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晴莲方来到卫梅唐屋外便被妈妈拦住,原脸上还带着笑,后听姜演和卫梅唐的对话后,卫晴莲是直接黑着个脸,心里更是将姜演千刀万剐过,可见门外女使皆投来嘲笑的目光,卫晴莲一时有些兜不住脸,这会速速回了房去。
瞧下边的人是肆无忌惮的拿她嚼舌根,卫晴莲气得紧抠着手中巾帕,待回屋,巾帕已抠烂好几个破洞;卫晴莲狠狠将巾帕扔在地上猛踩着,可心里的狠话却不敢说出。
女使小英站在边旁无做声,只是盯着卫晴莲的动作看;而卫晴莲终究咽不下这口气,还是破口小声说了几句:“如今姜国公府不过是沙屋顶山,随时都会被压成一盘散沙!竟瞧不起卫家,我们卫家能瞧得起姜家,那是姜家祖坟冒青烟了!”
“什么国公府公爷,我呸,老姜块!若不是有我们卫家当挡箭牌,堂堂姜国公爷早是街边的破衫乞丐了!还轮得到他来嫌我?”卫晴莲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瞪着屋外的几个女使警告道:“若叫我听见今日我说的话传出去,我便连同你们家人的皮一起扒了!”
几个女使吓得纷纷跪地不敢抬头。卫晴莲又吼了一声:“愣着做什么!没水了也不添,是想渴死我不成!”
小英连忙差人下去做事,待水给添上,也不见卫晴莲消气;小英犹豫了一番,还是将院里的女使一一叫远去,而后自个儿到卫晴莲跟前说道:“姑娘又何必为这几句话动气呢!”
小英给卫晴莲捏了捏脚,又将茶水递到卫晴莲面前,小声道:“小英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姑娘可愿听?”
卫晴莲撇了一眼小英,也不做声;小英瞧了一眼外头,脸往卫晴莲这边靠了靠道:“姑娘可甭管这国公爷将来如何,便是姜国公府如同姑娘所说这么不堪,我们家公子定还是个可靠的主。姜国公府最不缺钱财,国公爷也非愚蠢之人,若姜国公府真有落败的一天,想来公爷定是有对策,便是分家!”
“我家公子虽为庶出,可我家公爷甚为看重,如今公爷也就只有我家公子这么一个儿子了。”瞧见卫晴莲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小英接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包什么东西,塞给卫晴莲。
卫晴莲瞧了一眼,还没开口,小英便紧握着卫晴莲的手,道:“姑娘便别问是什么东西了,且听我说完。便是将来真分了家,哪怕公子不再是什么国公子,便是未能科举高中也不怕,凭靠那分家的资产,也够姑娘一生富足了!”
“小英瞧得出来,公子是个重情的,人也正...若姑娘不小心与我家公子发生了点什么,我家公子定是不负姑娘你的。”小英紧握着卫晴莲的手,眼睛紧紧相视着。
卫晴莲本该高兴,可谈及此事竟有些害怕,毕竟这是拿她的一生在赌!见卫晴莲犹豫不决,小英又说道:“也不好说,有国公爷在,姜府定能相安无事呢?说不准下个姜国公夫人便是姑娘了!左右国公爷是瞧不上姑娘,姑娘这路可就堵那了,如今姑娘若连赌一把都不敢,可当真无缘国公府了!”
“那老姜块如此辱我,便是叙哥哥自己有意我,老姜块定也不会同意叙哥哥娶我。”卫晴莲说。
“母凭子贵!只要姑娘为姜家生下长孙,国公爷定无话可说!哪怕最后只能成妾,那也是长孙的亲生母亲!待小公子长大,自然与你亲,将来这里不都全是姑娘的了?”小英说。
卫晴莲想了想突嘴角一笑,接着小英说的颇有道理,可卫晴莲还是有所怀疑,道:“你是姜府的人,又怎好心为我想这些?”
小英笑了笑,给卫晴莲添茶道:“如今我都伺候姑娘了,将来必定也是跟着姑娘,多为姑娘着想,姑娘好了小英也会跟着好,小英也不瞒姑娘,这是小英的私心。”
卫晴莲高傲的吃了口茶一脸不屑道:“话谁人都会说,我又如何能全信了你。听闻姜国公府的下人可没一个老实的。”
小英脸僵了僵,忙笑道:“姑娘从何听来的,这些话姑娘也信?”见卫晴莲没有理睬,小英又问:“那姑娘要如何才能信小英?”
卫晴莲无一丝犹豫,连道:“你去,我便信你。”
小英吓得愣住脸,连跪坐在地,道:“姑娘何出此言!小英只是一个女俾,又怎能...”
卫晴莲撇着跪在地上的小英,嘲讽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也是,你又怎配呢。”
擦了擦嘴,卫晴莲才将小英拉起来,又阴阳怪气道:“我怎会不信你呢,方才逗你玩呢!”
瞧着卫晴莲这性情,小英一时更是看不透,同时也恼怒自己竟被一个不起眼的庶女给戏耍了!一时小英藏在袖里的双手紧紧握住。
只见卫晴莲拿起那包药进了里屋,一会又从屏风后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仅有拇指大的瓷瓶递给她,说道:“今晚便将这个一同掺入叙哥哥的茶中,倒时叙哥哥命悬一线,我倒看看他院里那些厉害的人,又有谁敢拦我!”
想了想,卫晴莲拔下头上一只最为昂贵的发簪递给小英,道:“这发簪便给你拿去打点好了。可确保今夜要万无一失,这可是我最为贵重的贴身之物,若今夜失败,不是发簪还来,便是拿命来抵!”
“都说舍得才有得,姑娘定能如愿,姑娘且放心吧。”小英将发簪收下,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