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闲像那日在殷州外的树林时般没有道理的侵入,紧接着,一阵苦涩在苍啼口中蔓延。
苍啼一怔,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想要把他推开。
可他本就浑身无力,锁神链锁着他又动不了灵力,所以哪怕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于是,苍啼心一横,一口咬在温闲的唇上,等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开,温闲这才离开了他的唇。
来不及管温闲为什么突然发疯,苍啼现在只想赶快吐出来。
谁知温闲预判了他的动作,立即施法让他动不了。
苍啼倒吸一口凉气,那双望着温闲的眼眸也冷了下来:“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之前你给我下过的,那种睡七天七夜的药,这次我多加了些,可能会睡一个月。
这么一看,果然你是下在酒里,然后悄悄用灵力消耗药力,所以我倒了,你没倒。
那时候我还真以为我的酒量差到这种地步。”
但现在苍啼使不上半分灵力,所以形势完全逆转。
“你要干什么?”一种不安的念头在苍啼心中蔓延。
温闲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浅笑着,像是对待珍宝一般满眼不舍地亲抚着他的脸:“临渊,我是真的很爱你,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你在一起,到现在我都还觉得是一场梦。”
“我知道,把我放开好吗?温闲。我们有什么好好谈,有什么困难一起去面对,云霄山我们都回来了,还有什么不行的呢?
听话温闲,温……”药效上来,苍啼的头开始晕,他想尽力保持清醒,但无奈眼前越来越模糊。
“温闲…快放开我…”苍啼咬着自己的舌尖,企图用自身疼痛来抵抗。
见状,温闲立即解开了他施的法,可锁神链依旧没解。
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苍啼倒在了床上,但手还紧紧地抓着温闲的衣袖:“温闲…解开啊…”
温闲虽然心疼,但还是忍住。
他俯下身子在苍啼脸颊上落下一吻,并在他耳边轻声道:“睡吧,一月之后,或许一切都会好的。”
说完,温闲将衣袖从他的手里抽出,狠下心背过身去。
“温闲!别走…回来…回来啊……”药效让苍啼的声音逐渐虚弱,眼前也越加看不清。
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身影,他有种直觉,这一去恐怕再难以相见,所以想伸手把那个身影拉回来。
然而他们的距离好远,而那个身影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一直往前走着。
最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自己也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
温闲快步走出房间,他不敢往后看那苦苦哀求的人一眼,他知道,只要看了,那自己又会控制不住地回去,他只想为那人谋一条生路。
站在院子里,温闲长舒一口气,这里的一砖一木亦如考验时那般,这时,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若还能回到那时,他一定要早早地就与那位算命先生说自己爱他,告诉他自己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只可惜,时光不会逆转,他们所剩的时间也只会是不停地流逝。
“温少侠,你……”古禾走到温闲跟前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温闲转过头,声音略带哽咽:“古伯,照顾好他。”
“温少侠,你要做什么?”古禾不安地问。
温闲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看着身后那紧闭着的房门。
看了许久,温闲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我走啦!”
“温少侠!温…”
古禾还未把话说完,温闲便离开了瓶子。
回到树林中,阿云将瓶子收好,此刻神界的人还未出现,但乌云已至,说不定下一瞬便会降下神怒。
温闲看着南宫琰,没有多说,但南宫琰已经明白了他的所思所想。
“他…怎么办?”南宫琰眼底蕴含着一抹无助。
“那只能您想办法了,您是郎中,平日医又医心,对于您来说应该不难。”
“我医不了他,或许这世上,没人能医得了他……”
温闲泯然一笑,语气轻松的道:“那就交给时间吧,走了,本少侠最烦婆婆妈妈了!”
说完,他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阿云本想追过去,南宫琰一把拉住了他。
望着温闲逐渐远去的背影,南宫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到过他们如何相爱,好不容易脱离了一个险境,此刻却又是这样的情形。
可这似乎是唯一的解,由他把神界的人引开,给他们换来一次生的机会。
可这生的机会,南宫琰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最后只能望着温闲的背影行了个礼,然后喊着身旁的两个人一起转身离去。
这世上至真至诚的人太少,他也想救,可无能为力,眼下他能做的,就只有尽自己绵薄之力去为对方保护好他所想保护的人。
此刻,一向同生共死的队伍兵分两路,一边奔向未知,一边跑向绝路。
温闲转过头望向上方,果然诸神已到,他的师父站在最前方,神情威严地看着他这个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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