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从铺子出来,回府的路上便觉得路旁的小人背影熟悉,果然,小丫头又偷偷溜出来了。
“秋灵姐姐。”
秋灵在孟春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让家奴把马车靠边停着。
瞧着眼前的一幕,便知道小丫头遇上不好的事情了,上前把明昭拉到身旁好一番打量。
“发生什么事了,可有伤着?”
明昭讪讪地扯了扯嘴角,连连摇头“没有。”
“秋灵姑娘!”雩风见着来人,吓得不住哆嗦。
秋灵身后跟着孟春,自打秋灵来了宁县,李婉便把孟春拔到了她身旁伺候。
地上的小贼是个机灵的,当即把求救的目光对上姑娘。
“姑娘饶命……”
秋灵闻言眉头不由一紧,看向小贼的目光多了抹冷凛,更是担心明昭到底遇上啥事了。
小贼本以为姑娘是会是个心软的,却没想到那抹眼神是个狠角色。
明昭赶在秋灵问话前讨好地挽过她的手臂“秋灵姐姐,我没事儿,咱走吧。”
若让娘亲知道她偷溜出府还遇上小贼,这辈子她都别想迈出府门一步。
秋灵正要问清事情来龙去脉,架不住小丫头一个劲的拉着她离开。
这边,被遗忘的魏寒只觉得脸上刮来的寒风更冷了几分,都什么事啊,他好心帮个忙,除了[谢了]两个字,就啥话也没有?
那这小贼怎么办?放了?
阿不小声在旁提醒道“公子,咱们……”
魏寒无奈地松开脚下的人,得了解脱的小贼赶紧从地上爬起,还没走一步又被魏寒冲着屁股踹了一脚,摔了个狗啃泥。
“日后当心着点儿,再让小爷抓着你小偷小摸,即刻拎你去官府。”
小贼麻溜的从地上爬起,连连磕头致谢“小的……小的谢公子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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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香楼厢房里,一锅冒着腾腾热气的羊肉锅子飘香四溢,铭意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好不畅快。
怀溪和铭笙的吃相稍显好些,便在他们二人刚端起一杯茶水,厢房的门应声开启,还以为是伙计送来了配菜,却未想是明昭和秋灵。
铭笙和铭意赶紧放下筷子杯子站起了身“秋灵姐。”
李婉向来注重孩子的教导,哪怕秋灵不是他们老李家的孩子,却也已经是他们老李家的姑娘,年岁上比铭笙铭意都要年长,所以铭笙和铭意不敢在秋灵面前端任何的架子。
“小叔。”秋灵礼貌地与怀溪问好
怀溪点了点头“来了,锅子刚上一块坐着吃。”
明昭眼见小叔几人不等她就开吃,本就满腹的郁闷没处撒,当即就嘟囔起来了。
“好啊,二哥我人还没到呢,你自个便吃了这许多。”
瞧瞧就属二哥面前的骨碟子里已堆积成山,太不厚道了。
铭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碗,嘿嘿又是一笑,他想说这才哪到哪。
秋灵见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没好气的拉着她到桌前坐下“你不是嚷着要吃锅子,既已来了,便坐下好好吃。”
明昭忿忿地嘟起小嘴,不爽写满了小脸,倒也害怕再不吃便被二哥给造完了。
怀溪嘴角噙笑地摇了摇头,忽然脑子灵光一闪,不住打量起对面的秋灵来;与此同时,铭笙同样将目光放到秋灵的身上。
他们家小辈中最有钱的莫属秋灵,秋灵不光每月领到府里分发的零花,还能拿到一笔铺子的月钱,妥妥的小富婆一枚。
这头,刚夹起一块羊肉的秋灵对上怀溪和铭笙的目光,莫明的觉着背脊生寒是怎么回事。
铭意无意间抬头顺着小叔与大哥的目光看去,当即明白了什么,抹了把嘴笑道。
“秋灵姐,你身上可带了银子。”
啪嗒!
秋灵夹起的羊肉从筷子中松落。
好嘛,感情几个哥儿出来吃锅子身上都没带钱,自己一个路过蹭吃的倒成了大怨种。
柏舟昨个不幸染了风寒,实则也不是大病,只觉嗓子眼干涩生疼,舌头泛着苦。
随从书才端了碗汤药进屋,见他还坐在案前看书,不免有些焦急。
“公子,你怎的起来了。”
柏舟拉了拉肩上披着的厚氅,淡淡道“无妨。”
睨了眼书才手里冒着腾腾热气的汤碗,蹙了蹙眉头“早前不是已经喝过了?”
书才把汤药放到他手边,才道“这是五小姐院里给公子熬好送来的,花朝说这汤药是五小姐亲自给调配的,定是能让公子身子快些好。”
柏舟听说是思婳给亲自调配的汤药,拧紧的眉头略略松开,心里流淌过一抹暖意。
“放着吧,凉了我再喝。”
书才连连点头“哎,好的公子,小的去给暖炉再添些炭火。”
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汤药,柏舟也不知怎的,开始闻着这汤药的气味泛着难闻的苦涩,当下闻着竟回荡着一股子甘味。
不住嘴角抿着笑意,慢慢的搅动着汤勺,好让汤药快些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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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婉在粮铺里与李怀城盘完新季度的账目,宁县粮铺自落成后,李婉便让李怀城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