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
“回来了。”主君边吃着茶边看着书,特意抬眼一看。结果见君母红着眼,直接到圆桌旁倒茶喝也不理睬他。
主君因此放下书,端着茶盏来到君母身旁,道:“这是发生何事了?怎么,哭过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君母又落起泪来,直接往主君怀里靠去;主君展开双臂,一脸懵懵的看着李妈妈:“这是...”
李妈妈垂了垂眼,说道:“主君不知,方才我们在回府途中路过姜国公府,没想巧不巧的,便碰见姜国公寻女归来,当时街上是人山人海,我们的车是进退两难...后来君母便说,叫我们等等再走...”
“后来,我们便见到了姜姑娘的身子...那姜姑娘,一身泥土,满脸是血肉模糊。便又听见姜国公夫人,在府门外痛哭凄喊,这姜姑娘,该是没了。可怜那姑娘年纪轻轻的,实在叫人痛心。君母心底软,是哭了一路的了。”说着,李妈妈也抹了抹泪水。
“你说什么!姜姑娘,没了?”主君惊诧;李妈妈又点了点头。
主君嘴角动了动,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一手安抚着怀里的君母。
温家二房。
回到府上,二姨娘紧紧牵着三姑娘的手不敢放开。三姑娘是被拉着走的。
“姨娘,你放开娉儿,娉儿自个走!”三姑娘试着挣脱,二姨娘却直接双手抓住。
“姨娘...”三姑娘小声喊道。
二姨娘突然停下,看了一眼三姑娘,三姑娘才闭了嘴。后又拉着三姑娘直接进了屋。
二姨娘着急得来回走着,摆在腹前的双手还掂了掂:“姜家姑娘就这么丧了命,太可怕了...”
向妈妈看着三姑娘,摇了摇头。
“姨娘,你歇下吧。这生死都是命数,姜家这么多年来做了多少恶事,不过因果轮回罢。”三姑娘倒着水。
“先是贺姑娘,再是五姑娘曹姑娘,现是姜姑娘...太可怕了,这背人之人,实在太可怕了。”二姨娘突然坐下,看着三姑娘。
“且不知下一个又会是谁...”二姨娘猛拍了拍桌:“那可是姜国公府的姑娘!这姜国公府都敢下手,可非同小可!”
二姨娘拉起三姑娘的手说道:“娉儿,娉儿以后那也别去了,什么国公府花会马球会,咱都不去了啊!”
“姨娘平日里可是不带怕的,怎么今日就怕成这般...”三姑娘都觉得奇怪。
“若是一俩件事也罢了。可如今,前前后后多少姑娘险丧命。现如今,连姜家的姑娘都敢动,且...”二姨娘拉着三姑娘的手,又道:“姨娘是什么都不怕,可唯独怕娉儿...”
“哎呀姨娘!可就别多想了。娉儿我命硬得很,谁动得了我!”三姑娘给二姨娘按了按肩:“我不把别人怎么着了就万幸了。再说了,娉儿还是学过功夫的,凭那些人,是近不了我身的!”
二姨娘歪过头来,冷笑:“就你哪三脚猫功夫,还能把硬汉给打了?姨娘我可不信!”
三姑娘嘟了嘟嘴:“三脚猫又如何,总比独腿好吧,至少我还能跑不是!”
二姨娘及妈妈女使们听着笑了。二姨娘将三姑娘拉回椅子上:“是啊,毕竟一见耗子就跑的人,且跑得比耗子还快的,功夫该是不差哪去!”
“姨娘!”三姑娘一脸不悦。二姨娘这又在取笑她怕耗子的事。
四房院。
五姑娘一路手搭在胸前,神情恍惚。寒露跟在后头也不敢喊话,怕一时惊着五姑娘。
“姑娘,喝水?”女使艳儿递来一杯水,可五姑娘却坐着一动不动的,在想着什么。
“姑娘?”寒露试着大声喊着,五姑娘才抬眼看了看:“姑娘,喝水。”
五姑娘点了点头,手接过杯盏,却又放了下去:“姜姑娘一生傲骨,不曾想...”
“生死由命罢,姑娘莫伤感了。”寒露手捧着杯盏,递到五姑娘嘴前:“姑娘嘴唇甚是干裂,快喝口水吧!”
“今早吩咐你买的种子,可买了?”五姑娘问艳儿。
“买了,在奴的屋里放着呢。”艳儿说。
五姑娘点点头:“瞧着外头收拾得差不多了,一会便把它种了吧。”
“是。”艳儿作揖。
......
五姑娘将屋里头的香点燃,移放在窗口的香案上。游廊处,便可见一缕香烟从窗内飘出。
五姑娘又望了望左处窗的香案上的花,只见其中一支花实在妖艳突出。故而五姑娘在抽屉里拿出剪子,便将那一支给剪了。
这时,女使艳儿端着一碗莲子出来,在外头喊道:“姑娘,都备好了!”
五姑娘点了点头;在博古架上找了一个花瓶子,将方才那朵花插上,还给添了点水。
“大姑娘安!”外头,大姑娘来了。
五姑娘手里头还拿着花瓶便出去了:“大姐姐!”
“这是要种什么?”大姑娘见院里的小池旁上,放着各种铲子。
“种莲!”五姑娘说着,来到大姑娘身边:“每年妹妹我都会种些,那花开得不仅好看,莲藕也好吃!”
大姑娘听着好玩:“现就要开始种了吗?我,可否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