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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篇故事,自己非常熟悉,正是洛德·邓桑尼勋爵的推理名篇《两瓶调料》!
“这是……这是洛德·邓桑尼勋爵的名篇《两瓶调料》的手稿?”
野间源次郎用肥厚的手,拍了拍舞城镜介的肩膀:
“舞城老师果然很有‘阅读量’啊,光是看一眼,就能准确的说出作者的姓名。”
“看来江留小姐说的不错,舞城老师您果然喜欢收藏这种东西!”
舞城镜介快速的将手稿上的字扫了一遍,随即又拿起了剩余的十几片稿子,挨个看了一遍,越是看脸上的表情越是兴奋激动。
“野间社长,这手稿是您从哪里弄来的?”
野间源次郎的双腿似乎承受不住大体格的压力,自顾自的抽出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上面,笑着开口说道:
“舞城老师,您的《占星术杀人魔法》和《姑获鸟之夏》两本书的总销量,已经达到了一百零三万五千份,算的上是公认的知名作家了。”
“作为我讲谈社的特邀作家,我自然要送您点东西庆贺一下。”
“但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便问了宇山先生和江留小姐,得知您喜欢吃中餐,还喜欢收藏名家亲签手稿。”
“于是我便从父亲的收藏中,找到了这一份手稿送给您。”
野间源次郎说完话,见舞城镜介神色凝重的拿着装有手稿的玻璃左右翻看,继续开口解释道:
“舞城老师您放心好了,我父亲虽然不是什么大收藏家,但再怎么说也是曰本前三出版社的社长,就算他不识货,他认识的那些人,也会帮我父亲鉴定。”
“所以,这篇《两瓶调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手稿!”
舞城镜介听到野间源次郎的话,急忙摇了摇头:
“野间社长,您误会了,您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怀疑礼物的真假?”
“我只是想要看一看,原版的手稿和如今曰本的译本,有什么差距而已。”
舞城镜介话说完,小心的将装有手稿的玻璃放回了保险箱之中,脸上露出了很是开心的笑容。
野间源次郎见到舞城镜介脸上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开口:
“舞城老师,你这幅开心的模样,和我父亲走进了他那间收藏室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但我却一直也不懂,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
“对我来说,无论这东西是谁写的,它都是一张纸,纸就该是纸的价值,为什么到了你们这些喜欢收藏的人眼里,这东西就变得这么金贵了?”
“难道它真的有什么神奇之处?”
舞城镜介根据之前和野间源次郎的接触后发现,野间源次郎的本质,就是一名资本家。
在他眼中,什么艺术,什么书籍质量,什么诡计,不在场证明,不可能犯罪,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因为在野间源次郎的心中,他只在乎这个人写出来的东西,到底赚不赚钱,能不能给自己的公司带来利润。
换句话来说,野间源次郎对于推理小说,谈不上热爱,所以更加的心狠手黑。
这种想法很纯粹,同时也是野间源次郎即便处于劣势,也依旧能在曰本出版社站稳脚跟的原因之一。
面对野间源次郎对手稿提出这种疑问,舞城镜介其实非常能够理解。
想到这些,舞城镜介便伸手指向了放在保险箱里的《两瓶调料》,对野间源次郎解释道:
“野间社长不喜欢收藏,提出这种问题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让我来客观评价的话,无论是亲签,还是手稿,都如野间社长所言一般,确实没什么用,它们就是纸,和别的纸也没什么不同。”
“但他们为什么能够被炒到那么高的价?又为什么会夺得我们这些喜爱收藏人的笑?”
“这个问题就很简单了,只需要一个字,就能够解答出来。”
“这一个字,就是‘愛’!”
野间源次郎朝着舞城镜介,江留美丽,宇山日出臣,御子柴泰典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拘谨纷纷落座。
随即饶有兴趣的看着舞城镜介追问道:
“舞城老师,这个‘愛’为何解啊?”
舞城镜介将保险箱拿到了自己的面前,笑着继续解答:
“爱有许多种,有慈爱,疼爱,爱恋,爱慕,爱好,真爱,热爱,细分下来,还有崇拜仰慕……”
“而收藏即是爱好,同样也是崇拜。”
“虽然手稿的本质是纸,但是它却是作家亲笔的稿纸。”
“如果一篇作品非常受欢迎,让人对作家产生了崇拜之情,那么自然就会有想要接近作家的想法。”
“排除极端的个别人群,这个接近大部分都可以靠,拿到作家的亲笔签名,以及手稿来实现。”
“就像是绘画一样,明明印刷下来的画和原本的画区别不大,但为什么原本的画却那么值钱?”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原版的画有所谓的信仰加成,文字自然也是同理,文字也是有灵魂的。”
“收藏的人,要的就是那个近似于信仰的东西,所以只要得到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