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三房。
四哥儿与八哥儿陪同三姨娘在屋内,三姨娘一身素衫落坐窗前绣花,四哥儿细心教导八哥儿读书。
“中经,谓振穷趋急,施之能言厚德之人”四哥儿拿着书对着八哥儿念。
八哥儿跟着念:“中经,谓振穷趋急,施之能言厚德之人”
四哥儿点点头,又念:“救拘执,穷者不忘恩也”
“拘执,便是那被拘囚缚绑之人...”八哥儿说。
四哥儿笑了笑,摸摸头说:“八弟弟理解得对”
三姨娘瞧来一眼,温婉一笑;孙妈妈依附在旁笑道:“我们八哥儿最是聪慧了”
八哥儿见得三姨娘一笑,这会得意的抬高了下巴;四哥儿提示八哥儿,八哥儿这才跟着念:“救拘执,穷者不忘恩也”
“能言者,俦善博惠。施德者,依道。”四哥儿念。
八哥儿跟念:“能言者,俦善博惠。施德者,依道。”
四哥儿抬着的手缓缓落下,问道:“八弟弟可知四哥哥方才念的,是讲何道理?”
八哥儿想了想:“嗯...先生讲过。所谓‘中经’,便是讲要帮穷困救危难!”
四哥儿笑着点点头:“所谓‘中经’,便是讲那些帮穷困救济危难之人,定是那些能言善辩、道德深厚之人”
“而救助牢狱中之人,这被救者是穷途末路也断不会忘了救他之人的恩惠”四哥儿又站起来说:“能言善辩者,必定能够多做善事,广施恩惠,而这些施行德义之人,且都是依道行事之人”
八哥儿听得是津津有味,这时三姨娘开口说:“鬼谷先生此记便是要告知我们,得广施厚德!”
“姨娘说的是”四哥儿朝三姨娘作揖。
“八弟弟,我们接着念”四哥儿重新落坐。拿起书接着念:“而救拘执者,养使小人”
“小人!”八哥儿不正经一笑,瞧见四哥儿冷眼一看,不得乖些:“而救拘执者,养使小人”
“盖士遭世异时危,或当因免阗坑”四哥儿念。
“盖士遭世异时危,或当...”八哥儿见有人来:“姨娘,院外来了人,是母亲的人”
三姨娘停了针,起身瞧望了一眼,果真是大房的人。
“也不知君母是有何要事”三姨娘看着孙妈妈,孙妈妈也不知。
院外女使领着大房的女使朝屋子这边走来,三姨娘对着两哥儿说:“你们接着念”
说完,便候在门处等着,两女使作揖:“三姨娘安。君母传话,要三房姨娘到大房堂内,说是有要事吩咐”
“好,这就回了君母,我随后就到”那女使作揖退去,三姨娘进屋吩咐着四哥儿要看好八哥儿。
“姨娘且放心去”四哥儿与八哥儿作揖;三姨娘瞧着也放心,这会便去大房院。
“八弟弟,我们继续”四哥儿接着念:“或当伐害能言,或当破德为雄”
“或当伐害能言,或当破德...四哥哥,又来了人”八哥儿指着外头,笑了笑。
四哥儿转身望去,竟是启蛰。
“四郎君,小郎君”启蛰作揖。
“启蛰兄,可是二哥哥也有要事吩咐?”八哥儿站在椅子上,双手叉腰。
“八弟弟,不可攀爬,下来!”四哥儿将八哥儿抱了下来:“二哥他可是有事?”
“二郎君要四郎君过去一趟”启蛰作揖。
“四哥哥且放心去”八哥儿作揖。
四哥儿瞧了一眼八哥儿,有些无奈:“你这泼皮猴,叫我如何放心!”
启蛰瞧了四处:“怎不见白露?”
“霜降被我喊去办事,白露是去给八弟弟买街头的点心去了,三姨娘又让母亲传去了,这院的女使是看不住八弟弟的”四哥儿说。
“要不,小的留下吧!”启蛰作揖,又瞧了瞧八哥儿,只见八哥儿朝他吐舌头。
“只得如此”四哥儿蹲下对着八哥儿:“四哥哥去去就来,白露想是在来的路上了,待会便可吃好吃的点心了,八弟弟可要听话”
八哥儿点头,这会牵着启蛰的手说:“四哥哥且放心去吧,我乖着呢”
四哥儿摸了摸八哥儿对头:“那便好”
......
大房院里。
最先到大房院内的是三姨娘,二姨娘与四姨娘一听君母有召,便好好打扮了一番,这才晚了些。
瞧着二姨娘王甄的衣袍远看是素些,可近看却是近色精绣花,很是华丽。
而四姨娘赵翠媚的衣袍就艳色了些,显得有些娇媚。倒是三姨娘秦含冬的最为朴素,一身淡紫配浅蓝,虽是简素了些,可看着最是柔美,倒符合三姨娘的性子,文静。
三位姨娘互相行礼作揖,后便进堂内。
君母这会从后边走来,三位姨娘转身朝君母这边作揖:“君母”
君母不屑瞧了一眼二姨娘与四姨娘,看着她们的穿着打扮,便知定是冲主君来的了。
只可惜,她们错打算盘,主君今日退朝后便派人来传话,说是去了永宁伯爵朱家,说是得申时才能回府。
“今日传三位姨娘来,是有事要吩咐”君母走上堂,优雅落坐:“三位姨娘落坐吧,李妈妈,给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