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刚替莞常在诊完脉,淳常在闹着也要卫临帮她把把脉,淳常在的话让人啼笑皆非:“卫大人,皇上宣我同她打了两个小时的叶子牌,他还牵了我的手,不知道我会不会怀上身孕?”
浣碧和流朱捧腹大笑,浣碧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卫临面上一阵尴尬,也不想扫了淳常在的兴致,便放了块丝巾在淳常在的手腕上,一本正经听脉半晌,道:“淳常在体内痰热,是否有经常有干咳的现象。”
淳常在点头道:“卫大人,这段时间早晨起身确实经常咳,到晌午时分便又好转。”
卫临手中的丝帕一收道:“淳常在若是想怀上身孕,先要调理身子,待为臣替您开个调理的药方,服了药之后再复诊,对了,为臣提醒淳常在一句,和皇上打叶子牌是不会怀上身孕的。”
淳常在一愣,模样有些失望道:“卫大人,那要如何才能怀上身孕呢?”
卫临面容一紧,尴尬道:“这个,淳常在还是请教莞贵人和安贵人吧!时候不早了,为臣告退。”
淳常在不高兴了一脸道:“这个卫大人,这般小气,要说不说的模样,真是。”
安陵容哑然失笑。
浣碧、流朱和淳常在去碎玉轩一旁的公园里玩去了,安陵容便和甄嬛聊起了家常话。
“安妹妹,眉姐姐前日在咸福宫里遇到黑衣人刺杀了。”甄嬛摸着胸口胆战心惊道。
“莞姐姐,我也发现这事了,刚好那天回到宫里,见到眉姐姐的宫墙之上人影晃动,至少有四个人手,刀光剑影的,摸不清来人路数。不过听秦三月说,那天皇宫内有一名大内高手一招击退了四名黑衣人,并当场斩杀了两人。”安陵容皱着眉头,脸上浮起冰霜似雪,寒意重重。
“眉姐姐当日在宫里,说坐立难安,一直不敢开宫门,也连累同一个宫的敬妃生怕,敬妃也是紧闭宫门,好在皇上知道此事后,派了带刀侍卫轮班值守在咸福宫前,这几日才安静下来。”甄嬛眼底怒气丛生。
“眉姐姐生了个阿哥,必被她们视为眼中盯,肉中刺,除了华妃还会有谁?”安陵容呛声道。
“华妃自己没有孩子,就要杀掉别人的孩子,这种人的心态近乎偏执和疯狂。唉,这世道不平,真是让人寝食难安。”莞贵人叹气道。
“华妃一日解除禁足,就造事生非,如果非得要这般,只有以牙还牙,在宫里头先行挑起事端,让她后院起火,无暇兼顾。”安陵容淡淡幽幽道。
“像眉姐姐她委实没有过害人之心,不过华妃这般心狠手辣,一心想要置人于死地,防不胜防啊!”莞贵人感到压力重重:“这个华妃一日不除,我就一日难安,眉姐姐千辛万苦才生下这一胎,若是十四阿哥有丁点的闪失,出丁点的差错,定会将眉姐姐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以后我们若是谁怀上皇上的子嗣,也是令人忧心忡忡啊!”
“摆在眼前的是如何保住十四阿哥,现在虽十四阿哥入住了太后宫中,随着他的日益长大,想除掉的人还不止华妃,皇后也一样。”
安陵容缓缓道:“暗中出手的人马有几批,不止华妃暗中布署了杀手,也许皇后也暗中布署了人手,据秦三月透露,那天的场景十分的阴森恐怖,险角环生,她去了支援也被对方联手压迫得透不过气来。这个周宁海与皇后身边的江福海一样不容小觑,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的话,周宁海的腿疾也许是遮人耳目的,有好几次机会,秦三月都试探过周宁海,都被他巧妙地化解了,秦三月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摸清周宁海的真实势力。周宁海并不想与秦三月有过多的纠缠。”
“姐姐,虽说有皇上的保护,可也要暗中培养自己的打手才行,在这个如同虎穴般的后宫,早已今非昔比。”安陵容看了一眼碎玉轩的防卫,比以前是森严了一些,可是这么多的防卫,不如一个秦三月来得实在。
快到晚膳时分,安陵容踏着饭点回到了翠和殿里,她来到后殿的靠最边的底柱前,里面有一个竹筒,装饰所用,竹筒内有细细的水流而出,滴入到地面的台前大金鱼缸内。
安陵容习惯性地掀开竹筒的盖子,往里头细细地看了一眼,用长长的指甲挑出来一个小纸团:里面是空白的,一条信息也没有。
安陵容的心头一阵震动,这意味着华妃要动手了,给她传递消息的人也许是临时出事,无法将消息传递到她的手中。
安陵容内心一阵焦急,她迅速召集了秦三月,两个人一起赶往皇上的养心殿。
安陵容并没有进入皇上的养心殿,而只是打着灯笼,让秦三月陪着她,光明正大地在养心殿外游走了一圈,无非是让人感觉她有事想找皇上,而皇上因为政务繁忙而无法召见她。
安陵容就提着灯笼,静静地站在养心殿的外面,然后她进宫去见了皇上,给皇上送了一碗莲子养心汤。
养心殿内有一个安陵容,正陪着皇上有滋有味地喝着莲子养心汤。
而养心殿外,却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安陵容,包裹着风衣,急匆匆地从养心殿的门口推门而出,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有四个太监护送着,往咸福宫的方向乘轿而去。
谁也不会料到,这名怀抱婴儿的女子,竟是秦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