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大榆树的害怕姜灵这样的分到自家大队,其他大队的人也在害怕,要不是破四旧,估计都有人开始求上天保佑了。
这些年村里来了不少的知青,虽说大部分的知青干活不怎么滴,可能干七个工分的跟只能干三个工分的知青还是不一样的。哪个大队都希望分到身强力壮的男知青。
不过公社在分配知青的时候也不会胡乱分配,大部分都是男女搭配,强壮的有,弱的也有,目的就是以强带弱,省的闹出事来。
可不受欢迎的知青里头,像姜灵这样的,可以说是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了。万一是个病秧子,回去一旦有什么事儿,大队可能还得担责任。各个村里都穷,谁都不想为了个外乡人多花钱担责任。
当然,当事人姜灵可没有这样的觉悟,得知了自己的去处后就乐呵呵的坐在自己的行李袋上休息了。对她来说,去哪儿插队都一样,反正干活是不干的,她就是需要找个地方窝着享清福,就她空间里的物资,她这辈子啥也不干也足够她嚯嚯的了。
总之一句话,姐就是个土豪,要不是没法解释,她都想将空间里那辆悍马给弄出来开开,可惜现在只能想想了。
高美兰跟苏令仪忙着跟其他首都来的知青说话,也没人管她。姜灵就自己坐在那儿摸了一把花生在那儿扒着吃,欢快的很。
过了得半个多小时,公社知青办的主任拿着名单出来了。
先喊大队,大队来领人的就往那儿一站,再点知青的名字一一找过去,后面知青的粮食关系和户口就都会分配到这个大队了。出门还得用介绍信,总之想逃都没地方逃去。
一个个知青被分配走了。
榆树村的于会计眼看着留下的知青越来越少,不由慌了,“这怎么还没到咱们啊,那个姑娘咋还没被分走啊。”
接着又嘟囔道,“她旁边那个看着倒是不错,看着人精神,像是能干活的。”
旁边的记分员钱玉书挠挠头,“于叔,人家女同志看着也没那么差吧?”
“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看人家长的好看吗。”于会计瞪了一眼哼道,“我告诉你,找对象要找精神的,能干的,像那个瘦的跟猴儿似的,风一刮就能跑了,看着还病歪歪的,还怎么下地干活挣工分。”
钱玉书不敢吱声了,突然就听见知青办主任喊他们榆树大队了。
“我们了,我们了。”
“苏令仪、高美兰……”
“哎哎哎,苏家打招呼的俩来了。”
苏家当年出了个有本事的干部,村里人都知道,这次苏家的下来个姑娘来插队苏家也提前跟村里打过招呼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了。
“李月红、孙树才、姜灵、赵伟、钱志明、李洪波,好了,一共八个人,齐了,过去找你们村的干部吧。”
眼瞅着瘦成猴儿的姑娘乐颠颠的过来了,一步三晃的,看着随时能歪倒,于会计嘴角抽了抽,喃喃道,“完了,完了,你爸又得发火了。”
“你们好,我们是来咱们村插队的知青,我叫苏令仪。”苏令仪当仁不让,上前就跟于会计打招呼。
于会计叹息一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苏家大狗子的孙女儿,村里早就得到通知了。上车吧。”
苏令仪有些疑惑,这老乡怎么看上去兴致不高啊,看一眼旁边的小年轻,一双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姜灵身上瞟。苏令仪忙挡住他的视线说,“那走吧。”
于会计他们就赶了一辆驴车过来,人多,也怕累着驴,所以跟来公社时候一样,行李房车上,人在后头走着。
孙树才还想发扬风格被姜灵制止了,“孙哥,我能行。”
一副虽然我不行,但是我会坚持的模样。
孙树才有些不落忍,钱玉书也忙道,“于叔,要不让这姑娘上车上去吧?”
“对对对,我这朋友身体不好,累不得,让她上去坐吧,我的行李我自己拿着。”苏令仪说着忙把姜灵往前头推了一把,然后把自己行李袋拿起来了。
孙树才几个也帮忙拿着东西,于会计一听是苏令仪的朋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罪魁祸首在这儿呢。
“行了,上去吧。”
盛情难却,姜灵只得在李月红喷火的目光中又一次坐上了驴车。
一回生二回熟,虽说屁股能颠成八瓣,但是不用走路怎么都是值得的。
至于那个李月红,也是冤家路窄,偏偏跟姜灵他们分到一个村里来了,姜灵毫不怀疑,以后这同志还得搞幺蛾子。
不过没关系,灵姐最不怕的就是幺蛾子,不然在乡下的日子得多寂寞了。
至于眼下,看起来很刺头的李月红屁都不敢放一个。
好在榆树村离着公社不算太远,大约七八里地,走了四十多分钟也就看到村子了。
一路上钱玉书将村里的情况讲了讲,知道在他们这些人来之前已经来过好多波的知青了。但这么多年过去有知青组合结婚了,也有跟当地人结婚的,也有回城的。现在知青点不算他们总共还有八个男知青和六个女知青。
知青都住在村口的一个大院里,是曾经一个地主家的别院,作为知青点,男女知青都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