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姜叙方醒来便瞧见坐在椅子上的钟知祈,没想他昨夜竟未离开姜国公府。
钟知祈昨夜并未离开房间,生怕姜叙需要照顾,故而这会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一轮日光照在地面上反射在钟知祈脸上,眼睛已然有些刺,故而钟知祈也醒了过来。他别过头一看,只见姜叙正看着他。
“睡着都不安生。”钟知祈说。
姜叙的眼睛只是盯着钟知祈看,也无说话;钟知祈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动了动道:“看来我这五妹妹若不嫁你,怕你真得疯了。”
说着,屋外进来两个女使伺候洗漱;可见姜叙并不满意钟知祈方才的回答,他更想知道昨夜睡着的他是发了什么疯,故而任旧盯着钟知祈看着。
钟知祈无奈的看着他,道:“想知道?”钟知祈笑了笑:“偏不告诉你。”
“好知兄!好哥哥!你就说说嘛!”姜叙竟然朝钟知祈撒娇!两个女使惊愣的对视了一眼,低头含笑的离开了。
“再不久便春闱了,别整个心思只知想我五妹妹,多想想书才是正道。”钟知祈收拾着东西欲要走。
姜叙问道:“知兄要走?”
“再不走,我那小狐狸可要饿成干了。”就拿了两本书,又道:“晚些我再来看你。”
“不用来回赶了,我又不是孩童。”姜叙说。
钟知祈笑了笑,道:“你不是孩童,可却比那孩童不理智。”说着,钟知祈便出去了。
......
数日后,可因姜叙爱喝那莲子汤,故而卫晴莲是连着几日给姜叙送莲子汤;倒是这熬汤的人却不是她,于她而言,她早已把自己当未来的姜国公夫人,这等事又怎需她亲自下厨。
如今每日送汤姜叙都未曾拒过,自然看门的以为姜叙是对她有意,故而后面几次卫晴莲来,看门的都直接让其进屋了。
后来凉复得知此事,竟将两个看门的狠狠教训了一顿,因此看门的对卫晴莲便有了偏见,汤得每日一验,而进屋送汤的人也变成看门的传达。
瞧着每次试着都无事,那看门的便说凉复不过是多疑是多此一举,因此,那看门的又再次挨了凉复的打;这下是老实了,他再未说过什么话了。
每日黄昏落,卫晴莲便会准时送莲子汤来。这次她照旧一般,在门外等候拿空碗。
然,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哐当声,一碗落地,两个看门的急急进屋去看;瞧着情况不妙,又看卫晴莲正候在门处眼巴巴的看着,且不说有着急神色,反倒是一副奸计得逞的笑。
一看门的瞧出端倪,连问道:“是你给我们公子下的毒!”
卫晴莲侧过脸去,道:“小哥莫胡说,我何曾有过这等坏心思,若真我有这心,早些日已经做了不是。”
另一个看门的跑了出来,问道:“这汤是谁熬的!”
卫晴莲伸长脖子明知故问道:“可是汤有问题?这汤是后厨一个妈妈熬的!”想了想又道:“平日都是我一人熬的,我!”
那看门的白了一眼,连叫旁的那个去喊凉复;旁的那个说道:“这个时候请大哥有何用,我去喊郎中先生!”
“回来!”那看门的将他拉住,又道:“便是御医来了也无用!”
“为何呀!”那看门惊呼,明显被吓得不轻。
“去请大哥就是!去!”看门的退了一把;故而那看门的也就急急的跑去了。
不一会,凉复便急急跑来了;只见他嘴角沾了一粒熟米,想来是吃一半被拉来了。
进屋里瞧了看了问了,凉复可算知晓是何故了。只见他缓缓走出门来,脸色难看;门处的卫晴莲瞧着害怕,故问道:“可是那汤有问题?我,我现去将那熬汤的妈妈拉来问话!”
走了几步,卫晴莲又折返回来道:“你们几个愣着做甚,快些去请郎中先生啊!”见凉复无动于衷,卫晴莲怒道:“我的话你是听不见是吗!”
凉复眨了个眼,冷冷道:“你又是谁,有何资格命我做事?”
卫晴莲着实怕了他,可任旧一副主人对奴仆的嘴脸道:“你不过是叙哥哥脚下的一条狗,还问我有何资格,笑话。”
只见凉复那眼神瞬间变得越发的可怕;卫晴莲瞧着最终还是认了怂不敢再说话,故而慢吞吞的不舍离去。
可才踏出院子,凉复还是将卫晴莲喊了回来;与此同时,屋内的姜叙也传出来一声深沉且震心可怕的声音:“你敢!”
凉复握紧拳头,可见青筋暴起;他盯着卫晴莲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掐起她的脖子,拖着她进屋去。他不敢看姜叙的眼睛,只对着卫晴莲咬牙切齿道:“事后,我会亲手杀了她!我自己也会给公子一个交代!”
话落,凉复狠狠的将被掐得脸色苍白的卫晴莲扔到姜叙身旁,随后头也不回的带门离去。
卫晴莲到这会才缓了一口气,方才可就差一点点窒息而亡;她猛咳了几声,脸色微微回色。
她方才当真被吓得不清,可以为凉复就要杀她;原心有后怕的她在看见身旁姜叙时,一时的害怕也就瞬间烟消云散。
姜叙此时已汗流满身,如今大冷的天,可见这药果真的猛。卫晴莲往姜叙那边缓缓挪了过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