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温闲扶着苍啼来到了一个湖边,还贴心的弄了一个鱼竿,给这算命先生钓鱼玩。
而温闲则站在算命先生的身旁,拿着他的扇子给他扇着。
等待了许久,也不见鱼咬钩,温少侠也失了耐心,与他先聊起来:“对了,你的族纹为什么不会消失啊?”
“可能因为我身体不好,对灵力的控制有问题吧。”苍啼淡淡地回答。
“说起来,你的旧疾是怎么回事?”温闲继续问。
“逐云之战。”苍啼随口回答。
听到逐云之战,温闲忽然想起高玥拜托他的事情。
便蹲在苍啼身旁,双手搭在他的腿上:“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些关于临…关于淮苍帝君的事情?”
苍啼诧异地转过头看着温闲。
只见他睁着一双期待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对淮苍帝君的事感兴趣了。
苍啼琢磨许久,尝试用温闲的思考方式去思考,便道:“嗯…淮苍帝君的话,他忙于征战,乐于逍遥。
据说他对男女之情可以说是毫无经验,也没见他有过心仪之人,那些情爱之事也只是在书上看过。”
“嗯…”温闲的神情逐渐不解,若有所思地看着苍啼,“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应该也没有哪个寻常的神,敢对一个帝君的这些事情感兴趣吧?”
“嗯?”见自己猜错了,苍啼便移开了视线,“哦,我觉得您应该比较好奇这个。”
温闲无奈地叹息,站起身走到他的另外一边,又蹲下,双手仍是搭在他的膝盖上继续问:“我是说别的,比如,你觉得他会谋反吗?”
苍啼表面平静,但这问题还是让他心里一紧。
在他看来这个问题就是试探,回答的稍有不慎,便容易惹人怀疑。
思虑许久,仿佛说“是”与“不是”都不合适,于是,苍啼抬眼望向那平静的湖面道:“不知道。”
对于这回答,温闲也没有太多失望,反而继续问道:“那,你要与我一起调查一下淮苍帝君吗?”
“不要。”苍啼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这个拒绝,温闲显然没想到:“为什么?你不是追随他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谋反到底是被陷害,还是真的呢?”
是不是真的苍啼心里自然清楚。
不过眼下当然不能这么说。
于是,他便望着温闲,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温少侠不是认定淮苍帝君是恶徒吗?
怎么今日又想起来要查一查了?”
“额…”温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出于仗义,他又不好意思把高玥给供出来。
毕竟高玥的术法能成功也是个意外,若当时苍啼旧伤没有复发,可能就察觉到那瓣桃花了。
温闲抿着唇思索良久,然后自以为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抬眼望着苍啼道:“你既然曾经追随淮苍帝君,那帝君也算是你的娘家人。
我比较好奇帝君若还在,会不会同意你我在一起?”
“……淮苍帝君不同意。”苍啼毫不留情地回答。
“那我就帮他查一查过去的事情,万一他真是被冤枉的,那也算我的聘礼了。
若他不是被冤枉的,我也算尽力,帝君大人若在天有灵,也该同意你我之事。”温闲笑嘻嘻地与他说道。
他这番言辞让苍啼哭笑不得:“你就不问一问我愿不愿意吗?”
“好,那我问问,你讨厌我吗?”温闲站起身,弯着腰把脸凑到他面前问道。
“你难道不应该问…”
“我若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必然会回答不喜欢。
所以,还不如问你讨不讨厌,只要不讨厌,我就有机会,对吧?”温闲笑得厚颜无耻。
他还真的是进步了。
明明刚认识时,他还是个轻轻挑拨就满脸通红的家伙。
现在倒是越来越精通。
苍啼被他盯的不自然,连忙把脸撇开,仓皇道了句:“讨厌。”
然而听到这话的温闲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你若真讨厌不会是这个语气,苍先生冷声问询的样子我可是见过的。
所以,你其实也不讨厌的,对吧?”
苍啼:“……”
那他知道他还问个什么?苍啼在心中这样想。
苍啼眼下也不想再回答他什么,感觉自己自从从塔里出来后,受温闲的影响,思绪就没有正常过。
谁知这时,这人忽然趁着他分神的时候轻啄了一下他的唇。
浅尝辄止,没有任何深入,就像是一片轻盈的花瓣擦着唇飘过一样,很快便离去。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让苍啼一惊,连忙环视着周围,生怕有人看到。
“放心好了,没有人,我看过了。”温闲的眸子勾勒着他的唇线,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一样。
看他那模样,只是轻微的一啄好像根本满足不了,仿佛还在酝酿着进一步的深入。
苍啼连忙伸手把他的脸拨开,自己也转过头看向远处,尽力把话题扯开:“好了温少侠。
你先前把帝君骂的狗血淋头,就算你真给他翻案了,以他的个性恐怕还是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