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精神一震,“什么热闹?”
从外头跑进来的谢景梨气都没喘匀,兴奋道,“那个于家,于家在分家了。”
一听于家的事儿别说姜灵了,就是曹桂兰都没兴致了,还教训谢景梨,“以后他们家的热闹你少去凑,离的远点儿。”
谢景梨点头,“我知道了,我也没凑近,就离着远远的听了一耳朵。”
姜灵:“为什么打架,抢东西?”
事情也跟姜灵想的差不多。
于俊生两儿一女,因为女儿是老来女,而在生于晓娟的那天于俊生当上了大队会计,所以两口子觉得于晓娟是个幸运的,给家里带来了好运。于是对于晓娟就格外的溺爱。
而于家两个儿子没结婚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等他们结婚生孩子了就发现不对了。
吃苦受累的是他们还有他们的老婆孩子,享福的还是于晓娟。
这么时间长了谁还乐意。
这次于晓娟闹的事儿大,让两个壮就不乐意了,闹了也有好几天了,没想到真的要分家了。
都说亲兄弟明算账,就于俊生两口子偏心眼的程度,分家的时候不闹那是不可能的。
于俊生夫妻对俩儿子有怨气,分家的时候自然也公平不到哪儿去,大头留下,想着以后闺女结婚也好置办嫁妆,俩儿子就不乐意了,就闹起来了。
姜灵并不觉得奇怪,曹桂兰也是,“早晚都得打,不稀奇。”
萝卜灯雕刻完,谢景和又出去不知道忙活什么了。
姜灵吃完午饭回屋睡了一觉,起来就发现堂屋里多了点东西。
多了好几盏灯笼。
灯笼是用柳条编出来的,外头糊了大红的红纸,意外的竟有些精致。
姜灵惊讶道,“这是谁做的?”
谢景和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大嫂,是我做的,给俩孩子提着玩的。”
姜灵点头,“不错。”
谢景和跟苗秀兰有一儿一女,正是可爱的时候,平时很听话,也不闹事儿。
看着俩小孩,姜灵有时候就忍不住想,那她以后生个孩子也这么乖巧听话的话,似乎也不是件坏事啊。
她和谢景临通房的机会也就那么几天,成没成的也不知道了。
算了,一切随缘。
傍晚天擦黑的时候外头有人放鞭炮了。
曹桂兰收拾了祭品和煤油、萝卜灯,让谢世成和谢景和提着出门了。而家里的女人也有事干,将倒了煤油的萝卜灯挨着放到各个房门口,再依次点燃。
在院子靠东的位置,还放置了牌位,萝卜灯也是用的最大的一个小船一样的萝卜灯。
今天没有风,很适合点灯。
再配上俩孩子的小灯笼,整个小院都被映衬的亮堂起来。
也是在这一刻,姜灵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这就是她的家啊。
灯油烧尽,渐渐熄灭,谢世成父子俩也回来了。
姜灵进空间洗漱一番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舒服的叹了一声。
然后又开始想谢景临了。
谢景临在的时候,她还嫌谢景临像喂不饱的狼,觉得烦人,可人不在了,反而有点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长夜漫漫,暖和够了,姜灵又躺在被窝里拿出一个平板开始看电影了。
还是那句话,在这样没有娱乐活动的年代,演技再差,剧情再离谱的电视剧也能让人看的津津有味。
不过姜灵的要求高一点儿,还是刷一部宫斗剧,也不知道这是第几遍了。
第二天的时候村里就到处都流传着于家的传说了。
于家彻底分家了,但因为没地方住,俩儿子各自分了东西厢房,两家直接把前门堵上,在屋后开了门,围了一个小院子,看着要跟于俊生两口子断绝关系的样子。
这都不是事儿。
最让大家津津乐道的,大概就是于晓娟了。
这姑娘又又又在家寻死觅活了。
反正就是不放弃,想让于俊生两口子来谢家说亲。
谁劝也不听,气的赵大妮打了于晓娟两巴掌。
结果,半夜的时候于晓娟又开始上吊了。
没死成。
绳子断了。
赵大妮哭的肝肠寸断。
在正月十八那天,赵大妮跑来谢家给曹桂兰下跪了。
曹桂兰直接把门关了,往门口泼了一盆脏水,送了她一个字儿:“滚。”
于家两口子对于晓娟那是真的心疼,都这样了也是不放弃。
钱会来真是被这一家子愁的头发都要白了,他又不能说让谢家妥协,真妥协了这以后还不定得有多少这样的呢。
也是生气,钱会来又去找了于俊生,连送他们去公社的话都说出来了。
曹桂兰也是气的在家里骂人,将于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正月还没过,于家便给于晓娟定了一门亲,说是等十八的时候再嫁,南方是隔壁村的一个青年。
于晓娟不乐意,在家闹腾。
于家天天鸡飞狗跳的,可真是热闹非凡。
此时阳历已经进了三月,再有半个多月就要春耕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