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换了身衣裳这样出来之后,给人的感觉立时就不一样了。
或者是因为他此时此刻关注的对象是游慕橦,故而身上的气息比往常会更柔和一些。
又或者是这样明亮的暖色调衣裳中和了他身上原本的气场。
总之当青年掀开帘子站在那里向着自己看过来的时候,游慕橦莫名就有了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可以笃定,哪怕过了十年、二十年、亦或者五十年,青年在这一刻站在那里向着自己看过来的场景,仍然会一直一直存在在她的脑海里。
似乎永远不会褪色一样。
游慕橦一时有些恍惚,直到文昭明似乎有些疑惑于她的安静,继而歪了歪头,就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在游慕橦面前站定。
他比游慕橦高许多,因而站的近了的时候,他看着游慕橦的时候,总是要将眸子略微垂下来一些,才能够直视对方的视线。
于是他这会儿就那样将眼眸半垂下来,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似乎能够投下些许阴影,就像是有一只蝴蝶轻柔的落在了那里一样。
游慕橦不自觉的盯着他的睫毛发起了呆。
文昭明声音里听起来带了些不确定——毕竟他自己就算是少年时期,也少有穿着黄色衣裳的时候。
不过实际上他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穿着可能会不好看,因为周围人的视线其实还是挺明显的。
但自信归自信,在询问游慕橦的想法的时候,文昭明心里难免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确定。
要说原因的话,自然是因为他对游慕橦的过于在意,又或者说,游慕橦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人在过于在意的时候,心里总是会生出一些往常从来不会思考过的情绪,所谓#患得患失#大抵就是这样了。
游慕橦听到文昭明的询问之后才回了神,然后视线微微移动了一下,对上青年颜色略浅的眸子,特别认真地说道:“这个颜色很衬你。”
文昭明将一边的眉毛就轻轻抬了一下。
游慕橦禁不住又重复了一遍:“真的特别衬你。”
她想了一下,脑子里一时间能够回想起来的诗句,竟然只有诗经里那一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她心里冒出来这样一句,然后就对着文昭明的眼睛念了出来,文昭明就:“……”
青年心里是怎么想的游慕橦不清楚,但她确定自己有看到对方的耳朵尖一瞬间就红了起来。
……
买完衣服,游慕橦特别开心的和文昭明讨论着青年适合的颜色。
原本文昭明没穿过其他颜色的衣裳也就罢了,今儿试了一件姜黄色的外衣,一时间给了游慕橦些许灵感。
她想起来家里有几匹孔雀蓝的布料,是那会儿两人成亲的时候官家赏的,是很好的料子,轻薄又透气,游慕橦还挺喜欢的。
前头她用那些布料给自己做了一件裙子,夏天穿着正合适,不过游慕橦只穿过一次,因为那个颜色有些过于亮眼。
游慕橦本就生的存在感强烈,再穿上一件颜色亮眼的衣裳,去参加别人家的宴会的时候,难免就会有一种喧宾夺主的感觉来。
因而游慕橦少有机会能将那套衣服穿出去。
不过这会儿她就想着,回去后用那匹布料给文昭明也做上一套衣裳,那样虽然他们不能穿着其去参加别人家的宴会,却可以两个人单独出去游玩。
那感觉想想还挺好的。
游慕橦心里寻思着,就兴致勃勃对着文昭明说了起来。
文昭明对什么孔雀蓝的颜色是真的不感兴趣,结果一听到后面,听游慕橦说到时候他们两人可以穿着同色的衣裳出去游玩,文昭明于是一下子就禁不住有些心动了。
他认真想了一下,特别矜持的说道:“你若是得空做出来,那我们一同穿着倒也未为不可。”
游慕橦没忍住笑了一下。
青年这话说的,可真是微妙的充满了一种傲娇的感觉。
她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怕文昭明听到恼羞成怒,故而她眨了眨眼睛,便顺着之前的话说道:“那便说定了,我回去就开始动工。”
文昭明“嗯”了一声,顿了几秒钟,补充道:“也不必着急,慢慢做就是了。”
游慕橦应了一声:“这是自然。”
两人在街道上转了一会儿,只买了一件文昭明穿的那件姜黄色外衣,临走时路过一家胭脂铺子,文昭明将游慕橦瞅了几眼,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没怎么给小姑娘买过这些玩意儿,因而脚步一拐,就跨了进去。
游慕橦:“……”
实不相瞒游慕橦其实不大喜欢用胭脂,毕竟她天生丽质,而且这年头的化妆品并不是很健康,用着还不如不用时显得自然。
不过游慕橦虽然不化妆,在保养上面却非常上心。
确切的说,她们这样的人家,家里娘子夫人们保养皮肤的方子可多了,游家底蕴还算不错,家里有传下来的些许方子,还挺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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