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其他的交流,这次聚会便到此为止。” 六个亮灯小洞中灯光差不多同时变红一刹,随即先后熄灭。 随后,总瓢把子所在木笼灯光也自熄灭,从中却没有跃出人来。 陈至明白这人是要等其他人走了再自行离开,如果是他,也会采用同样的安排。 这更增大了总瓢把子是一人聚起萍水连环寨“水月仰天”合议形式的可能,最多有其中一寨作为通传并担下派人看守渐靡之洞的责任。 四人没人想在此和萍水连环寨翻脸,于是自然没人尝试攀上石壁探查木笼之中或者石壁小洞所连道路通向哪里。 何况此时藏身木笼之人也不会允许客人这么做,而且这人应该对自己武功有十足的信心。 南宫兄弟、陈至、秦隽于是远路返回,并且在渐靡之洞里再由包果汉等人捆住双手蒙上黑布并带上船去。 这次只是行了陈至默数大概六千息左右的时间,四个人就被允许除下蒙布,并且在甲板活动。 原来来时那青布小船给这大船上人拉着栓绳已经给提到船上,秦隽生怕船上这伙人稍后是要硬抛进水里,到时候可没船回去。 这时已经天色将亮,船上的人倒是好心,到了不至于暴露渐靡之洞位置的地方,这就放四人上甲板看看景色。 日出之时水面初黄,风自清凉,天空一端旭日藏云,这番景象果真是行船之人的享受。 大船之上不见那包果汉,可见那人就是负责渐靡之洞的守卫,并不会随船而来。 这一趟从初黑出门,花费了整个晚上,秦隽开始担心起“杀猪大夫”张郸会不会照顾好藏真心。 南宫胜寒站到兄长南宫寻常身边,道:“你也该带我未来嫂子看看这般风景,不如哪天无事,你再到扬州或者干脆到个沿海地方,带她游玩一番。” 秦隽觉得奇怪,于是插嘴问道:“啊,你看起来也有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哦?” 南宫寻常瞪他一眼道:“这好像不关秦兄弟的事。” 南宫胜寒却十分乐意趁机酸损自己兄长,道:“我大哥三十二岁,未来嫂子如今才十九岁,两个人各自别扭,是很难结婚的了。” 秦隽“哇”了一声:“你老牛吃嫩草欸?!” 南宫寻常的短刀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出鞘架在秦隽脖子上,另外一手居然也把腰间另一口短剑离鞘架在南宫胜寒,道:“我和那姑娘清清白白,你们两个说我便罢了,不要回头你俩交流之后散出去消息害人姑娘名声,明白吗?” 秦隽颤声道:“南、南宫大侠……我就是随口说说。 两情相悦这种事嘛,哪里轮到别人说嘴,是你弟乱起话头。莫名其妙!” 南宫胜寒虽然看上去并不很怕,也道:“是秦兄弟说你老牛吃嫩草,不是我。 大哥,你……我只是为你好提了一提,你可以当我没说过。” 随后这两人颇默契地同时来了句“对不起”,又见南宫寻常不肯收起兵器各自补充“对不起代表我有错”,这才让南宫寻常收起家伙来。 陈至对南宫寻常的兵器倒是颇好奇,问道:“南宫大哥这对短刀短剑形制倒是特别,有什么名堂?” 南宫寻常一对短刀短剑,短刀三寸刀背颇直只到刀尖稍微后弯,短剑则是到剑刃一半一处小弯折,弯折之处仿佛生了倒刺在后。 这确实是不常见的形制,甚至短剑的鞘都是弓形,先前陈至还以为那也是把镰刀或者什么。 南宫胜寒倒是乐于介绍:“我大哥功夫独特,以身法见长。 这两口兵器,一口叫做‘勾心怪剑’另一口叫做‘斗角奇刀’,说起来还是委你们先前那通明山庄打造的。” 如此形制,一定是精工铸场所铸的了,秦隽马上明白,只是想想这对武器也是奇怪得很,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功夫来配合。 陈至、秦隽武理乃是“试剑怪物”凌绝教授启蒙,又经和“锋芒不让”韦德常年胡混,对于招式套路和寻常用法不屑一顾,对奇型兵器接受得也快。 南宫寻常知道南宫胜寒借机会说自己好话,是要自己忘了他刚才起话头酸损,赶紧道:“你小子别以为这样能够讨好我。 你就继续这样没关系,看哪天胜男成婚了我提前抓你用药物迷昏,再给你穿上嫁衣潜入洞房来个偷梁换柱,以胜男性子一定乐意配合。 只是不知道如果那天新郎真给灌多,你事后如何收场?” 南宫胜寒稍微一想象脸色便已大变,狠狠道:“你们两个如果有这打算,只要我还活着一日,那妮子是休想结婚了!!” “嗯?”陈至本来因此给逗笑,却看见意外之物。 那是一只乌鸦,不知道为什么头顶和羽毛都更偏灰,不像天生倒像是人染成的颜色。 江面上,会有乌鸦? 随着陈至出了疑问之声,一开始因为陈至“闭眼”,南宫寻常和南宫胜寒也不知道他在奇怪什么,往天上扫视一圈才发现这点。 秦隽也看见了那只乌鸦。 这四个人毕竟目力都已经超过常人,乌鸦高在十丈之上,模样也能给看清。 “玄衣卫!”南宫寻常马上想到:“玄衣卫自小旗以上的将官各有饲奇禽来配合自己传递讯息或者跟踪查探。” 秦隽先是恍然,随后又问陈至:“那那时候那姓康的怎不见跟着这么一只?” 陈至倒是觉得这事并不奇怪:“想必是当时派出在那处查探或者放哨了,应该也有这么一只。” 乌鸦跟了一阵大船,随即坠往一个方向。 在那个方向上,也有艘不小的官船,桅杆上面还扬着黑边青底的旗子,写明“天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