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和豆腐。
“只有你一个人吗?”
樊仁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啊,当然了,只有我一个人,客人,你可别吓唬我。”
巫女撇了撇嘴:
“我都在外面叫了你好几声,你才应答,我还想问你怎么了?明明我在外面看到你站了起来,却不过来开门,也不回答,吓我一跳。”
“可是我根本没有听到......”
樊仁把话说了一半,没再继续说下去,他接过巫女手中的饭菜:
“实在是抱歉,应该是我最近压力太大,精神有些恍惚了。”
“嗯,能理解的,毕竟被那样恐怖的东西缠住了,换做我,我也会精神恍惚,说不定,可能比你还惨。”巫女目光里含着同情。
“那卷被诅咒的录像带已经放置在宝物殿里面镇压了,别太担心,宝物殿可是有神明的法器,邪祟再厉害也侵不了你身体。”
说着,她挥了挥拳头,满脸笃定。
“看来你很信任自己所在的神社。”樊仁拿起了米饭,开始吃了起来。
“是的,因为我是被宫司收养的,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神社,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
巫女跪坐在门外,与樊仁对视。
“对了,记得吃完晚饭后,先去澡堂沐浴更衣,再来参加驱邪仪式。”
樊仁咀嚼着口中没什么味道,极为清淡的食物:
“具体时间点是什么时候呢?”
“午夜十二点。”
“这么晚嘛?”
巫女点点头:“是的,宫司就是这么吩咐的,他也需要时间准备。我看他的神色有点不对,估计那卷录像带上面的诅咒很不简单。”
“那就拜托了。”樊仁吞下米饭,表情诚恳。
“和我没关系了,有本事的是宫司,他才能驱邪。”巫女微笑着。
“你们神社的宫司年纪多大了?”
“不知道。”
樊仁眯了眯眼睛:“不是他收养的你嘛?”
“我没有问过呀,这种东西没人在意。”巫女一脸的理直气壮,表情也没有先前那么拘谨,反而灵动了些许。
“那你多大了?”
“问这种问题真的很像怪大叔诶。”
“......”
樊仁把吃掉一半的饭碗放回了木盘上:
“你没有出过神社?”
“怎么可能,出过的。”
巫女数着手指头:
“总共出去过六次。”
“.....你该不会不识字吧?”
“识字的,宫司小时候教过我。我是被遗弃在鸟居前,而后宫司外出回来的时候发现我。他说我是属于神明的子嗣,所以才被送到鸟居前,不应该接触太多外界,以免被污染。”
巫女一本正经地解释。
“......那你应该有名字吧?”
樊仁试图和眼前的女人套近乎,然后找到更多的线索。
“有的,我叫伊藤雅子。我知道你,你叫做花江友人,我在那个录像带上沾有的标签看到的。”
“嗯,没错。话说,所谓的驱邪仪式具体要做些什么?”樊仁叹了口气。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在神社第一次见宫司要做驱邪仪式。”
伊藤雅子看了看碗里剩下的米饭:
“你不吃了嘛?好浪费。”
“总归是放不下心,吃不了太多。”樊仁摇摇头。
“好吧,那我端走了。”伊藤雅子伸手把木盘拿了起来,而另一只手提着小灯笼。
“等一下,你口中的澡堂是在哪里呢?”
“哦,就在你住的客房的旁边,出这栋房子大门,往左边走就是了。”伊藤雅子站了起来,说完,她径直往灶房方向走去。
看着对方的背影,樊仁面无表情,他在思考,是否其他人也在经历同样的事情。
在客房内继续休息了几十分钟,樊仁决定先去澡堂洗澡,遵循着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
收拾好饭碗的伊藤雅子从灶房中出来,她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准备回自己居住的房间先小憩一会,接着再在十二点的时候,去凑凑仪式的热闹。
她踩着木屐,手提灯笼,穿过幽暗的走道,一步步地朝房间走去。
现在大部分人都聚集在正殿那边,正帮忙准备着驱邪仪式。
所以周遭没什么人气,寂静地有些可怕。
不过,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使伊藤雅子早就习惯了这种寂静。
“踏,踏......”
木屐踩在地面的声响极为刺耳,伊藤雅子走着走着,觉察了些许的不对劲。
以往根本就不需要走这么久,今天怎么会......
是自己太累了吗?
她加快了脚步。
说起来,每天都能听到的风铃声似乎也消失了,好奇怪啊......
伊藤雅子心头泛起一阵不和谐感,同时,停下前行的步伐。
因为她发现这段走道刚才明明走过。
心中的不和谐感极速扩散。
呼吸和心跳声都也变得愈发急促。
突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