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是我吗?好像不是……欸你!”
律者似乎也愣住了,但她的反应比芽衣更快,也更冷静。她的疑惑只是一瞬,下一刻,赤红色的雷电直接在她手中铸成一把长刀,她转而警惕地打量起了四周。
“呵呵呵!你是,在找我吗?”
“什么!”
稚嫩的笑声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律者当即挥刀向后,却不防一股酥麻的触电感瞬间传遍全身——
堂堂雷之律者,居然又被电麻了!
为什么要说又?
“律者”的辱骂还未脱口而出,后脑处就挨了一下重击,一时间天旋地转。
芽衣大抵被篝火的噼啪声吵醒的,天色显然更加昏暗了,但风声、雷声反倒沉寂了,雨点也不再落下,衣服不再是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反倒干燥而温暖,让人鼻头有些发痒。
“唔……”
迷茫了不到十秒,视线还有些模湖不清,但她已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身处室内,枕在脑下的东西有些硬,又有些冷,但莫名让人感到卷恋。
“呃?梅比乌斯?”
“是我,要起来么?”
“嗯。”
梅比乌斯用纤细的小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的上本身轻轻扶正,又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芽衣的身体最初时还有些僵硬,但没坚持多久,就主动靠到了梅比乌斯的怀里。
身前的那摊篝火,不知道是布洛妮亚生的还是梅比乌斯生的,但肯定不会是笨蛋琪亚娜。
她正对面是布洛妮亚和希儿,两人相拥在一起,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但布洛妮亚的手上还紧握着手枪。
琪亚娜则四仰八叉地躺在一边的地上,身上草草盖了一条满是灰尘的毯子,棒球棍反倒成了枕头,被她枕在脑后。
“累的话,就再多睡一会儿吧,我们得趁着晚上赶路。”
被一个看上去远比自己娇小的女人搂在怀里,她冰凉的小手还轻抚着自己的脑袋,芽衣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心安。
于是,短暂的犹豫过后,她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梅比乌斯,我能问一下,你和米凯尔……是那种关系吗?”
梅比乌斯轻抚她脑袋的手僵硬了一瞬,她随即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怎么?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八卦?”
芽衣刚想开口解释,梅比乌斯又抢过话头回答道:
“我和他的关系……或许和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但大体来说……也算是吧。”
这模湖的回答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芽衣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安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米凯尔也去救你的父亲了……”
“我知道,但是……”
芽衣没有将话说完,只是揽着梅比乌斯腰肢的手臂越发用力了。
“梅比乌斯妈妈……”
“嗯?你叫我什么?!”
虽然那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她也把芽衣搂的更紧了些。
“梅比乌斯妈妈,我能求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