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紧闭着眼,一口便给闷下;将药碗塞给寒露后,拿起手绢擦了擦嘴,再次来到绣棚前。
“寒露...理线...”五姑娘猛的一坐,双眼泛红,眼泪也险些滴落。
寒露端着药碗有些愣住,觉着五姑娘有些不对劲:“姑娘...”
五姑娘低着头,细发挡去她的侧脸。她咽了咽,道:“多日没碰它了,竟有些手痒...”
“就绣一会!”五姑娘抬头看着寒露,笑了笑;见此,寒露才松了口气,这就去取线来。
......
“不知道呢,看样子倒像是在找人!这都问到咱府里来了,想来是真出了事了!”屋外游廊两个女使走过,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屋里的人听见。
五姑娘示意寒露出去问问;寒露便站在门处,将那两个女使喊住,挥手招她们过来问话。
“你们在说什么找人?可是府里出了事?”寒露与女使站门处谈问。
“府里无事。倒是姜国公府的侍卫,正满大街找人,都问到我们府上来了”女使伸长脖子说着。
“找人?可有说找的何人?”寒露一手抓着那个女使问。
女使摇了摇头:“没听见找的谁”
寒露点点头;两个女使朝屋里头作了揖,这便回去。
“姑娘,可要差人去前院问问?”寒露走过来说。
“罢了。府里无事便好”说着,五姑娘又埋头绣了起来。
大房院。
“什么?姜姑娘被人掳走了!”君母惊得一通,连站起身来看着主君。
主君悠哉的吃着茶,撇着眼看君母:“你又激动做甚!”
“那可是,国公府!姜国公府的姑娘!”李妈妈搀扶君母落坐,君母依旧一脸不可思议。
主君将茶盏放下,摆了摆衣袖:“没说被掳走...只是,至今还未归门”
“这都要二更天了。姑娘家家的至今未归门,这哪成啊?这能去哪啊?”君母看了看李妈妈,又瞧了瞧主君。
“能去哪?哪能去?”主君瞧着君母看:“若是出府玩,凭他们姜国公府多少女使侍从,不得派几十个给围着护着跟着?又怎会有寻不到人之说!”
“那...是姜姑娘自个儿出去的,莫不是,出走?”君母猜测。
“她傻啊,出走?她放着好好的国公府姑娘不做,出去找罪受?”主君问。
君母拿着手帕挡嘴处,小声说道:“莫非是...暗约偷期去了?”
主君与李妈妈相视一眼,都禁了声。君母来回看着他们俩,自个儿又心惊起来,莫不是真给她说中了?
姜国公府。
“没用的蠢东西!百出百返,竟无一好消息,养你们何用!”姜国公夫人卫梅唐在府门处坐等消息,如今派出去的百个侍卫皆无果而返。
“再去给我调千个士兵来!京城几里万户人家,不论高门小户,都给我一一查尽了!”姜国公夫人手指着外头,怒吼道。
一侍卫长上前进言:“夫人,国公爷已将我们的人都带去郊外寻姑娘了,如今,已无千人可调!”
“那你便给我想法子去!滚!”卫梅唐扯了扯裙摆,一脚往那个侍卫长身上踢;侍卫长连爬带滚的退去,后领众侍卫继续去寻姜姑娘。
“若是今夜寻不到姑娘,你们便也无需回来了!”卫梅唐气呼呼的甩了甩衣摆进了府;下边的人皆吓得一个字都不敢吱,只得静静的低着头,跟在身后。
走在游廊处,姜国公夫人突抓着自个儿的胸口,往一旁柱子上靠。女使妈妈们见此一惊,连连围上前搀扶:“夫人!夫人!”
姜国公夫人喘着气,突一手抓着身边的妈妈说道:“这里,留下一人伺候我,其余的,都派出去寻徽儿!”
“快去!”说着,姜国公夫人推了妈妈一把。声音也突然虚弱,完全失去方才威严。
“是!夫人!”那妈妈拼命的点头,后提着裙摆便去办事;而姜国公夫人也在这会昏倒了过去。
......
曹家。
守门的人进来传话,说是姜国公府的人,现今在大街上家家户户的敲门巡查。也不知巡查什么。
曹家人这会皆聚在前院大厅处,外头便有小厮进来报:“主君,姜家的侍卫要见主君!”
“见主君?不过一个侍卫,见主君为何?”曹娘子苏月问道。
那小厮作着揖,俯首道:“好似,在寻什么人...”
“不得通报,怎可硬闯!你们,你们私闯民宅!”曹家管家在外头喊着。一会,姜家的几个侍卫便进了厅。
“主君,老奴实在拦不住啊!”曹管家躬着身请罪。
曹家人纷纷站起看着,曹娘子将曹汐护在怀里:曹北与曹安焱一脸平淡的坐在堂上看着。
那几个侍卫朝曹安焱作了揖,道:“曹主君勿怪,实是事急从权,我们不得已硬闯曹宅!”
“不知姜家此举为何?”曹安焱问着,又示意曹娘子他们落坐。
“我们姜姑娘未时出府至今未归。小的奉命行事,彻查京城万户人家...”侍卫躬着身,淡淡道。
“万户?”曹娘子惊诧。
“是。陈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