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是李月红传来的,众人饭也顾不得吃了,忙穿鞋出去查看。
钟明芳和何春对视一眼,眼中都透着无奈。
众人去了隔壁,就见隔壁屋里,吴勇躺在炕上,正拿着一把小刀往自己手腕上割着。
何春吓了一跳,忙过去一把夺过小刀,一巴掌甩在吴勇脸上,“吴勇,你干什么?”
可能是因为小刀不够锋利,又或者是李月红过来的及时,小刀刚把手腕割破,还真没流出多少血来。
谢景临站在门口,声音平淡,“自杀这样可死不了,怎么着也得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这生锈的小刀磨锋利了,不然非但死不了,可能还容易得破伤风,那可是个要命的毛病。”
话音一落,炕上躺着的吴勇眼神终于转了转。
知青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吴勇想死是假,恶心人是真的。
估摸着是听着他们在旁边的堂屋热热闹闹的吃好的,心里不痛快了,又听见李月红过来,这才自导自演了这一出。
姜灵被恶心坏了,嫌弃道,“下次想死一定要找个没人的时候,再找个锋利的刀子。”
众人纷纷转身不想搭理他了。
何春看向李月红和苏强,“你们既然跟他关系好,你们帮忙处理一下吧。”
说完也跟着走了。
“凭什么呀。”李月红不忿,可看着吴勇,又对苏强说,“你帮着收拾一下别死了。”
她倒是不想管,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月红觉得,吴勇或许可以帮忙恶心姜灵。
她实在太看不惯姜灵了。
两人在这边帮忙,其他人已经坐上桌了。
酒倒上,一人喝一点儿,菜吃着。
没了那两人大家伙也自在不少,等李月红跟苏强过来,看到饭桌上饭菜吃的都差不多了,顿时恼怒,“你们太过分了,竟然一点都不给我们留。”
“留了,怎么没留。”余庆将俩搪瓷盆端过来,“菜汤都给你们留着了,精华都在里头。”
李月红气的发疯,然而目光扫过谢景临不禁又泄了气。
姜灵吃饱喝足带着谢景临回屋收拾剩下的东西了,李月红气哼哼的带着苏强走人了。
屋门一关,谢景临就将门插上了。
“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姜灵的嘴就被谢景临堵上了。
男人的嘴里还带着一丝丝的酒气,姜灵也是一样,两人借着酒劲儿竟然就亲了起来。
或许每对新结婚的小夫妻都是这样,将前头积攒了那么多年的感情都抒发出来,一个吻就能勾动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谢景临将姜灵抵在炕边上,说,“可以吗?”
“等一下。”姜灵推开他,转过身去,借着身形遮挡,从水缸里舀出两瓢水倒入俩盆子里,“擦擦。”
谢景临就知道她乐意了,美滋滋的解开裤腰带擦擦,而姜灵也拿毛巾擦了擦。
擦完手,水都没倒,人就被谢景临从后面抱住了。
吻接踵而至,手也开始不老实。
姜灵扶着炕沿,感受着男人如火的热情,听着外头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身心说不出的美妙。
打扑克这事儿打的好了,男女双方都受用。姜灵咬着唇不让声音溢出,实在是忍的辛苦。
好在谢景临在这儿也不敢大开大合,痛快了一回便伺候着姜灵清理干净了。
姜灵躺在炕上看着谢景临收拾,说,“你知道你现在就像个什么吗?”
谢景临回头看她,“什么?”
“发情的野兽。”
谢景临赞同的点头,“虽然话不好听,但是也不算有错。”
他将水先放在一边,爬上炕来,将姜灵圈在怀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因为我打了二十九年的光棍了,一个老男人总算开荤了,憋了那么多年的那啥,能不热情一点吗。”
不等姜灵翻白眼,谢景临又道,“难道你不舒服?”
姜灵不吭声了,谢景临嘀咕,“明明我伺候的挺好的,你也挺满意的。”
姜灵气道,“赶紧的,起来收拾东西。”
脸盆里的水倒掉,再将姜灵的锅碗瓢盆都收拾了。
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要再买也得花钱花票。
水缸不要了,一些不好带走的她都不带了。可以留给钟明芳两口子用。
杂七杂八的东西还不少,甚至还有一坛子咸鸭蛋。
离开时,钟明芳有些不舍,“走之前多来这儿坐坐。”
是啊,如今都正月初八了,再过几天姜灵就得跟着谢景临去随军了。
知青们很舍不得姜灵,姜灵也不舍得大家。
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舍不得朋友,更舍不得男色。
姜灵道,“后面几天我天天过来,争取让你们烦我。”
高美兰眼眶红红的,气道,“你可别来,我现在就烦你了。”
几人都笑了起来。
不远处王家门口有人探头探脑,似乎在听这边的动静。
姜灵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知青点就是我娘家,只要我有空就回来的,就算我走了也不怕,有人要是不长眼的敢来找事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