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芳走了,知青点的人都在讨论钟明芳的事儿。
只是钟明芳不在,几个知青就想找姜灵打听事儿,姜灵抬了抬眼皮,“我不说了,等她回来你们问她吧,省的让她以为我在背后说她最纯洁的跟白莲花似的弟弟坏话。”
几个知青见她不肯说,便换个说法,“那你和她弟弟是为什么退婚的,真是是她弟弟跟你继姐搞在一起了?那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吗,你怎么不举报他们啊。”
“我怎么举报啊。”姜灵叹气,“人家家里关系硬呢,再跟我家里里应外合的说是要结婚了,人家未婚夫妻亲热,还能咋滴?我跟她弟弟又没领证,又不跟以前是的还有婚书,不过他们也是倒霉,被钟明辉的死对头抓住了,我走的时候还在委员会关着呢,可听钟明芳的话就知道,她弟弟不光没倒霉,还下乡当干部去了。她也不想想,她家里要是真没关系,能那么轻轻揭过去吗?”
听她这么说,几个知青也觉得姜灵有些可怜了,“那你家让你来下乡你就来啊。”
“为啥不来。”姜灵大义凛然道,“与其在家看着他们一家团聚就我一个多余的,我还不如下乡为国家做建设呢。”
说着,姜灵站起来张开双臂,声情并茂道,“我是祖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几个知青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那个余庆则挑着重点了,“你是说她弟弟都犯错误被抓着了,还是下去公社当干部了?在人家看来还是吃苦受罪?”
姜灵觉得这个余庆有点东西,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听着明芳大姐的意思是这样,他们家那条件,去公社上班可不就就是吃苦受罪了吗。”
余庆眼神闪了闪,有些不忿,姜灵长叹一声,“这人和人啊,命就是不一样,因为这身体,他们家是看不上我,也不怪他们看上我继姐。只是先跟我退亲多好。唉,还想逼着我嫁给领导的儿子,好让他们有个好名声,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高美兰听着她这话心有些塞了,“你后妈坏也正常,你爸也不管啊。”
“管什么管,从小他就不待见我,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爸当年是入赘给我外公家的,所以我随着我妈姓,而我妈因为我身体不好怕我受委屈,也是她身体一般,最后就不生了,我爸就特别恨我,觉得我绝了他们安家的香火。”
“姜灵,没想到你这么苦啊。”
苏令仪难受坏了。
姜灵摆手,“我没事儿。”
“我们懂,我们理解。”
姜灵越是表现的不在意,她们看着就越心疼,这得受了多大的伤害啊,才强迫自己不在意。
实际上,姜灵:说出来跟说故事差不多,她自己都同情原身了。至于别人的同情,大可不必,她也实在不需要。
姜灵看着那只老母鸡被拴着一只脚在那儿乱蹦跶,脑子里飞快蹿过鸡多种吃法:辣子鸡、烤鸡、白斩鸡、口水鸡……
还别说,只要是鸡,哪怕白水煮熟了都好吃。
“你口水快流出来了。”
高美兰在她旁边蹲下,说,“这鸡你怎么喂?”
姜灵眨眨眼,“什么怎么喂?”
“不喂它那不出两天就得瘦没了。”
姜灵呀了一声,道,“那我明天就吃了。”
可惜老母鸡还是适合炖汤,炒都炒不烂,不然她更喜欢吃辣子鸡。
高美兰一阵无语,“馋死你。”
“嘿。说的跟你不馋一样。”姜灵去洗了手回屋,将自己上去弄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南边倒座房还有两间空的,有一间里头放了柴火什么的,这会儿也都收拾出来了,一间高美兰他们用,一间姜灵用。
界限划分的明显。
姜灵的鸡汤在这时候也发挥了作用,大家都没因为这事儿不痛快。不然为啥大家用一间厨房,就她自己占一间啊。
总的来说鸡汤付出的很值得。
不过厨房也就这时候还用,等到天冷了,炕烧起来了,大家也就在各自的炕灶上烧火顺便做饭了。省柴火不还说,还能取暖。
姜灵挺喜欢东北这种生活方式的。
对了,冬天还得腌酸菜,等到到时候她可得跟上形势。
那么腌酸菜要用酸菜缸,腌咸菜疙瘩也得买芥菜。还有个重中之重!
冬天炖小鸡的时候怎么能没有蘑菇,这村子后头就是罗春山,向来以物产丰富为名,等有功夫她得上山找找,她空间里的那些人工培育出来的山货在末世里算好东西,但这时候跟山上那些野生的可不是一个滋味。
想到这些,姜灵险些就要流口水了。
姜灵抓着一把花生蹲在房间门口看那俩大叔干活,便说,“大叔,我多给你们两块钱,你们今天下午先把灶台给我垒了呗?”
干活的李大叔笑眯眯道,“不就垒个灶台,顺手的事儿,我们就不要钱了。”
说着对另一个道,“那你先干着,我去给小丫头垒灶台去。”
另一个大叔不善言辞,点点头继续干活了。
姜灵就跟着李大叔跟他聊天,没一会儿姜灵连李大叔家里大闺女生了几个孩子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