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啧啧称奇:“殿下,当时属下还怪陆姑娘,怎么送块石头给殿下。现在看来,是属下没有眼光啊。”
夜风哈哈笑了起来。
刚才刺客带来的紧张和压抑感一扫而空。
“你们不懂。这几块石头的价值,只有本宫知道。”他很是得意。
想到什么,他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拿起另一块蹴鞠般大的石头,道:“本宫给皇爷爷送一块去。”
荣之行建议:“殿下,不如先将这石头剖开瞧瞧,看是什么。漂亮的话,再送给陛下不迟。”
“嗯,也行。是本宫心急了。”夜风将石头交给楚雄,“来,劈开它。”
楚雄接过石头,手抖了一抖:“殿下,若这也是块翡翠,属下这一劈,没准儿就破坏了它。不如让玉石工匠来。”
夜风一想,也对。于是又下令:“找个手艺精湛的玉石匠来。”
皇宫内务府里养着不少手艺精湛的工匠,很快,一名玉石匠就带着工具来了。
还是第一次当着皇太孙的面展露手艺,那工匠行过礼之后,诚惶诚恐,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无需害怕。这里有一块石头,可能是块玉石。你能否尽量不破坏里面的玉,将石剖开?”
工匠看向那块毫不起眼的石头,双手拿起,左瞧瞧,又看看,心中有些忐忑:“这……这是原石?”
可瞧起来又不像啊。
“有什么问题?”
“恕小的眼拙,目前看不出什么来,等剖开来才能知道。”他想了想,取出一块砂纸,就着石头表面开始打磨。
荣之行明白了,这名工匠用的是最保守的方法,但也是最稳妥的方法来开石。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石头表面的石层一点点剥落下来,逐渐地露出里面一点点晶亮。
工匠的心怦怦直跳起来。
没想到,这石头里面真的有货。
他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那晶亮的地方越变越大,散发出柔和的紫色。
“这是……一块紫玉。”荣之行激动了,“‘黄银紫玉,王者不藏金玉,则黄银紫玉光见深山’。殿下,这可是罕见的祥瑞之物啊。”
等那工匠将石内的紫玉全部剥离出来后,他双手恭敬地将玉呈给夜风。
夜风接过递过来的紫玉,仔细端详。
这块玉比成人的拳头还大一圈。入手处一片温润,入眼处紫光盈盈,晶莹剔透,显得高贵而神秘。这块玉,不但品质绝佳,而且灵气充沛。
感受到丝丝灵气争先恐后地朝他身体里钻,夜风笑得很是开心:“走,给皇爷爷送玉去,皇爷爷一定很开心。”
…………
正安帝见到紫玉,果然是开心的。
这些天来,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将他从奄奄一息气若游丝拉到恢复了一点点生气。
此刻,他躺在床上,仍是浑身无力,精神颓废。他知道最近局势有多复杂,夜风有多忙碌。每当听说太孙府的灯常常彻夜不熄,他就心情抑郁,烦闷不已。
夜风的身体刚有点起色,可不要又累病了。
正自胡思乱想间,自己最疼爱的孙儿来了,还带来了一件礼物。
“这是紫玉?”正安帝睁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丝丝缕缕淡淡的紫光从玉中流出,不禁大为惊奇,“这么大一块的紫玉,倒是罕见。”
“皇爷爷,紫玉是祥瑞之物。皇爷爷得天庇佑,天降祥瑞,紫气东来。相信皇爷爷很快就能恢复龙体,又生龙活虎了。”
“哈哈,你这孩子,外出一趟,回来嘴都甜了许多。”正安帝胸中的郁气散去不少,心情轻松了许多。
这紫玉确实罕见。启国本来就少玉,而那些为数极少的产玉的地方,大多产白玉和翡翠。
今天自己却得到这么一大块紫玉,实在是令人欣喜的一件事。
想来,真的能如夜风所言,自己身体一定会逐渐好转,将要否极泰来了。
郑公公睨着正安帝的神色,笑道:“陛下有所不知,那西林县岭下村可是个钟灵毓秀之地,不要说长出的瓜果蔬菜,就是连水都是甜的。殿下在那吃住近半年,可不是连嘴都变甜了么?”
还有这样解释的?
正安帝看了郑公公一眼,忽然间对岭下村来了兴趣。
“朕差点忘了,你去岭下村宣过旨。”正安帝眼中若有所思,“说说看,这岭下村是个什么样儿的?”
夜风淡笑着瞥了郑公公一眼,眼中含着一抹赞许和鼓励。
郑公公心中大定,腰板都不觉挺了一挺。
瞧,连殿下都这么认为的。
“回陛下,那岭下村从前什么样儿,奴才未能亲见,真不清楚。不过,从前奴才听说那村地处偏僻,穷乡僻壤的,想必百姓也粗陋愚昧。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奴才到了那个村子,见到了陆姑娘,才知传言不可信。”
“哦?”正安帝抬起眼睑,眼底闪过一抹兴味,“怎么个不可信?”
“先说那陆家。除了陆家那五岁的稚儿,一家人都识文断字,温文有礼。陆家家风清正,勤俭持家,一家人团结和睦,相亲相爱。就连她家的侍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