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雨看到他俩走后,便觉得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原来,刚才表现出来的平静是硬撑的,而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现在,工作正进行到一半。只是把衣服样式设计出来,但是连一块布都没有剪裁出来。
但她现在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由得伏在桌面上,无奈地垂泪:她的命运怎么这么惨,每次都是刚看到希望,便给她送来失望。
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不又得心灰意冷,也不想工作了。
于是,想着想着,便爬在桌子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过去。
再说,许老太把许以南揪到他的住处,关起门,便拿这件事来说事,并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但许以南这个犟种却不为所动。
他冷冷地看着许老太:“奶奶,是你说过,要让我把握好机会的。我刚向她表明我的心迹了,你却又出来阻碍,怪谁呢 ?”
许老太也怪自己太草率了,苦恼地说:“你还怪我喱,你自己知道的,怎么不跟我说清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已经是个小妇人了呢?”
突然,上班的铃声已经响了起来,许以南也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了,便说了一声:“我去上班了。”
许老太只得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想:自己和孙子又闹僵了,她也不好多留了。
所以,她又看了一眼许以南的背影后,然后一跺脚便离开了。
赶紧回到苏小雨这边一看,却发现她伏在了桌子上。
她心里有点不安地想:别不是哭了吧?刚才的确是自己不对。
苏小雨在梦中一听到她的脚步声,便惊醒了过来。
她一抬头时,许老太便看到她脸上的一片狼藉,泪痕纵横交错。
看来是哭过了,许老太的心里也有点于心不忍。
苏小雨哑着声音问:“老夫人,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我本应当离开的,但是我手头上还有你们几套衣服没有完成。所以,你作出决定吧。”
她直接把事情甩给他们处理,也不会为难自己。
许老太知道苏小雨做衣服是一等一的好,外面的老师傅也比不上她,现在让她离开未免是太可惜了。
而且,她的心里还是很期待的,毕竟她还想看看她自己的衣服会做成怎么样。
所以,她想了想后,便说:“你跟着我回去吧,去到老宅都把它们完成了,便可以离开了。”
这样,她就可以远离自己的孙子,也能把自己美美的衣服做完成,一举两得。
苏小雨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收拾东西了。
她也想离开这里,毕竟这里她也住腻了。
况且还要躲着许以南。
许老太打电话给早上送她来的司机,一辆车子又把两个人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载走了。
而缝纫机则由一个人用车子送过去,主打一个节省。
两个人在车子上都不说话,苏小雨看着窗外,而许老太看着苏小雨。
她也回归了理智。
心里的愧疚便油然而生,她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地步的,这当中有她的一份功劳。
这本来是一个很理想的孙媳,与孙子也相配,但是可惜啊,可惜了。
她叹了一口气,对苏小雨完美的侧面说:“苏小雨,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苏小雨瞬间回过头来问:“老夫人,你所以说的不亏待是包括什么?”
老夫人咬咬牙说:工钱照阿南所说的那样给,还带你出席那些贵人的宴会,走了再给你一笔钱,还不可以吗?”
那语气真像那些小说里的豪门贵妇,高傲地甩了一张数不清的零的支票:“拿着这笔钱,离开我的儿子”一样。
苏小雨笑了一下说:“老夫人,不用了,所谓就是无功不受?。我只要得到原来答应给我的那些便行了,当然你的要另外收费,150元便行了。其它的,我并不想要。“
“其实我也知道,你并不希望我留在这里,做好衣服后,你就恨不得我在这个地方消失。本来,我想在这些贵人之中发展我的业务。但现在我觉得,认不认识那些人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老夫人愕然地看着她,仿佛她有读心术一样,自己心里所想的一切都赤裸裸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她默认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孙子的性格,对于女人,要不便是不理会,不给别人一点机会,要不就是全副身心投进去。现在好不容易才看上一个女的,居然被她分开了,不把他迫疯才怪?
只是她可惜了,苏小雨达不到她的要求,便是与她家无缘,他们许家便这样与财神爷擦肩而过。
俗语说:吃一堑,长一智。
所以以后,看到合意的姑娘一定要把她的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才行。
她现在就是不知道,如果自己的孙子发现苏小雨不见了,会是怎么的一个反应。
当许以南知道消息后,他匆匆赶了过来,只看到了一间空空的房间。
这里没有苏小雨,又变成了一间冰冷的客房,不再是他向往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