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完全没有发现游慕橦的惊讶似得,文昭明还云淡风轻的补充了一句:“顺便一提,最开始击鼓的也是她。”
游慕橦:“???”
若说刚才她只是有些惊讶于原来一寸金竟然是这样的身份,那现在她就完全是一脸懵逼了。
因为她那会儿真的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那个在鼓上跳舞的美人和一寸金有哪里相似了。
她睁着眼睛半晌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蹦出来一句:“真的?”
文昭明被她这样的反应逗的禁不住一笑,颔首道:“自然。”
游慕橦:“……”
游慕橦控制不住怀疑了那么一会儿人生,然后才嘟囔道:“这完全没看出来啊。”
她只觉得一寸金自带妩媚气场,让人一看就能软了骨头,但最初那个鼓上舞在妩媚之外,还有一种相当震撼的惊艳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游慕橦对一寸金这个人日常的印象过去深刻,总之那会儿人在台子上的时候,她是真的没有看出来。
文昭明见状,从善如流继续做他的解说。
因着一寸金这不是上一个季度的花魁,故而开场的第一个舞蹈就是她,这是个惯例,也算是有些点燃现场气氛的意思。
而后面这一次的表演,却是本季度的比赛项目了。
实际上她这样的表演还是很占便宜的。
毕竟出来了两次,存在感就比旁的娘子们刷的足,再加上一开始就出场,众人都知道第一个出来的是上一次的花魁,自然看的专心,下意识便能在心里留下印象。
到最后选出本季度的花魁的时候,因为一路上已经看了许多表演,选择的时候自然选的是印象里比较深刻的,而作为表演了两个节目的一寸金,天然在这方面就有些优势。
因此以往花魁连任的现象非常常见,一般一个花魁足足可以顶着花魁的名头一到三年时间,直到年华不在,又有其他鲜嫩美貌的娘子们出现。
当然,也不排除偶尔会有些黑马半路里杀出来,在上一届花魁仍旧年轻美貌的时候就跳了出来。
——实际上,现如今的花魁一寸金就是一匹黑马。
她容貌生的不是绝美,但气质委实妩媚的深入人心,上一回比赛中她表演的节目恰好将她自身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以至于力压前一个才上任了小半年的花魁……
这其中不为人知的#刀光剑影#这里暂且不提,总之游慕橦因为得知了最初那个娘子也是一寸金而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暗自嘀咕了一会儿,外头的表演俨然已经达到了高潮,游慕橦也就没有多纠结,专注于外头继续看了起来。
说起来这些人赖以生存的可能就是一些歌舞青春之类的,故而这些表演都很有看头。
毕竟今儿个人多,就算得不到花魁的名头,但指不定就能戳到围观的哪位郎君的爱好,进而被看上的呢。
游慕橦看的很开心,寻思着这可比上辈子看过的什么这晚会那汇演的,可强多了。
就是文昭明在旁边总觉得自己又输了。
——嗯,这个“又”字用在这里就显得相当灵性的感觉。
他对外头那些歌舞升平的场景没什么兴趣,注意力反而更多都在游慕橦身上,尤其小姑娘看的投入,趴在窗户边缘看着看着总是要认不出往外凑。
船上的窗户本来就不高,外头又全是水,往外头一凑,看着就危险的很,于是文昭明忍不住就不停的关注着,生怕小姑娘一个激动一头栽进水里去。
文昭明掐着游慕橦的腋下将人往后挪了一下,游慕橦伸着脖子半点儿不在意,看的文昭明心里越发无奈,正想开口说话,就听见外头不远处“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在丝竹声的掩映下响起。
文昭明:“!!!”
文昭明惊了一下,下意识将游慕橦捞进怀里。
游慕橦看的专心,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连忙又要伸长脖子去看,却被文昭明强行按了回去。
青年竖着耳朵听了几秒钟,隐约听到女子尖叫的声音以及些许惊呼,心里便有了猜测,越发不敢让游慕橦再往窗子跟前去。
“乖一点,先在这里坐着,我去外头看看情况。”
游慕橦仰头看着文昭明,眨巴了一下,慢吞吞的点了点头,乖乖巧巧的睁着眼睛回答道:“那我在这里等你呀?”
文昭明一下子就被小姑娘信任的清澈眼睛看的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他没忍住伸手在游慕橦脸颊的软肉上掐了一下,又叮嘱了一句:“小心点儿,不要趴在窗户那边,我马上就回来。”
游慕橦点头:“嗯嗯。”
文昭明一步三回头的从船上出去,游慕橦坐在窗户边,就很听话的没有往窗户边去——实际上她刚才其实是还能和文昭明分辨一下的,但奈何她那会儿抬眼对上青年眼睛的一瞬间,心里蓦然就跳了一下。
大抵#爱情#这玩意儿是真的能从人眼睛里看出来的。
都说这个世界上藏不住的只有咳嗽和爱情,游慕橦在刚刚那一瞬间,真的是从文昭明看到了爱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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