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现有的平衡,会让顾子砚难受。
池年年没说,也是考虑着顾子砚不会愿意让他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反正他本来就是个瞎子,装瞎也不会很难。
很多事情都有肌肉记忆了,是习惯了。
就像是睡醒,总要摸一模身边。
在池年年彻底能看清楚,视力恢复正常的这一天,还有一个好消息。
就是顾子砚的腿,终于有了一点知觉,他能感觉到一点很细微的疼了。
至少这能证明,目前的治疗是有用的。
晚上躺床上,顾子砚趴在池年年怀里,红着眼睛,“年年,我真的不敢想,难道我真的能好吗?我都已经接受这辈子只做轮椅的残缺了,我甚至我想过,再纠缠你五年,我就放手,让你去找个更好的人照顾你,而不是每天还要被我拖累,来照顾我。我很爱你,可我舍不得就这样拖着你,放手会很疼,但我可以放,我可以........”
池年年捂住顾子砚的嘴,他低头看着眼尾泛泪的顾子砚,轻声说了句,“要放手,就等你好起来再放手。那时候,我会尊重你,至于其余的,你不用想,我不会同意。”
池年年难得这么霸道强势。
顾子砚听着这话,却一下子就掉了泪,他的额头抵在池年年胸膛,喉咙堵的发疼,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伸手抱紧了池年年,手指将平滑的睡衣抓的褶皱,他那么痛苦那么伤心,那么自责内疚。
几乎失声:
“可我不值得。”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我不配。”
“我对不起你。”
顾子砚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