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金灯璀璨,院使数百,老王妃院门出出入入人数不计其数。王府各处角落有石灯照亮,可人到之处还需提灯点步。
赵湘阳这才从五姑娘那头出来便往老王妃院里行去,似乎有什么要事不可让知,原前后提灯女使有六,现仅留两人在旁提灯,后跟随女使有二。
赵湘阳派人先前去打听了客留去,很快便得院使来报,如今老王妃院里,仅剩大郡主赵湘寓及世子妃坐陪。
赵湘阳脚步快了些,很快便到老王妃屋里头。果不然,方进屋去,便见大郡主就坐于老王妃身旁,下边还坐着悠悠吃茶的世子妃。
几人互行了礼,老王妃伸手牵赵湘阳到旁来,笑道:“才命人熬好的汤水,正好湘丫头来了!”说着,老王妃抚了抚赵湘阳的脸颊,又对身旁嬷嬷说道:“去给二郡主倒碗汤水来!”听着,那嬷嬷应了是,这就亲自去办了。
老王妃又对赵湘阳说道:“近日天多变,我见这里里外外咳嗽不少,都好些时日不见清静了,正巧世子妃寻来一方子止咳,也非什么复杂药方,不难咽。”
赵湘阳问道:“什么药方不难咽?”
身旁世子妃这会开口道:“赶巧我今日出府去,途中从一妇人口中得知,这京城有一个老医者开的一方止咳方特灵验,服下翌日便可见效!可见近日咳嗽的确实多,故去求来。这里头仅见桔梗、甘草、陈皮、橘红、茯苓五味草药,那郎中先生说了,每味药用手抓一捏便可,无需精细到两数,后煮水服下便可。听着倒不难,想着府内人众多,便买下数斤,府内上上下下的人皆喝点,该防的防,该治的治。”
“你倒是有心多了。祖母虽身子康健,可便是轻染一点也是受罪,早喝下也好。”赵湘阳道。
待汤水喝下,赵湘阳见世子妃还无走之意,故道:“世子妃瞧着无神,可是目涩疲倦?天色也不早,祖母这有我陪着,便早退下歇着去吧!”
世子妃听出话中有驱赶之意,故识相的请辞离去。
大郡主聪慧,一听便知赵湘阳有要事同老王妃单独讲,故而她偏就不离去,就想看看这赵湘阳打着什么主意,故不走。
赵湘阳看了看赵湘寓,道:“宫门都下钥了,大姐姐人怎还在府中?”
“府中有喜,难得出宫来,便想着多陪陪祖母。”大郡主起身坐到一旁去。
赵湘阳道:“大姐姐怕是酒醉了,谁人不知大姐姐打小宫门便随意出入,何来难得?大姐姐来得也不少,往日里怎不见大姐姐留下来陪祖母?”
赵湘寓淡淡喝了口茶,道:“今日不同往日,府中久久一喜,自是要留下,当是多沾喜气了。”
赵湘阳还想反驳,怎耐赵湘寓又道:“况且,我是来陪祖母的,又不是陪妹妹你。”
老王妃呲牙笑了笑,直言道:“你姐妹俩莫拌嘴了,湘丫头有事便说,自个大姐姐听去也不怕,寓丫头是嘴硬了些,可对你们这些个弟弟妹妹也是关心的。”
“可是又惹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知晓了笑话妹妹?”大郡主看了看,慵懒放下茶盏道:“也罢,我也不爱听你们这些个闲事,天色也晚,我回去歇着了。祖母可莫惯着她,困了便去歇下,什么事不能留着明日说。”
见大郡主起身比往日扭捏,赵湘阳便知她是不愿的走的,便是退出来,她明日照常能得知事,故道:“堂堂大郡主戏不过如此,大姐姐还得戏技多磨啊!”
听着,大郡主便又坐下了,道:“劳妹妹学教了。”
老王妃看着赵湘阳道:“容我猜猜,湘丫头定是来向我讨郎君来了。”
大郡主随后抢道:“是的了。”
“我...”赵湘阳瞬间红透了脸,看了看大郡主又看了看老王妃,虽是羞涩,可确实如此。赵湘阳抿了抿嘴,后道:“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祖母,我上次同您说过了,钟知祈!此次科考,他中了探花!”
老王妃笑道:“是出色...”
“听闻,若非其样貌佳俊,不然这金科状元可就属了他了。可惜,还是个鳏夫...”后两字,赵湘寓是加重了语气。
赵湘阳瞪了一眼,道:“闲话少说,口干吃茶,没得不理睬你。”赵湘阳又对老王妃说道:“祖母既了解了事况,除此也无什么大不好的,这人我是要定了,非他不嫁!还望祖母同我母亲好好说说,您一开口,我母亲百分点头!”
赵湘寓道:“我的好妹妹,见貌生意可非聪明人所为,你乃堂堂王府二郡主,下嫁一个鳏夫,这传出去,咱王府的脸面可还要?可不怕被笑掉了牙!可知出门在外,你是带着咱王府的脸面行事,可莫自私为己而丢了我们王府脸面!”
“谁人敢笑我赵湘阳?何提王府!若真如此,我赵湘阳定叫他今生有笑来世无!”赵湘阳对着赵湘寓道:“我赵湘阳做事自有道理,还无需姐姐提醒。大郡主这般闲,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自个心宽不狭隘,心静不参闲?成日插足他人事,自个落个骂名有何好得意?”
“我心中快活,便就够了。”赵湘寓又道:“说我心胸狭隘?傻妹妹又好到哪去?若不是此人乃温五姑娘兄长,妹妹会对这个五姑娘如此上心?不知道的,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