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沙哑的跟顾子砚说,“顾哥,繁繁死了,就算他做的再不对,我们三人相识这么多年,顾哥又为什么要逼死他。他是我弟弟啊,曾经,顾哥也说,会拿他当弟弟惯着的不是吗?难道,难道......都不算数了吗?”
纪明意像是垂死之人一样,满眼的苦泪,说完这番话,那么的可怜至极,让人心生不忍。
顾子砚却再也没有不忍,他只是平静的注视着纪明意,那眼神,分明就是看一个陌生人。
看的纪明意脊背发寒,甚至有一瞬间都不敢跟顾子砚对视。
可是在心里又那么恨顾子砚,竟然全然情分不顾,难道就为了那么一个死掉的聋子?
那聋子都死了,为什么顾子砚还是不肯看看他?
明明他才应该是顾子砚心爱的那个人,而池年年只是个劣质的替身玩意不是吗?
纪明意闭上眼睛,像是失望至极,“我也快要死了,顾哥看到我们都死了,就开心了。”
顾子砚看着纪明意,才说,“我的确是来看笑话的。”
纪明意骤然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顾子砚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顾子砚盯着纪明意,他的眼神那么厌恶,“事情也许都不是你做的,可全部都是因为你起的。纪明意,我以前恨你是假的,从今往后,却是真的。”
纪明意盯着顾子砚,那一刻,他仿佛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顾子砚一样。
顾子砚才弯腰,他像是要仔仔细细的看着纪明意,然后冰冷无情的问,“你什么时候会死?”
纪繁繁已经被他眼神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