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还打着石膏,还不到拆石膏的时候,所以里头啥样也不知道。
但是脑袋上的纱布却是要定时更换的,原本也该去公社卫生所更换,现在情况特殊,刚才摔倒的时候恰好摔着那儿了,怎么也得打开看看了。
赤脚医生就是当地人,干了好多年了,这样包扎换纱布的活也熟悉,三两下的就把纱布给打开了。
然后他咦了一声,“这没多大的伤啊。”
之前谢景临被送回来的时候他也来凑过热闹,这过去也就十来天,那么大的伤口就能长成这样了?
不光赤脚医生觉得奇怪,其他人也觉得奇怪。
谢景临道,“我现在觉得伤口有点痒。”
赤脚大夫点头,“痒就对了,伤口已经结疤了。”
伤口结疤的时候容易痒,这是常识。
但谢景临自己都纳闷了,早上的时候他还觉得有点疼呢。
解释不通。
赤脚大夫只能用老天爷照顾军官这样的想法来想,也不敢说,顺势拿了紫药水给消消毒又拿了新的纱布给包上了,“虽然结疤了,但也危险,注意别崩开了。”
随后曹桂兰又去跟赤脚大夫问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将人送走。
姜灵蹲在那儿看着谢家人围着谢景临嘘寒问暖,还真有些羡慕。
上辈子她父母在她大学时就没了,二叔二婶只想算计她,穿书后原身的家庭又是那副德性,乍一看到这样团结友爱的家庭。
挺奇妙的。
“好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在人知青点也不像话。”谢世成虽然是个老实巴交的,但是大事儿上也不是糊涂的,瞥了眼自家老三,“要不你背你大哥回去?”
谢景明瞪大眼睛,谢景临忙道,“我没事儿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这时候他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说出去谁信啊,曾经部队比武冠军的人,竟然因为跑了没一里地就晕倒了,说出去丢死个人。
瞥一眼乐滋滋笑的牙都呲出来的姜灵,谢景临脸涨红,匆忙就往外头走去。
走了几步谢景临回头,“今天多谢。”
姜灵乐呵呵道,“好说好说。”
曹桂兰神色复杂的看着两人出了门。
到家后曹桂兰干脆也不去上工了,直接将家里的老母鸡抓起来给宰了,收拾干净放砂锅里炖上,曹桂兰才站在谢景临窗户那儿问道,“那个姜灵,怎么回事儿?”
谢景临忙把手上东西放下,“什么?”
曹桂兰咬牙,想说姜灵对着谢景临笑的不正常,可又担心自己说的多了反而引起儿子的注意,忙摇头,换了话题,“没事儿,对了,让你多跟苏知青接触接触,你接触了没?”
“哪个苏知青?”谢景临知道除了姜灵之外还有俩知青,也知道那俩知青在火车上时对他意见很大,问题是,知道归知道。
但他没分清哪个是苏知青啊。
曹桂兰只觉气血上涌,登时吼道,“哪个苏知青?知青点就一个苏知青,她家亲戚也是咱们村子的,家里条件也不错,人精神身体也好,跟你挺合适的,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呢。”
谢景临想起来了,忙摆手,“可拉倒吧,人家家里爹妈都是干部干啥找我这样大字不认识几个的人啊,可别瞎叨叨,再说了,人家对我印象也不好。”
这话曹桂兰就不乐意了,她那么优秀的儿子,还有人嫌弃?
老太太心里不是滋味了。
不对,这不可能,她的傻儿子都没跟苏令仪接触过呢,看来得找机会相亲一下了。
而在地里正在干活的苏令仪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高美兰白了她一眼,“现在早晚凉了,都说了让你多穿点儿,结果你还不听,这要感冒了秋收你扛的住吗,我听说秋收可累了。”
被高美兰批评了,苏令仪也没生气,好脾气的笑了笑,“没事儿,估计不是早上冻的,而是昨晚半夜冻的,晚上泡个脚就好了。”
此时,知青点,姜灵等人都走了,便兴奋的将屋门关上窗帘拉上,往空间里一钻,直接奔着灵泉就去了。
流水声比之前大了一些,那杯子已经接满了,姜灵生怕浪费了,忙拿了一个大一些的水桶给接上了,而那一杯,则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
好喝!
甜滋滋的味道顺着喉咙进了肚子,肚子里暖洋洋的,浑身上下都舒坦了不少。
看来接触谢景临真的有用啊。
虽然不知这中间有什么原因,但能流就好。
有了以前的经验姜灵也不敢随意浪费了,在有的时候多喝一口就多喝一口。
然而在她准备接第二杯的时候,突然发现灵泉水流又小了。
瞥了眼接水的桶,顶多也就盖过桶底,这点儿能喝几天?
正盼着水流能恢复,结果水流干脆停了。
灵泉又没水了。
岩石周围的泥土尚且还湿润着,周围也有水流过的痕迹,可出水的地方就这么没水了。
姜灵骂了一声国粹,恶狠狠的从桶里舀了一杯又喝上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再说,真要跟谢景临有关,大不了她在厚脸皮沾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