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是世子身边的人,寒露有些担忧的往五姑娘身前挡了挡,那女使明显瞧出来,笑道:“姑娘何故怕我,我岂是那恶人,会对你家姑娘做什么?不过是领了世子爷的命,前来邀姑娘前往吃茶罢。”
五姑娘笑了笑,伸手隔着斗篷将寒露往后轻轻一拉,对寒露道:“无须挡着,这头风不大。”
听此,那女使笑了笑,道:“原是我多心了。”随后退到一旁,做出请的手势。
五姑娘正犹豫着该如何拒了。打巧的,老王妃手下的人这会来了,虽不知昨夜之事是否已传入老王妃那,可再如何,也总比去世子那头好。
话说这女使也是来请吃茶的,五姑娘这下面色难择,做出抱歉之色,世子的女使碍于是老王妃的人,故也不敢抢,道:“既是大王妃来请,温姑娘便放心随姐姐去吧,这头我同世子爷说一声便好。”
五姑娘微微屈膝答谢,这会拉起寒露便往老王妃那头行去。那女使双手摆腹行在前头领路,很快将五姑娘带到寺院后。
老王妃在寺院后寻了块空地,白沙地呈半圆型,周围皆是松树,白沙空地上摆放了几张红木桌椅,可供静坐享茶,此处倒不大,却可容十来人,有松树为挡,风也小了。
坐于最北的便是老王妃,东西两处则是世子妃与侧妃,旁的还有其他个姑娘,有六人在场。
五姑娘与寒露上前请了安,随后落座于世子妃左处第二桌,寒露站在椅子后。而世子妃往北一个桌便是世子的专坐,可见他没来,五姑娘倒是心安不少。
只见,有女使捧着一个盛满泉水的小缸走来,与在旁煮茶的女使交接着,五姑娘一下看得入了神,一时不知有人来了。
寒露惊了惊,连伸手轻轻扯了扯五姑娘,五姑娘回头来,便见姜叙与凉复这会朝这边走来。这会姑娘们也纷纷起身相迎,五姑娘也是愣了好一愣才站起身来。
姜叙来时仅是瞧了一眼五姑娘,随后便到老王妃跟前去请安了,道:“王妃大福。”随后一一向姑娘们回了礼。
“听闻姜公子在泉州府任职,一切可顺啊?”说着,老王妃伸手端起一盏茶,翻了翻茶盖,小小的抿了一口。合上茶盖,对身旁煮茶的女使道:“火再慢些。”
听着,两女使连连起身屈膝回道:“是。”
见老王妃静下,姜叙才道:“劳王妃挂心,除了几起旧年农田纠纷难结,其余之事倒算安顺。”
老王妃笑着点了点头,问道:“离京许久了吧?难得年休,怎不回京与家团圆?”
姜叙仍旧躬着身,回道:“叙想,趁此长休好多地去走走,访民事,体民苦,知民心。”
老王妃笑了笑,道:“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姜国公比你啊,差远些了...”老王妃端着茶盏的手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姜叙。
姜叙拱手躬着身回道:“王妃谬赞了。叙资历尚浅,还需多历练才是。”
老王妃手指摆了摆,道:“坐吧。”吃了口茶,问道:“怎还不见言哥儿啊?”
早候在不远处世子的女使这会连连上前来,道:“听爷屋里的姐姐说,世子爷方才不知怎的,一下便恼了起来,竟还将前日大王妃送的一对紫玉茶杯给摔了,如今是又恼又愁的...”
众人听着皱了皱眉头,纷纷看向老王妃。老王妃淡淡的吃了口茶,放下茶盏后又抓了一把女使剥好的瓜子仁吃,道:“又是哪个丫头招惹他了?那茶摔了便摔了,何需愁,我可是会问他话。去把他喊来,我倒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使作了个揖后便匆匆离去。这会着,世子妃等人纷纷朝五姑娘这头看了一眼。五姑娘心慌的揪着巾帕不敢抬头,心想着:莫不是因方才来请没去恼的?
坐于五姑娘左旁的姜叙这会瞧出五姑娘神色有些许慌张,故心想了个大概,这会凑近小声道:“莫怕。”
五姑娘被吓得连连抬头看着姜叙,见姜叙正冲着她微微笑着,五姑娘这才缓了过来;五姑娘点了点头,伸出轻微发抖的双手捧起茶盏朝姜叙做了个敬茶礼后,慢慢的吃了口茶。
见五姑娘怕得发抖,姜叙神色一下不对,他一手抓起茶盏,一口便将盏内的茶吃净,又用力的将茶盏放下。
听着声,众人纷纷朝这边瞧了过来;世子侧妃问道:“不知可是茶叶不合公子的口味?”
姜叙嘴角微微一笑,道:“茶水甘甜回香,好茶。”话落,众人才收回了眼。
一会,世子便被带到。只见他被两个女使左右架着过来,两嘴皮子就差没翘上天了。边走着,他抬天瞧了一眼,正对着五姑娘。一下,他将旁人推开,速速跑到老王妃身前跪下,此举将在场人纷纷惊站起。
见过大场面的老王妃依然端正的坐着,她将茶盏放下,一手放在世子的头上摸了摸道:“言哥这是怎么了?”
世子嘟着嘴不说。王妃又道:“茶杯摔了便摔了,我可曾要怪你?怎轻易就跪下了,快些起来。”
话落,世子妃同世子侧妃连连上前要拉起世子,却被世子推开,大声道:“祖母!我要莲姑娘做我侧妃!”
话落,世子妃退到旁处站着,斗篷里的一只手紧掐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掐得要见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