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湘阳郡主派人送来两个金锁,说是给另两位孩童的礼,昨日湘阳郡主身上无多,只好今日再送来,当是疼爱另两个小郎君了。
李玉茹姑娘来京也有段时间了,听闻老夫人来信说欲要回,李家念叨着李玉茹,故而要二哥儿几个送李玉茹回八闽。
李玉茹姑娘也总是念家,昨日君母便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一早便启程!故而今日一早,府门外便候了三辆马车,前车乃二哥儿四哥儿和李玉茹姑娘坐,二车是李玉茹姑娘备坐,最后一车是君母和杨月备的礼品,整整一车的好物。
姑娘们纷纷到府门相送,李玉茹姑娘是念家,可如今要回了也是万般不舍,姑娘们眼泛泪花;七姑娘也忍不住哭了,最后被三姑娘拥了过来,安慰道:“玉茹妹妹还可再来,我们也可去看她,莫哭了。”
六姑娘牵着李玉茹姑娘的姑娘揉了揉,道:“要到了,记得书信一封告知我们,以后我们便书信联系了!”说着,六姑娘又拔下自己的一支发簪,插到李玉茹姑娘的发髻上,道:“这是我新得的簪子,甚是好看,我甚是喜欢,如今我便舍己深爱,送你了!”
李玉茹姑娘一脸伤心的嘟了嘟嘴,时不时的啜泣一下;四哥儿这会在后头说道:“玉茹妹妹这么不舍,不如再多住几日?”
二哥儿这会说道:“再晚几日,几个表兄估计要赶来京接了。”
“玉茹妹妹这般着急要走?”两个堂嫂嫂这会急急赶来;刘淑娥派人把什么东西给放到车上,又道:“好在赶上了,做了件新衣裳给你带去,还有一些京城裁缝做的裙子,甚是好看,想你该是喜欢的,便一同带上了!”
“谢大嫂嫂,谢二嫂嫂。”李玉茹微微屈膝;又朝府里头望了望。
庄芳笑了笑,说道:“莫看了,玉墨没跟来。”
听着,李玉茹姑娘竟有些伤心;这会君母说道:“好了,该启程了,免得晚了。”
杨月也凑了过来,给李玉茹姑娘理了理衣衫,道:“到了八闽记得及时来信,哪日想再来便提前书信过来,让你哥哥们去接你。”
李玉茹姑娘听着点了点头;和姑娘们依依不舍后便上了车;君母嘱咐着路上要当心;车才起步,后头便见温玉墨狂跑过来,喊道:“等等我!等等我!”
听着声,马车便听了;温玉墨气喘吁吁来到杨月跟前道:“伯母,母亲,我也去!我也送玉茹妹妹回去!正好,还能出去逛逛!”
“我看你玩是真,送是假吧?”六姑娘这会在身后说笑。
只见温玉墨指了指六姑娘后便上了车去,撩开帘子,对玉茹姑娘说道:“甭听你六姐姐的话,她的嘴最是利,我待你如何你是知晓的。”
随后,马车便再起动了。姑娘们纷纷下了门阶,同车里的李玉茹姑娘挥手告别。
数日后,李玉茹的两个哥哥于八闽交界处等候,接得李玉茹,两家兄长在当地寻了客栈相聚一餐。翌日两家才起身回程。
返程,为不虚此行,几个哥儿特绕了远路,去往江南东路江宁府一带游玩;天渐冷,几个哥儿也不敢久留,只是待了两天便启程。
行经一绿湖,见此佳色甚优,几个哥儿忍不住止步歇息;晌午,四哥儿和墨哥儿特下水抓鱼,二哥儿则在岸上起火烤火;抓了半天,可算是抓到三条不怎么大的鱼,配着茶水和饼,也就是一餐了。
三个哥儿正吃着烤鱼,温玉墨这会突然抬手指着两个哥儿身后,惊道:“她她她,怎么像是要寻短见!”
两个哥儿听后速速扭头望去;果然见得远处一个姑娘正缓缓要往湖中心行去;二哥儿连站起身来,四哥儿则是将手上烤鱼放二哥儿手中,一个劲往那姑娘跑去,边跑便喊到:“姑娘!姑娘!”
“我还以为这姑娘也是要抓鱼呢...”温玉墨早看见这个姑娘了,只是没想是这样;话落,两个哥儿也跟上前去。
扑通一声,四哥儿猛猛扑进水中将那姑娘紧紧拽住,一脸着急又狼狈的样子;那姑娘哭着脸,泪花水花模糊了她的眼睛,可见她没有挣扎,四哥儿便说道:“姑娘犹豫了,便是不想寻短见的!”
那姑娘哭着说道:“我本不想如此,可奈何,天要我不如意...”
话落,四哥儿便将姑娘拉上岸,又好声劝慰道:“世间十有八九的不如意,若人人如此,这青山遍地是尸骨。姑娘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怎好如此冲动,拿性命逃避?”
见两人上岸,二哥儿速去车里给四哥儿取干衣衫来,温玉墨则是将自己的一条净帕递给这个姑娘。
“多谢...”姑娘低头谢过,接过巾帕,又道:“无人想自寻短见,若有此想,便是有天大苦处,已至无法劝慰自己的心。”
“姑娘有什么苦楚,不妨告知?”温玉墨说。
只见那姑娘淡淡一笑,道:“家父曾是一方官,为人诚恳一心为民,可因不与恶霸同道便惨遭暗算,因此失了命。家母四处告官申冤,怎知却是官官相护...申报无门,家母也病痛缠身,最后...”姑娘哭得差点窒息,四哥儿劝慰着,让其慢慢道来。
那姑娘缓了缓,接着说道:“家中尚有几个小钱,因此伯父伯母待我甚为照顾。可,待钱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