实苏午根本不曾从油炸诡的过程里,领悟过甚么勘验厉诡命里道叉之法,
他完全是把密藏域批命法中的‘勘验命纹’之法,完全照搬过来,
假托为自己参与油炸诡的过程中领悟。
但李岳山甚为信任自己的大弟子,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