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落叶，今天的风尤其冷冽。
他拎着食盒进入秦氏集团公司的大门时，鼻尖已经有些红了。
一瞬间，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或打量或好奇。
大多是林止拂这张脸惹的祸。
眼看前台周围全都是人，林止拂犹豫了一下，还是先低头给秦律发了消息。
【画画的小林】：我到了。是交给前台吗？还是……
【上班的小秦】：想上来看看吗？
林止拂看着这个新鲜出炉的昵称，愣了一下。
一时间心里涌出几分不知名的情绪，不知做何反应好。
【画画的小林】：可以吗？
【上班的小秦】：嗯，我和前台说过了，你找他们随便一个人说一声就好。
林止拂便默默排队。
排着排着，有个一直在旁边的前台看见了他手里的食盒，眼前一亮。
“您是……来应聘的？”
林止拂茫然一瞬间，立刻摇头。
“我来找你们秦总……”
前台露出了然的笑容：“您是姓林对吧？请跟我来。”
所以原来刚刚那群人排队是在应聘吗！
林止拂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社死了一遍。
他恍恍惚惚跟着前台小姐上了楼，来到了顶楼办公室，小声地道了谢。
前台小姐顶着礼貌微笑离开了。
等在门口的秘书迎上来，笑容热情：
“您就是林先生吧？秦总在开会，他特意叮嘱过，您可以先进去休息一下，办公室里有休息室。”
秦律这是怎么说的？怎么感觉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热情的过分？
林止拂其实已经有点退缩了，想回去。
毕竟刚刚看到微信昵称，他实在是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秦律了。
但他也确实好奇秦律工作的地方长什么样。
况且刚刚才答应秦律上来看看，现在走了不太好的样子。
中国人向来讲究一个“来都来了”。
于是林止拂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秦律的办公室透露着和他本人差不多的风格，装修是很冷淡的色调。
所有文件都被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林止拂看了一圈，失去兴趣，把食盒放下，刚准备坐下。
门开了。
一身西装裁剪得体的秦律走了进来，一眼看见他。
随后回头和跟着他的下属说了句什么。
对方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林止拂，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秦律道：“久等了，刚刚临时有个会议。”
林止拂摇头表示没事。
秦律在沙发上坐下，打开食盒，见他欲言又止：“怎么了？”
林止拂忍不住问：“你，都和他们说什么了？”
秦律思索了一下，淡定道：“介绍了一下你的身份。”
林止拂错愕：“啊？”
秦律道，“只是说了你是我先生，因为之前没有谈过什么人，或许他们是有些惊讶我突然结婚了。”
林止拂耳朵红了。
怪不得都用那种眼神看他。
秦律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筷子，观察他的神情：“你介意？”
“没有。”林止拂转移话题，“你快吃吧，我等你吃完再带着食盒回去。”
秦律笑笑：“好，麻烦你了。”
或许是怕他觉得无聊，秦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一些话题。
“你来附近玩过吗？”
“没有，”林止拂摇头，“我大学是R大，离这里挺远的，我基本不出校门。”
“那毕业之后也没有？”
林止拂不太好意思，“毕业后就留在R大附近住了，后来旅游也都是去的外省。”
“这样。”
秦律点头。
“我大学也是在R大读的。”
“那好巧啊。”
“是啊，”秦律语气轻松道，“要是早几年的话，我说不定还能成为你同届的校友。”
吃到一半，秦律手机响了。
林止拂适时闭嘴。
秦律起身去接电话，聊了没几句，放在办公桌上的座机又响了。
林止拂犹豫地起身。
秦律注意到他走近，一边应着手机里的声音，一边在电脑上敲字。
麻烦帮我转达，我正在忙。
林止拂点头。
秦律便转身继续听电话去了。
林止拂接起电话，按秦律交代的话礼貌地转达了。
对面却安静了一瞬间。
“秦律身边工作的人我都认识，你是？”
是个听着很好听的女声，听不出年纪。
林止拂咳了一声，见秦律没注意到这边，犹豫着说了句，“我是秦先生的……新助理。”
“哦~”女人仿佛信了，声音重新愉快起来，“那麻烦你也帮我转达一下，等他有空给‘余女士’回个电话。”
林止拂内心很慌，表面淡定地应下了。
挂了电话，秦律那边也结束了。
林止拂一五一十跟他说完，忐忑道：“我这么说，没问题吧？”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