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如果真有问题怎么不一起去?” “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凌绝点头,其实这之前他也没想过这一层,反倒不如两个年少小子。 “那么那些山庄收罗的匠师,真正安分吗?”这一次换陈至追问下去。 凌绝一皱眉头,这再说下去真就是凌氏的重大家事。 不过,横竖这两个小子本身就是凌绝私放屠世先生和夺剑的把柄了,告诉他们一些也没差。 “那一批匠师确实大有问题,听说其中很多人武功也不差。”凌绝决定吐露家中秘密“也就是那之后,我们一门吸收他们带来的武学,也算渐渐成了剑法世家。” “不过时过境迁老的老死,他们即使有问题,问题也没有延续下去。”凌绝觉得有必要再补充这一句。 凌绝先前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话题到这突然想到这邪剑带回山庄,是不是有所不妥? 不过凌绝向来不愿意在锋艺以外的问题上多费脑筋,回去之后就照实禀告家主,这个脑筋不妨交给其他人去伤。 “这个话题就到这里,明天开始,我慢慢教你们两套我自创的武功,用来打基础合适。”凌绝决定终结这个话题,再扯下去,既容易说漏也让他稍为不安。 “你自创的?那你刚才和那死老头子打的时候有没有用到?”秦隽听到有武功可学,就想要究明学它的价值。 “没用到,那一战我只有用从小习练的家传武功。” “那就是你要教的这些没有什么屁用!”秦隽翻了个白眼。 “凌大哥本事非凡,在这方面的见识肯定也不凡。他既然说了能用来打基础,想必有学的价值。” 陈至出言作结,才劝得秦隽接受授业。 凌绝心中把回到山庄后腰找人教会两个小子骑马也记在心里。 三人离开茶肆后,由凌绝带头首先在驿站周遭找人问道,寻一个能去太华山往东的近道。 问道的头一个时辰,三人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住在驿道附近的人家商户生意往往也指望在这驿道上,有人偏要向他们问小道走那简直是岂有此理。 所以他们问到最后,反而是个瞎眼乞丐指了条小道出来。 “从这里向东南,两座矮山中间走下去,有个村落叫耿庄,可以投宿。向耿庄问了雀房山,走到雀房山西边山脚附近有个镇子也可以投宿。出那镇再往正南行一天就可以接宁家镇的官道了。” 乞丐无家无业,指点起要走小道的人也毫无顾忌。 凌绝一下给了这乞丐一锭剪过的银子作为答谢。 “你还给他这么大锭银子喔?他是个瞎的,你跟他问路最好是有个准啦!” 秦隽不赞同凌绝如此大方,凌绝也学会了不去理他。 凌绝只是想在两个小子面前充一下大方,正好又摸到有银子剪过。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还从来没有人一次给过我三两这么多的银子。”乞丐听到银子落地在身前,不断拜了又拜。 “呆子你过来,我跟你讲,你这样可不行!”秦隽见凌绝不理自己,要拉他到一边论道论道。出手大方倒罢了,这一路他要总是不理秦隽,秦隽就会少不少乐趣。 那瞎眼乞丐跪拜不起,眼前也没了施设的人,倒不如说是在拜身前一尺远的银子。 陈至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追上那两人,回到跪拜不起的乞丐身前。 陈至低下身子,小声问道:“你双目失明,银子也还没拿到手上,怎会知道是三两?” 乞丐一颤,也不起身,继续低头拜着。 更不回陈至的问话。 陈至于是明白这其中大有问题,此时如果叫回凌绝让他拿下盲丐问个明白或许能避免卷进什么人布置的阴谋。 可只要不作警示,三人就很可能会落入算计。 这是个奇怪的想法,陈至甚至觉得自己会去这么考虑这一层都很奇怪。 陈至不理乞丐,跟上两人,刚跟上就被不再找凌绝唠叨的秦隽拉住。 “我跟你讲,”秦隽道“我发现这个姓凌的不光是个呆子,还是个盘子咧?” “什么盘子?”陈至还在考虑发现的问题是讲还是不讲,给秦隽奇怪说法打断思路。 凌绝走在前面,给秦隽一闹也懒得分神去听身后的话,是以刚才也没听到陈至诘问乞丐。 “用别的地方的说法是叫冤大头了,盘子是我们家乡的说法,”秦隽解释“宰冤大头就想杀猪一样要摆个什么杀猪盘,牵盘子就是想法勾起冤大头的兴趣,有机会能牵的就是盘子咯。” “……”陈至不语。 “你看他给乞丐都甩出个银元宝,虽然剪过我看也有四五两呢。这呆子还不是个大盘子!” “你说的这个盘子有本事翻脸杀人,别人还拦不住,你要赌他的耐性吗?”陈至觉得说法好笑,也奇怪秦隽一直以来胆子是从哪莫名生出来的? “也对,待我去想他一想。”秦隽看来还是想想个法子,。牵一牵凌绝这个“大盘子”。 陈至不追求利益,他没想参与进秦隽的打算里。不接话头,是因为他沉浸在自己脑中方才的问题。 陈至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要刻意小声去问乞丐,又为什么会考虑不警示其他两人。 先前秦隽问他,进入江湖有什么想法,他答不出来。他只是隐约觉得心里有个什么想法,始终捉不到。 想到也可以不警示二人的奇怪想法时,那个“什么想法”似乎有一瞬稍微变得清晰。 最后陈至什么也没告诉凌绝和秦隽。 听着三人走远之后很久,乞丐不理银锭,反而起身走向无人角落,口中小声自言自语念叨: “道貌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