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阴影覆下,俞醉感觉到有气息打在自己的耳上,一阵瘙痒。
“竟是不想收获了秋大人这个意外之喜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嫩耳垂,边晟突然生出一种想要低头含住的冲动。
他闭了闭眼,问:“大人不如投入到本殿门下如何?”
“臣……”
气息不断打下,俞醉的耳朵本就敏感,此时更是染上了绯红。
他尽力想要避开男人些,就连说话声都颤抖了。
“别着急拒绝。”边晟却以为他不愿意做自己的幕僚。
他问:“秋大人不是有忠于本殿的心思吗?”
“我……”俞醉想要开口,却又被打断。
“况且秋大人若不投入本殿门下,本殿可是难保大人在夺嫡之争中安然无恙啊。”
俞醉:他就不能做个中立的保皇派吗???
不过这话是决不能说出口的。
他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听出了对方刚刚话中的重点和深意。
“殿下什么意思?”他问。
怎么就牵扯到“保他”了?
“秋大人以为只是本殿一人在秋府中安插了眼线吗?”
“???”
“秋大人适才同老师争辩的话可是早就被人听了去。”边晟恶劣地低笑一声。
“秋大人以为出了本殿的府邸,秋大人是安全的吗?”
“秋府……又安全吗?”
俞醉双眼又一次瞪大:这这这……
他目露无措:怎么都这么尔虞我诈!
这不是欺负他单纯吗?!
对上男人的目光,边晟又是一声笑:
“本殿可不帮于本殿无益的人。”
“……”
要不要这么卑鄙的啊!又不是不会答应你!
……
夜半之际,天色昏暗,伸手难辨五指。
俞醉躺在宽敞的大床上,心里多少还算是满意的。
毕竟……他又住上大房子了!!!
虽然他并不想住在这里,但有白捡的便宜不能不捡啊。
窗外风声作响,窸窸窣窣地不知是什么声音,时隐时现。
俞醉回忆起白日里同边晟的对话,睡意竟然在顷刻散去。
“四殿下是故意为之?”
他问,紧锁的眉头和抿着的唇瓣无不透露着他内心因为被边晟威胁而感到的不快。
“大人此话是何意?”
边晟的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墨色的眸审视般地盯着眼前的人。
俞醉衣袖下的手微微用力,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紧张和不虞:
“殿下既能将我带回府中,又有心思同我这样攀谈,那定是已经将太子的眼线握入掌中……”
“臣若是不答应殿下,殿下更待如何?”
“放了那人去太子面前通风报信?”
“秋大人以为呢,”男人的语气里尽是得逞的戏谑,“大人若想亲自处置了那人,本殿未尝不可以答应。”
可前提就是秋池青要做他边晟的幕僚,做他的人。
“你……”俞醉深吸一口气,知晓边晟这番话背后的意思。
他的面上露出挣扎的痛苦神色,似乎并不想和男人过多攀谈这件事。
一边纠结于道义问题,一边又担心自己的不慎言论被传达宫中。
许久,像是终于败下阵来。
他朝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男人拱了拱手,语气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劳烦殿下……帮臣处置了。”
“无妨无妨,秋大人客气了。”
听到了青年的回复,边晟笑得得逞又欠揍。
牙关咬紧,俞醉忍了又忍,在心里默念了即便清心咒才终于平稳了情绪。
他似是很疲惫般,不愿再多言些其他的什么。
“既无其他事,臣告退……”
“不急。”怎料男人无礼地拒绝了他离开的请求。
边晟理所当然地朝着自己面前的温润青年摊开手:
“秋大人的白玉,可否借给本殿一观?”
他的指节修长,骨节分明,手上青筋若隐若现,单是瞧着这一双手,都能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俞醉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脸上神色僵硬,手已经先与大脑一步讷讷地递出那白玉。
见男人接过,他的眼中露出懊恼,只能是先就此这般吧。
目光落到男人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上,俞醉问:
“四殿下……认得这玉?”
先前他就很疑惑边晟跟这玉的主人有没有关系,还有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块玉 。
“嗯?”
温润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软的声音入耳,边晟的眼帘微抬,一双墨眸冷静淡漠,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的手在白玉上轻轻摩挲,似是十分熟悉的物件。
须臾,才懒懒地开口,回答了俞醉的话。
“瞧着好看罢了。”
略微停顿片刻,又道:“这玉应该还有一半吧?”
“嗯?”俞醉去接白玉的手僵在空中。
他怎么知道这玉有没有另一半,这东西又不是他的。
大脑飞速运转,他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