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画着三个带着黑色礼帽的人。”
“或者说那是三具尸体,一具尸体的脸上,有海星一样的东西,脖子上还有鳞片状的勒痕,一具尸体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还有一具尸体被火点燃。”
“而这三具死相各异的尸体旁,还有一块被切开的陨石,以及地板上有着像是‘哥斯拉’一样的脚印。”
司马辽太郎用手扶了下镜框,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猜到了,那本绘有像是CULT电影一般的猎奇封面的杂志,正是讲谈社的短篇推理小说杂志《礼帽》的第六期。”
“而其上绘制的封面,正是舞城老师的那则《来自宇宙的物体X》!”
“我当时看完了舞城老师的那则《来自宇宙的物体X》后,顿时就被舞城老师惊人的天赋所震惊!”
司马辽太郎喘了口气,继续开口:
“如果在座的各位,认为我想要夸赞舞城老师诡计好,或者像是松本清张老师说的什么‘谜面’,‘谜底’好,那就大错特错了。”
“说到底,我只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历史小说作家。”
“对于推理小说的理解,只能说是粗窥门径。”
“所以,我的评论,并不是从推理小说来评价的。”
“没错!事实上,我在观看《来自宇宙的物体X》的时候,是将《来自宇宙的物体X》,当做通俗小说来观看。”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从《来自宇宙的物体X》中,看到了全新的写作思想!”
司马辽太郎吞咽了下口水,似乎有些口干,权田万治急忙拍了一下身边的笠井洁。
笠井洁明白权田万治的意思,立刻拿着一瓶水,一路小跑的走到了台上,为司马辽太郎递上了水。
司马辽太郎接过了水,朝着笠井洁点了点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随即继续对着台下众人开口说道:
“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无论是舞城老师的《来自宇宙的物体X》,还是今天的《海滨事件》,都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那就是‘未刻画人物’!”
“无论是《来自宇宙的物体X》还是《海滨事件》,故事里的主人公都没有任何的名字,故事里的Y先生,也没有任何鲜明的性格和人设。”
“起初我在阅读完了《来自宇宙的物体X》的时候,曾坚定的认为,会造成故事里的登场人物特征和性格显得模糊不清,难以分辨,几乎毫无人设,是因为舞城老师年龄不大,笔力较差,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极端的情况。”
“但后来我发现,是我错了。”
“因为舞城老师从第一则刊登在《礼帽》杂志上的作品,《一朵桔梗花》开始,就向世人展现了他冠绝推理界独一档的文笔!”
“仅仅三两句话,就将住在‘桔梗之宿’里的铃绘小姐对主人公的爱,刻画的入木三分!”
“而之后的《第三时效》更是仅用几个眼神,几句对白,就将‘冷血刑警’楠见班长的性格凸显了出来!”
“至于后续的《姑获鸟之夏》,《不夜城》,《十岁的委托人》,更是让我对舞城老师对人物性格的把控,和对情节的处理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舞城老师是绝对不可能,也不存在文笔稚嫩,无法掌控人物和情节的情况的!”
“所以,‘谜面’出现了!”
“既然舞城老师拥有出色的文笔,为何他要将《来自宇宙的物体X》和《海滨事件》写成这样?”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司马辽太郎不愧是曰本最强的,同时也是最畅销的历史推理大宗师!
简单的一段话,就直指了问题的核心,引得台下发出了一阵的窃窃私语。
所有的作家和评论家都在台下,讨论着舞城镜介为什么要这么写。
可是过了足足两分钟,也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最终只能将目光望向了站在台上的司马辽太郎。
司马辽太郎清了清嗓,说出了紫荆城的看法:
“你们想不出来,就是想的太复杂了。”
“因为这就是‘新本格推理’啊!”
“还记得舞城老师之前在台上说过的话吗?”
“‘新本格推理’贯彻的是横沟正史老师的理念,‘离开地面,飞向天空’!”
“既然作品中虚构的部分占比比较大,而且为了凸显令人匪夷所思的‘谜面’,所以便将人物刻画转变为‘符号化’!”
“换言之,舞城老师想要复兴的‘新本格推理’,就是用‘符号化的人物,来玩推理游戏’!”
“这是一种不同于‘本格派推理’的思想,而是将‘本格派推理’的核心提取了出来,将这种优势极端化,让阅读障碍变小的一种新型的写作风格!”
“去人物性格化,将推理变成一种游戏,让所有人都对这个游戏感兴趣,并能够参与进来。”
“即便是不懂文学,从来不看书的读者,也能够加入到这种风格里来,进一步的将推理简化。”
“让读者不必再去追溯传统推理小说的历史轨迹。”
“只要从‘新本格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