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姐妹几人齐齐向她行礼,可是在萧妤的心里她还是对萧黎怨恨上了,因为要不是她,他今天不会被她父王甩来拿一巴掌。
越想她就越不服气,也越不甘心,凭什么?就那么个一无是处的东西,整日里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懂,还被那老皇帝宠上了天,还要她这个大才女去巴结讨好她?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投到了嫡脉那支罢了。
与此同时,辽东王萧凛也在问他那两个儿子,“今天跟阿黎玩的开心么?”
兄弟俩点了点头,萧晨难得的活泼了一回,还献宝似的拿出萧黎送给他的陶泥玩偶给他看,“我跟兄长还有阿淳我们四个人今天下了一上午的跳棋,后来阿黎姐姐还给我和兄长一人送了一个这个。”
以前他母亲还是辽东王妃的时候他都是直接唤萧阳名字的,但是打从他母亲被皇祖父降为了庶妾之后,他便也知道他跟萧阳的身份不一样了,萧阳现在是整个辽东王府里唯一的嫡子,而他跟她那个身体向来都不大怎么好的妹妹现在是庶子庶女了,他们跟萧阳存在着身份上的差异,萧阳尊而他们兄妹两个卑。
萧凛看着那个充满着童趣的陶泥玩偶就点了点头,嗯,看来这两个小子跟萧黎还处得不错,但他却还是忍不住地问了,“阿黎就跟你们几个玩儿了,没跟你们二叔家的那几个堂兄和堂姊们玩儿?”
萧阳仍旧是没怎么吭声,回答的仍旧是萧阳,“没有,那几个堂兄和堂姊们他们自己在那儿玩跳棋。”
萧凛听后嘴角就扬了起来,然后又就问,“那你们三皇姑跟二叔二婶儿一起都聊了些什么?”
萧阳就道,“也没什么,就一些家常而已。”
萧凛不相信,目光就望向了萧晨,萧晨就用力地点头,“嗯,就些家常而已,还有就是三皇姑问了萧婕啊姊和两位堂兄们的亲事。”
萧凛就又接着问,“那你二叔二婶怎么回答的?”
萧晨就道,“二婶儿说还没着落,三皇姑就安慰他们说京中的好儿郎和好姑娘多得是,不愁找不着合适的人结亲,让二叔二婶他们别担心也别着急。”
萧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萧函这是故意不给他那几个子女在封地上定亲吧,肯定就是想着在京中找,要知道京中的权贵人家多得是,他恐怕是存了回京结强亲的打算的。
说不定他的那几个子女在封地上是有与人结亲的,只不过后来接到父皇的旨意召他们回京过年,这萧函的心思就活络了下来,然后就将那些亲事给想办法退了也不一定。
萧凛就点了点头,然后就吩咐两个儿子道,“以后你们兄弟两个多跟阿黎亲近亲近知道么?阿黎是你们大伯唯一的孩子,在宫里也没得一个玩伴儿,你们是嫡亲亲的堂兄弟姐妹,理应多友爱一些。”
萧阳知道他父王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心里不免有些讽刺,他父王话说得好听,可实际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有他自己清楚,无非就想利用他们跟阿黎接触的机会多在他皇祖父那里获得些实际的好处罢了,他才不得如他的愿呢,有本事自己争抢去!
萧晨一脸似明白又非明白地点了点头,“是,父王!”
兄弟俩离开之后,萧凛静坐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跟着便也起身离开了。
南阳王夫妇为了讨好萧黎跟她姑姑这个老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这回可谓是舍得下本钱,他们不仅拉了半车的南阳土特产给他们,还有一箱子打磨雕刻好了的玉石把玩件和配饰,另外还有两箱子的独山玉原石。
看到那些东西,萧黎就忍不住地啧啧了两声,“姑姑,看来二叔的封地上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富裕的多啊!”
她姑姑就笑道,“你二叔在封地上经营了那么多年,南阳的北山又本就产玉,好东西自然是不在少数。”
萧黎就撇了撇嘴,“难怪他今年天灾不向朝廷要一颗粮食一厘钱,原来是有这个实力啊,那看来皇祖父待他也不薄嘛。”
巴陵长公主就笑了笑,“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皇祖父的儿子,就算他的母亲当年做错了事,但是当时你二叔还很小,俗话说稚子无辜,你皇祖父就算是薄待他又能薄待到哪去,顶多也就是不想得看到他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罢了,所以封给他一块还不错的封地让他以后衣食无忧也算是全了这份父子缘。”
萧黎就点头,拿起一块独山玉原石就看了起来,“这个倒也是!”
这些玉石有大有小,形状颜色各不一致,萧黎顿时就有了想法,“姑姑,这些玉石送至陈师傅他们那里去吧,稍后我绘制些图稿出来,让他们按照我图稿上的去雕刻,我要雕刻出几件精美的珍宝出来。”
萧黎再看那一箱子的玉石把玩件儿的成品顿时就撇了撇嘴,“可惜了这些玉石,材料都是顶好的玉质材料,可这雕工的技艺水平嘛也太过简单和陈乏了,一点创新也没有,也一点也不精美,更体现不出它们的价值来,倒是有点暴殄天物!
你们几个过来将这些玉佩和把玩件都给我分类一下,到时候我出些图稿出来拿去那些将作师傅们那里重新给我加工成珠宝首饰放到铺子里售卖。”
“喏!”几个她和她姑姑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挑选那些玉质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