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两个姑娘在此争吵,老夫人实在头疼得扶额。
君母听着更是委屈,这会也站起身,双手摆在腹部替自己说话:“我不过昨日禁了四姨娘的足,今日替你们祖母传了话,便说我欺压你们四房。这么些年,我自认待你们都是好的,整个温府的人都可问!”
转头又对老夫人说道:“母亲,儿媳向来公正,只要是温府的哥儿姐儿,我都一视同仁,东西也都给最好的,并无嫡庶之分。几个姨娘我也是照看得好,从未有过勾心斗角...”
“君母的好,我自然是知道的。”老夫人点了点头,摆手让其君母坐下;身后妈妈扶着君母落坐。
“这些话,可都是你给教的?”老夫人问四姨娘。
四姨娘吓得连摇头,道:“妾身不敢!老夫人,君母,葵儿小不懂事,她不知这些话的!”
“不知这些话又怎么会说?”君母瞪了一眼四姨娘,别过了头。
“君母这是几个意思!老夫人,妾身真没有教七姑娘说这些话!”四姨娘摇头,急得跪着前行了几步,后被两个妈妈再次强行摁住。
“不是你教的,那是七姑娘自己说的?”老夫人见七姑娘不说话,又低着头啜泣着,心里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这会君母又想说什么,老夫人摆了手示意,君母便没开口。老夫人道:“君母做得很好,来京城的这些日子,到处是听得管家和几位妈妈说了君母的好。七丫头,你不该如此说你母亲。”
君母听着抬高了头,这会也坐端正了;七姑娘依旧低着头啜泣着,道:“明明是六姐姐侮辱在先...”
五姑娘听着又扯了扯七姑娘。
“七妹妹可真不知好歹!”六姑娘虽小声嘀咕,可也让堂上的人给听着。
老夫人见此,有些心烦,这会摆了摆手说道:“罢了,姑娘们的事,我便不插手太多,君母领回自己屋里头处理吧。”
老夫人又看着四姨娘,道:“我还有话要问她。”
老夫人发话,君母便起身瞧了一眼四姨娘,后作揖,领着姑娘们这就离开堂上。
路上,君母走在前头,一脸黑得跟土似的没有说一个字,待到屋里头,便直接让姑娘们下跪。
君母看了看五姑娘,觉着五姑娘倒也没什么错,故而道:“五姑娘便无需跪着了,站着便好。”
君母落坐,理了理衣裳,待女使给上了茶,这才开口说话。
“四姨娘昨日犯了忌,便被禁了足,今日又再次犯忌,若不是我向你们祖母求的情,这会你们姨娘,怕早被发卖了去。”君母端起茶盏,翻了翻茶叶。
“七姑娘如此不领情也罢,竟还动手打我六姐儿,这打的,可是我的脸。”君母一口气说完,又优雅吃了口茶。
“母亲,七妹妹不知礼数,都怪我没约束好七妹妹,才让七妹妹伤了母亲的心。”五姑娘听着害怕,下跪求情;可七姑娘却还不懂收敛。
“不怪五姐姐,明明是六姐姐侮辱在先惹我生气,我这才忍不住打了六姐姐...”七姑娘嘟着嘴,泪流满面。
“纵然云懿有错,你也不该动手打人!何况是你的六姐姐。这若是府里下人多嘴不小心给传了出去,这外头可就要说我们温家的姑娘无家教,脾气不好。家庭不睦,将来还有谁敢与我们温家结亲?”君母一想云懿那巴掌,便气急,可也是六姑娘话多,这才遭的打。
“姨娘只不过是心疼父亲,这又有何错?”七姑娘也不管五姑娘扯着她衣袖让她别说,也要问个明白。
“心疼主君倒是无错。可她错在了去祠堂,更错在堂外喧哗,扰祖宗清静。这要算清楚些,可是连犯两忌!你们要明白,姨娘不过是妾,是去不得祠堂的。”君母说。
“都是父亲的妻子,怎么就去不得了...”七姑娘小声说着;五姑娘却惊得不知所措:“七妹妹莫说混账话!”
“放肆!”堂上的君母更是气得拍打了桌,连站起身:“你竟敢忤逆长辈!七姑娘此话,毫不把我这个母亲放眼里!”
“姨娘不过是奴,说妾已是给足你们面子了,别不知好歹!”六姑娘听着不悦,立即反驳。
“你胡说,我姨娘才不是奴!”七姑娘气急败坏,竟将六姑娘给推了出去;五姑娘惊着,可也来不及阻拦,便见六姑娘撞向一旁的椅子上。
“六妹妹!”五姑娘一脸惊慌的看向六姑娘。
这会君母来到跟前直接给了七姑娘一把掌,五姑娘更是吓得跪趴在地上不敢说也不敢动。
“七姑娘如今是目无尊卑,无视家规,真不知赵翠媚平日里都教了你些什么!来人,把七姑娘带去祠堂,跪不足三个时辰,休得出祠堂!”君母气得够呛,下了狠。
女使们见此纷纷小跑进来带走七姑娘;春分也跟着进来,连忙扶起六姑娘询问:“姑娘,你怎么样了,可有伤着?”
六姑娘也不矫情,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道:“无事,就是胳膊酸痛了些。”
五姑娘听着松了口气,若六姑娘再有个好歹,四姨娘怕也要罪加一等了。
“你也去罚跪祠堂。”君母见六姑娘无碍,倒是放了心,可终归是六姑娘话多了,这会罚她跪祠堂,也是为了她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