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安排。” 张梦铃对这事并不上心,不过却寄希望于陈至继续指点功夫,自然期望这夫妇两人这点上对陈至报说得让陈至满意。 耿按琴压服不了自己妻子,有心想把这事糊弄过去,陈至却问起细节,他顿时露出窘态。 窘态之后,却还是得回答:“沛泽一地,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关系在那附近。 所以我们夫妇二人是着三名师妹带足银两,要在偏僻乡村找处房子,好让高先生先安居下来,并留银两在他那里,相信足够他落脚安居。” 有了细节,陈至更好细问:“嗯……所以数月之后,高晓最好活得畏首畏尾,直到那处乡里有人疑心他是贼人的身份,落入他人目光之中。 或者数月之后,那里莫名其妙冒出一名行医之人,医术还过得去,然后便有江湖人将其视为密医前往寻医求药,再来往久了生出谨慎地试图挖出他的来历?” “这……”耿按琴确实不能保证陈至说的两种可能不会发生,先前一次“闭眼太岁”已经言明此事的处理是要看画屏门的手段,这次夫妇二人半路争执草率处理,确实后话该来。 陈至已经知道这些人能草率到什么程度,就不打算先暴露出对高晓作用的重视。 反正“三不治郎中”张郸此刻也没有那么消息灵通,就算高晓下落暴露也不会给人一时找了去。 先在别的事情上压服了画屏门人另生的心思,再来处理横竖不迟。 陈至于是直接换了另一个话题:“嗯,此事暂时按下。来找我的人和方式是谁安排?” 程绘灵心中一凛,答道:“是我!” 程绘灵本来以为陈至会继续话题直接怪罪联络陈至的方式中疏漏,她也早准备好趁机抒发所有疑问和不满,好争取众多女徒中有人对自己的话产生认同。 可陈至只简单结束这一话题:“很好,下次换别人来安排。 画屏门想要壮大,缺乏的东西还很多,当下就有一件事情你们不得不马上去着手。” 张梦铃早见这几句问答使得气氛不佳,赶紧接道:“请问陈少侠,什么问题?” “钱的问题。”陈至答出四个大字。 张梦铃眉头一蹙,疑问道:“陈少侠怕是误会了什么,本门并不短银钱用度,在这上面没有问题。” 陈至却自有一番道理:“不用自己的钱,贵门确实不会在这上面存在任何问题。 没有自己的钱可用,才是贵门最大的问题。 张掌,画屏门可有实际的产业在经营之中?” 张梦铃纵是对这说法不快,也找不出反驳的法子,直白道:“没有……本门平日所靠,乃是义捐财物。 不过因为本门有心为天下女子争利,各处有识之士也无不慷慨解囊。 所以从来不断银钱铜货的用度。” 陈至摆摆手道:“有识之士不妨说成有求之士,张掌不必隐瞒,我在通明山庄账房之中见到过贵门前年向精工铸场订制佩剑的单子,结清尾数却是会稽郡刘家商号。 张掌不妨想想乾圣二年,这刘家商号的钱贵门难道是真能单纯白用?” 张梦铃不作答,已经是一种作答。 程绘灵更接受不了陈至此时一副俨然画屏门真正主人的态度,她这时反问起陈至:“陈少侠,本门便无自己的产业,难道就一定要在这上面做出改变? 恕我冒昧,就算是用别人义捐之钱,事后再帮其做事当做回礼,也是江湖常事。 似乎也无陈少侠所说的那般不堪?” 陈至心道,你终于站出来了,口上道:“欸,为别人做事有为别人做事的不同。 贵门过去先受‘义捐’,再吃人嘴短,那是只有别人的立场,毫无自己的立场。 真要说到不堪,江湖中那臭名昭著的‘摘星楼’也是有自己的立场,可以选择什么事情去做什么事情不去做。” 这几句却是酸损得极了,陈至故意往这方面拐带话题,他要一次激发所有类似不解,再将代表人物程绘灵压服。 “‘闭眼太岁’!你把本门当成什么?!”程绘灵听得怒极,再不收敛态度。 一旁,“护铃双剑”另一位的耿按琴不断向妻子打眼色,程绘灵对视却只回瞪他一眼。 陈至倒是神情泰然,回道:“程女侠有话不妨直说,话到嘴边若复咽下,再吐出将失味了。” 程绘灵踏前一步,道:“好!那夜‘闭眼太岁’指点本门剑法精进之路,本门不胜感激。 可若‘闭眼太岁’想把本门当做鹰爪走狗,难道真以为本门离开你,在江湖中便生存不下来?! 本门自有自的生计,这么多年也存了下来。 ‘闭眼太岁’想要使唤本门做事?如果是行鸡鸣狗盗、杀人放火的勾当,我程绘灵第一个不答应,我情愿去做乡下农妇,也不为虎作伥!! 本门自祖师周画屏以来已是第二代,可祖师的精神不死,画屏门也不会将其精神改变。” 这番话倒是说得众多女徒犹豫起来,就算“闭眼太岁”改造了“金花镂带剑”,可毕竟众多女徒是受张梦铃、耿按琴、程绘灵事后传授,对“闭眼太岁”连其为画屏门揭开武学视野的敬重都觉得虚幻得很。 而搬出周画屏,配合这些陈至自己话中也透露的迹象,确实能让众女徒心生不安。 “嗯……”陈至怪气一声“周女侠的精神不死,所以你们让她肉体去死,倒也是一种态度。” 程绘灵闻言更怒,喝问道:“你说什么?!” 陈至扫视一眼,见画屏门余人的目光更为焦距程绘灵,心知已到时机,笑答道:“哈哈哈,程女侠不要误会,我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