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抛开突袭,轻敌,使用特殊魔法物品外。
战斗经验同样丰富的两位职业者之间,阶位上的差距会无限放大,另一方的胜算。
雷克的脚尖只是轻轻一点。
地面立刻被挤压出了一个浅坑,硬生生“勾住”了他还在后退的身形。
这一下的压力丝毫不逊色于十几磅炮的出膛炮弹。
得亏雷克事先布设了一个七阶魔法,不然,加厚的炼金水泥地板也得被他这一下,踩出一个贯穿楼板的洞孔。
雷克随即以不逊色于刚才的爆发,再度闪身出现在瓦尔德的身前。
危险的直觉像无数根细针,扎入他的脑袋,使这位血帮首领,头皮发麻。
翠绿长剑横在两人之间。
血帮首领同时,摆出了他最擅长的剑势。
下一秒,他的身体以比他突进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在他飞跃的过程中,点点鲜红洒落在半空,滴落在地板,形成两条并不连贯却又清晰无比的血痕。
“嘣”
“哐当”
六七米长的会议长桌,当场木屑纷飞。
完全由上乘血凝木制成的桌台也承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撞击。
瞬间粉碎。
瓦尔德本人则躺在缺口之上,胸口深深陷进去了一块。
只有一个脚印大小,但已然是致命伤。
那是心脏和部分肺片的位置。
翠绿长剑掉落在地面,发出声响,与它一同的还有两条血淋淋的手臂。
“理性冷血的判断,优秀的时机把握,不错的技艺,如果你是位白银阶位的话,我恐怕已经死了。”
“但不得不说,你的运气确实不怎么样。”
平淡的嗓音传入剩下活着的几人耳中,如同死神在他们耳边的低语。
“兵”
雷克拉起长剑,随手弹开了第二支向他射来的箭矢。
一般来说,加速到逼近燧发枪弹速的箭矢绝非普通长剑所能抵御。
但战息灌注下,就算是火炮直射也未必能将其打断。
佩剑掷出,装填箭矢的“暗袋”格里克还未反应过来前。
切进了他的脖颈,随后宛如无物一般钉在了远处的另一面墙壁上。
微微轻颤。
失去头颅的躯干,在短暂停顿后,便化成一桩血腥的喷泉。
不到一分钟,七人血帮高层,只剩余了两人。
战息透入地面,翠绿长剑发出一阵清鸣,猛然弹起。
几乎违反人类常识的,落到雷克手中。
“我建议你们两位不要抱有任何能拖延到魔法结束的侥幸。”
雷克转头望向神色不定的两名刺客,听不出任何感情地说道。
…………
早晨。
准备再去一趟军营找威廉的伊娜,早早便在客房提供的全身镜前,整理起自己的衣装。
换上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领口,衣袖上的小蕾丝边。
让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符合他此时的年纪。
除此之外,伊娜还给自己外面套了件加厚的棉质,双排扣小外套。
此时确实还处于一年中的夏末。
但哪怕是一年中最热的时期,北境城市的雷石也不超过二十五度,清晨更是只在10度左右徘徊。
她自然不会感到寒冷,可别人看到可不会这么想。
至于不想被一路行人不时打量的考虑。
伊娜觉得多加一件衣服,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佩剑,因为加上剑鞘重量超过了四磅,连衣裙没有腰带,只能靠手拿着。
雪白长发披散,垂落双肩,和扎起马尾时的活泼英气不同,更多了几分纤弱和文雅。
不过她还是在发后,为焰式发夹扎了个小马尾。
如果放弃最大的依仗,像普通女孩在大街上闲逛。
那她,多少是真不知生命的可贵了。
再怎么说,血帮也是贫民区纵横多年的第一帮派!
“不过,好在发夹的重量不是那种需要盘起发梢的一类……否则,单动起来,肯定拽得我头疼。”
“作为镶上了黄金的饰品,它的质量确实轻得有些不可思议。”
“主体不像是钢片……某种炼金金属?”
伊娜一边发散着可有可无的联想,一边在小外套上象征性地扣上了几枚纽扣。
木制发夹束起了遮挡视线的发丝,简单整理了下衣装后。
全身镜倒映中,赫然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异族少女。
对此,伊娜只是对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随即,便推门而出。
门外,一位在脸颊边缘蓄满胡须的中年剑士,正安静靠在走廊墙面。
他的脸上有着条从右脸颊一直延伸至下巴的褐黑色伤疤。
它的存在阐述着,它的主人曾遭遇过何等的凶险。
“早上好,格恩先生。”
伊娜热情地向对方打招呼道。
格恩是公会派来轮值的第三名护卫。
毕竟是保护自己的人,伊娜还是希望和对方搞好关系。
“早上好,伊娜小姐,你是准备外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