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亲不够的,可再亲下去温少侠就要欲火焚身而死了,便只能意兴阑珊地结束与苍啼的吻。
他拉着苍啼又坐到了桌子前,兴冲冲地打开了他从青云托茯霖带来的一些神界才有的食物。
当凝仙花糕的香气飘到苍啼面前时,这熟悉的香味像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他那被抛到千年前的记忆。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青云,回到那身居高位,与众生同乐的日子。
“你去神界了?”苍啼转过头望着温闲。
他的眼神淡然,没有欣喜,也没有警惕。
温闲急忙拿起一块凝仙花糕递给他:“去了一趟,放心吧,除了茯霖,我谁都没见,而且进那个结界我也是悄悄去的。”
“那你去干嘛?就为了买点心?”苍啼接过凝仙花糕诧异地望着眼前人。
“那自然是有大事了,”温闲故弄玄虚,“为了给你贺礼,我可是想破了脑袋,差点去偷青鸾蛋了呢。”
“所以到底是什么?不会是十万天兵天将,把我这个临渊逆党缉拿归案吧?”
“我哪舍得呢。”
温闲说着这话,望着那小口小口咬着凝仙花糕的人,莫名又想起了在流云仙宫看到的那一幅淮苍帝君的林中舞剑图。
那是何等的少年痴狂,如今却变得低眉浅笑,沉默疏离。
“所以,你到底是受了多少的苦,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温闲望着苍啼,心疼让他毫无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苍啼抬起头望着温闲。
温闲立即回过神,随手拿起一块凝仙花糕吃着掩饰尴尬:“没什么,我是说,你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才会喜爱这种甜到发腻的东西?”
“我一直喜欢。”
“喜欢就多吃,这还有糖呢。”温闲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别的袋子。
好久都没吃过这些东西,苍啼胃口大开,接连吃了很多。
看他吃的开心,温闲也开心。
“对了算命的,问个事呗,你追随淮苍帝君的时候觉得千玄帝君和淮苍帝君关系如何啊?”温闲托着头望着苍啼。
有人传千玄帝君和淮苍帝君关系不错。
不过温闲却很少从他嘴里听到千玄帝君的事情,倒是他那同门师兄龙炎帝君提的比较多。
苍啼不解地看向温闲,似乎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温闲立即解释到:“哦,不是要查临渊之乱的真相嘛,当然他身边的每个人都不能放过啦。”
倒是个正当的解释,如果温闲没有摸自己的鼻子的话,苍啼还真的就相信了。
不过他既然问了,苍啼也没心思瞒着他,便实话实说地答道:“一般。”
“一般?神界的人不是说淮苍帝君与千玄帝君交好吗?”温闲继续问。
“算不得交好,不过是维持联系而已。”
苍啼说的自然,但温闲却始终不信。
若算不得交好,那千玄帝君干嘛不去天尊居所痛哭,而是要来他的流云仙宫,还一遍一遍的道歉,搞得好像他自己是个负心汉一样。
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不过看苍啼的模样也不像是说谎,而且就他这冷淡的性子来说,或许千玄帝君对于他而言还真算不得什么重要之事。
莫非这一切都是千玄帝君单方面的示好?
等等,该不会是单相思吧?
如果真是单相思的话,那千玄帝君和自己就成了情敌了啊!
温闲越想越远,甚至都想到了他日旧案昭雪,自己与千玄帝君相遇之时,那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场面。
那可是个帝君啊,而且他们认识的时间还那么久。
自己呢?曾经还当着苍啼的面骂过淮苍帝君。
若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得靠什么和他争?
“你在想什么呢?”苍啼终是忍不住问道。
在他眼里,温闲像是魔怔了一般捏着杯子,看起来很是纠结,仿佛想要把杯子捏碎。
他的声音也让温闲回过神,拿起杯子便想喝水,却发现里面是空着的,然后又放下。
苍啼顺手把壶拿过来给自己和他倒上,并端起杯子喝着。
温闲犹豫再三,还是试探地问道:“算命的,你说,千玄帝君不会是喜欢淮苍帝君吧?”
苍啼再一次没忍住,转过头直接把口中的茶喷到了地上。
没喷到温闲脸上这已经是他竭尽全力抑制了。
他长舒一口气,尽力保持着温文尔雅,抬起袖子擦着嘴唇上的茶水,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望着温闲:“温少侠,您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额……”温闲一时间还真编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妄议帝君本就是罪,若不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也是个帝君,借他八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说这话。
苍啼无奈地叹息。
想来一定是在神界听到些什么,所以这温少侠才会作此遐想。
终于,温闲忍不住了,但还是怕这算命先生猜出自己的贺礼,便又找了个理由,说道:“唉呀,是这样,茯霖要去内城查一些旧事,我托他帮我混进去,所以也想着帮帮他。
然后就偷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