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在柴信挥掌反拍游坦之的同时,便已大声提醒,同时也不由暗骂那紫衣少女的狠毒。
其实用不着他提醒,柴信一掌拍碎游坦之小腿的同时,左手便在腰间长剑剑柄之上轻轻一拍。
刹那间,长剑冲天而起,裹挟着一股凌厉无双的剑气,迎着那枚激射而来的弹丸,便猛地刺了过去。
剑气激荡之下,弹丸直接在数丈之外被绞杀成粉末,而长剑却去势不止,直指阿紫而去。
阿紫美丽的脸庞上仍挂着几分狠辣与得意之色,自以为此时偷袭的角度和时机都无比刁钻,纵然不能要了柴信的命,也必能使之受到重创。
毕竟,她虽然极为瞧不上游坦之,但对于他的武功,却还是有所了解的。
最起码,即便是她师父丁春秋,想在短时间内拿下游坦之,都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在他想来,以游坦之的武功,纵然也不是柴信的对手,但起码能够让对方分神片刻。
孰料,柴信一心二用之下,竟是随意之极的便将游坦之小腿给废了。
更是随手一拍长剑,便令自己自诩高明的“毒丸”化为乌有,眼见着那道寒芒破空而至,阿紫才悚然惊觉,自己似乎打错了算盘。
可惜,她虽然机敏如狐,狠毒如蛇,自身武功却是稀松的很。
面对柴信这一剑,她又哪里有抵达的能力?
“嗤!”
长剑穿胸而过,带起一道刺目的血线,随即“当”的一声,扎入阿紫身后的泥土之中,仍不住发出“嗡嗡”剑鸣。
阿紫脸上的神色依旧有些茫然,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血洞,嘴角渐渐涌出鲜血,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随即,娇躯颓然倒地,双眼圆睁地望着天空,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阿弥陀佛。”
见此一幕,鸠摩智不由轻叹一声,轻宣了一声佛号。
他这个西域番僧,这段时间倒是被中土禅宗影响颇深。
段誉也有些不忍地摇了摇头,最终叹道:“这也怪不得大哥,谁让她小小年纪,却就如此狠毒,平白害了那许多性命。”
他倒是不知道,那咎由自取的阿紫,正是他众多“妹妹”之一。
当然,就算是事后知道了,他也很难生出什么怪罪柴信的心思。
阿紫之死的缘由再清晰不过,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寻死路,又能怪得了谁?
“阿紫!阿紫!我的阿紫!”
游坦之本来还在地上疼得打滚,冷汗不受控制地滚滚而落,但看到阿紫倒地,却不知又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来。
只见他右掌猛然一拍地面,尘土飞扬之间,整个人竟是借力跃起,也顾不上找柴信报仇,便想往阿紫的方向而去。
“不必如此悲伤,你很快便可与之再会。”
柴信却哪里会让他逃了,反手将剑鞘轻轻一掷,正中其腰间大穴,登时令其刚刚腾起的身躯,再度跌落在地。
“来人,将此贼也一并绑了!他是丁春秋的徒弟,倒也可作师兄祭礼的一份添头。”
他之所以暂留丁春秋和游坦之的性命,自然不只是为了在坟前祭奠无崖子。
更重要的是,这两人一个功力超过五十年,另一个则也在四十年以上,留着给杨过提升功力,却是再好不过。
《道玄功》堪称是这个世界唯一一部“完美”级别的功法,无论短时间内汲取多少功力,只要有本事汲取到,就不会存在所谓的“隐患”。
至少,在练功者的身体上,是决计不存在隐患的。
不过若说短时间内功力提升太快,实战经验和心境跟不上,那却是无关功法的事情了。
有柴信这样一个义父在,杨过即使年少,在他的指点之下,也断然不至于走上歪路。
“掌门神功盖世,当真是我逍遥派之福!”
苏星河由衷赞道。
随即,又吩咐门人去把游坦之也给绑了。
段誉和鸠摩智这时也走了过来,脸上都带着笑意。
“二弟,让你照顾我儿子,你给他丢哪儿去了?”柴信这会儿终于得空,笑指着段誉说道。
段誉赶忙道:“前日带他到大理小住,他倒是与我爹娘颇为投缘,于是便住下了。我这次是来凑热闹,担心此间凶险,故而没带上他。”
“哈哈,我自然知道你会照顾好他,方才所言不过玩笑。”
柴信哈哈一笑,转头望向鸠摩智。
“大师近日来禅理愈发精深,果真是智慧福缘皆深厚之人。”
“若非柴大侠当日传道之恩,小僧至今仍堕迷障。说起来,柴大侠着实当得起小僧一声‘师父’。”
鸠摩智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感恩之意。
听到这番话,旁边的段誉、苏星河等人,无不大为惊异。
方才鸠摩智与柴信对弈时所显露的手段,足以让众人知晓他是一位武功绝顶的高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位绝顶人物,居然会称柴信这样一个年轻人为“师”。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缘法,我不过是恰逢其会。”
柴信微笑着回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其他武林人士。
“多谢诸位来赴此‘珍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