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姑娘们将进行焚香赛,而东院那边则是射箭。
东院投壶赛,夺头彩的竟是朱洪生。彩头乃是宁国公府挂彩,白釉精雕瓷器一件。
歇息途中,姑娘们到堂外散步观花,待女使将焚香道具都上齐了,女使才将姑娘们请回堂中。
堂外。
温家贺家孟家三家姑娘聚一齐谈话,三家女使纷纷站在边处聊自个儿话题。
“那耳坠可真是好看!可惜了,本还想着姐姐们要夺了头彩,我还可借来戴戴”六姑娘摸了摸自己耳坠,有些失望。
三姑娘挽着大姑娘,头靠大姑娘肩膀上头说道:“姜国公夫人也是大手笔,本以为会是姜姑娘夺头彩,这母亲挂彩女儿夺彩也会是一番佳话呀”
“旧年可不就是。陈国公夫人挂的那彩头便是菱诗县主给夺得彩头”贺姑娘说。
三姑娘瞧望着贺姑娘:“真如此?可惜了,旧年我身体抱恙,竟是错过一番佳话...”
“这余姑娘向来低调,这次夺头彩,估计连她自个儿都惊着了”贺姑娘说。
六姑娘点了点头:“也不知一会的头彩又会是什么。若也是一对好看的耳坠那就好了,五姐姐焚香最是厉害,五姐姐若夺得头彩,可要借给六妹妹我好好享福享福!”
“你便只有一脑子的装扮,合着我与青玉给你的那些行头都不够你臭美?”青黛说。
“那哪能够,这天下之大,精美之物数不胜数,我得到的怕也不过仅有一条头发丝之多”六姑娘手指比划着:“若是无缘那些宝贝行头,便是摸一摸,我心里都值了”
“前些日子,六妹妹可是去大姐姐屋里头好一番收割,我可是瞧得眼实实的”三姑娘没想给六姑娘脸色看,结果六姑娘真急了。
“我后头还回去了,三姐姐可问大姐姐的”六姑娘嘟了嘟嘴:“我不过...借来看看罢”
三姑娘不相信,见大姑娘点了点头,三姑娘又说:“大姐姐可要持论公允啊!”
“三姐姐,你什么意思嘛!”六姑娘听得委屈,这时双手伸后边,脸凑得老近,直凑三姑娘耳旁喊话。
姑娘们见此都笑了;大姑娘不得不开口给六姑娘解释:“可别挖苦六妹妹了,她确实给还回来了”
六姑娘听此才罢休。三姑娘见六姑娘委屈,这会心疼的挽着六姑娘好一番吼着:“好啦好啦,我不过开个玩笑,三姐姐自然信六妹妹的”
“哼!”六姑娘才不吃三姑娘这一套,这会嘴嘟得老高了。
五姑娘低头笑笑,这会也来安抚六姑娘:“我那屋里头,倒是有一条深海紫珠链子!六妹妹若是喜欢,回头我差人给你送过去?”
六姑娘瞪着大眼睛:“真的吗?”那链子她瞧见过一次,那颗紫珠在日照下可是闪闪发着光!
“五姐姐,七妹妹也要那链子!”七姑娘不服,为什么五姑娘最喜欢的东西要给六姑娘。
“五姐姐先是答应要给我的,七妹妹要讲究先来后到!”六姑娘说。
“你身为姐姐,就该让给妹妹!”七姑娘这会凑过来说。
六姑娘也不服输,跟着凑前:“凭什么姐姐就得让给妹妹,妹妹还得礼让姐姐呢!”
“六姐姐无礼,我为何要让你!”七姑娘插着腰说。
“我何时无礼了,你倒说来听听!”六姑娘也插着腰问。
“六姐姐如今跟自家七妹妹争东西,就是无礼!”七姑娘说。
“你才无礼呢!你竟敢说自家六姐姐无礼,你不懂长幼尊卑!”六姑娘也不服。
碍于是朱府,周围外人多不好大声吼,故而六姑娘与七姑娘很是自觉的压了压声,也不敢大吵。
其他几个姑娘见着头大,没想一条链子都能引起吵闹;但温家的姑娘已然是习惯,连大姑娘都慢慢习惯了六姐儿与七姐儿的无理取闹了;五姑娘更是难堪,却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书堂处走来两女使,她们朝姑娘们作揖后,其中一女使开口:“巳时已到,还请姑娘们回书堂落坐”
堂外的姑娘们都接了话,这会都回书堂去;五姑娘挽起身旁贺姑娘的手臂一齐回书堂,贺姑娘说:“我府里头也有一条甚是好看的链子,待回去我给五姑娘送过去,五姑娘转送给七姑娘吧!”
“让贺姑娘见笑了。贺姑娘不知,我那六妹妹与七妹妹几日必有一吵。六妹妹爱美是真,可七妹妹并不注重打扮,不过是要气气六妹妹罢,并非真心要我那链子”五姑娘说。
“如此...原是怕五姑娘难堪,分不平。没想二位姑娘是闹着玩的,倒是我多心了”贺姑娘说。
姑娘们都回到书堂自个儿的坐上,见另外一个妈妈进来作了揖,姑娘们也都静了声,准备着这场焚香赛。
注:焚香即香道。香道始于中原,古至尧、舜、禹、礼记中谈及祭天、礼佛、殷商时代便有香炉问世。汉末的《名医别录》对其便已有文字记载,至今已有几千年历史。
堂外一女使端着彩头进来,妈妈将那彩头挂上,说道:“此彩头乃永宁伯爵府朱家娘子所挂,金碧同心锁一对!”
六姑娘见此笑脸嘻嘻的看了五姑娘一眼;七姑娘也投来醋意眼光。五姑娘无奈不见她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