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江?”白枭仁看到熬江,瞳孔骤然一缩,眼神忍不住眯了起来。 他此行目标就是熬江,又岂会不认识熬江? 上次熬江属下毒女阴了他一把,今晚熬江又联合孟莫阴了他一把,可以说他对熬江的杀意,仅次于孟莫。 “白少?”熬江毫不意外白枭仁认出自己,还没靠近,就开始哈哈大笑,“白少,你登门造访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出来迎接啊。” “哎呀对了,白少你怎么坐在地上,这多不好。来人啊,还不赶紧扶白少进屋?白少可是贵客,怠慢了白少,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熬江装模作样,一副好客的样子,而且还对属下表现出了不满。 至于那些地上的血迹,那些死伤的精锐,他仿佛都没有看见,就仿佛这一切根本不存在一般。 伴随着熬江声音,两名属下顿时从身后走出,飞快向着白枭仁奔了过去。 白枭仁半死不活,两名残余属下也是伤兵残将,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只需要提防躲在暗处的王凡,不要放冷枪就好。 “哈哈。”白枭仁忍不住笑了起来,“熬江,没想到你还真是个人物啊。” 白枭仁死死盯着熬江,一如既往的桀骜,“只是,你不好好在你的银三角缩着,却跑到京城来兴风作浪,还对付我白枭仁,难道你没有想过后果?” 熬江丝毫不以为意,皮笑肉不笑,“白少,您看您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敢对付您啊?误会,这都是误会,放心,一会儿到了别墅,我会跟您好好解释的。” 白枭仁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熬江,眼神中满是寒意。 他知道,熬江这是奉命来抓他进去了。 一想到,自己堂堂白家大少,自己堂堂白枭仁,竟然沦落到俘虏人质的地步,他的心里就是忍不住一阵阵愤怒。 这是何等的屈辱啊! 他白枭仁狗一样被带到孟都仲面前,那还讨的了好,那还不得被肆意侮辱? 他白枭仁宁可死,也不愿承受孟都仲的羞辱,他有着自己的骄傲。 “想抓我白枭仁?想羞辱我?你算什么东西?我白枭仁宁可站着死,也不愿屈辱着活。” “算我小瞧了孟都仲,姓熬的,你回去告诉那王八蛋,今天算我白枭仁认栽。如果有来世,我白枭仁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白枭仁愤怒的说着,又看了一眼山下方向,彻底绝望。 他留了一句狠话,然后毫不犹豫,抓起手中利匕,便狠狠刺向了自己心脏。 狠辣至极。 熬江看着这一幕,眼皮忍不住狠狠抖了一下,他没想到,白枭仁竟然会如此刚烈,如此傲骨。 这要是白枭仁死了,他还怎么交差? 他派出去的那两名属下,也是忍不住愣在了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白枭仁突然选择自杀,他们根本就无力阻止。 只是,就在白枭仁手中利匕即将刺中心脏的时刻,一股大力骤然袭来,紧接着他只感觉自己的手腕痛了一下,随后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再然后,他就听到了张凌那痛哭的声音。 “白少,不要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死了,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张凌打掉白枭仁利匕,然后死死抱住白枭仁,不让他再做出什么自尽举动,“更何况,我们跟着他们进去,也不见得就会死。” “王凡那王八蛋利用我们,只要我们肯与孟莫合作,他们未必就会杀我们啊!” 张凌一把鼻涕一把泪,“白少,三思啊,你不能死啊!” 白枭仁被张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整的有些懵比,紧接着,就是大怒,“滚开,你给我滚开!妈的,老子做事,还需要你来教?你给我松手,放开老子!” 他忍不住愤怒的咆哮起来。 张凌跟了他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他白枭仁的脾气?这种情况下,竟然敢阻止他? “不,我就不放,我不能看着您死!”张凌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死死抱着白枭仁。 白枭仁本就受伤,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是不错,哪儿能挣扎的开? 他只能愤怒咆哮,却又无可奈何。 熬江看着这一幕,心里一动,知道张凌多半就是孟都仲棋子。 他再也不敢犹豫,飞快的说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白少去别墅?” 那两人听着这话,瞬间回神,紧接着向着白枭仁扑了过去。 孟都仲命令是活口,人质,白枭仁如果死了,他们的任务可就算失败了。 “张凌,你是不是要造反,给我松手啊!”白枭仁看着那冲向自己的两人,更是大怒,只是张凌却根本就不听他的。 白枭仁没有办法,只能冲着另外那名残余属下道,“给我弄开张凌,然后杀了那两个家伙,快!” 那名属下听着这话,没有犹豫,飞快向着张凌扑去。 张凌见状脸色大变,他指着那名属下开始怒骂,“你是不是脑残啊?难道你真想看着白少死?” “给我滚开!”他怒吼一声,将白枭仁狠狠往那两名熬江属下方向一推,然后整个人向着同伴扑了过去。 嘭嘭两声,那名属下根本就没有坚持到两秒钟,就被张凌撂翻在地,凄惨狼狈。 “张凌!”白枭仁咬牙切齿喝了一声,内心也是一阵阵的绝望。 张凌的那一推,不仅加重了他的伤势,还打散了他气力,现在,他连自杀都做不到了。 “白少,别怪我,我不能看着您死!我们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希望,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张凌依旧在卖力的演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放低姿态,认个错,然后与孟莫合作,他们未必就会杀我们。” 不到最后关头,他是绝对不敢暴露自己是孟都仲棋子的。 否则,只要白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