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闲的询问,茯霖实在没忍住冷笑了一声,但他也没说什么。
在听了温闲的问题后,护卫细细思索,然后摇了摇头:“不该,从我所听到的来看,蝎尸殿的人对淮苍帝君更多的是忌惮。
哪怕他已经逝去,但大家依旧忌惮着他,甚至忌惮着他麾下的鬼草一族,和青鸾中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茯霖嘴角扬起得意,又问道:“那华罗帝君呢?”
“你怀疑华罗帝君?”温闲诧异地看着茯霖。
茯霖转过身,保持着彬彬有礼,但语气却丝毫不客气:“既然是真君及真君以上,所有人都值得怀疑。
包括您。”
“若连临渊那个恶徒都不是的话,华罗帝君更不可能。”温闲说道。
听到这话,苍啼不由地挑眉。
之前温闲骂就骂了,他也没什么感觉。
左右不过是一些前尘往事,他早已经不在意临渊这个身份。
但最近温闲犯蠢犯的厉害,苍啼心中莫名好奇他若知道自己便是临渊,那他这蠢病会不会治好。
或许他会气急败坏,连他自己都恨上。
想到这,苍啼甚至能想象出他那万分痛苦,捶胸顿足的模样。
不过,苍啼却也好奇,若他真知道了,那他会选择为了他心中的正义去神界揭发,还是为了他奉行的道义按兵不动呢?
奇怪,一想到这些,苍啼竟然还生出了一丝丝期待。
莫名其妙的想要知道温闲在得知自己身份后会是以怎样的态度来看自己。
可是隐隐的又有些害怕。
是害怕他会选择他的正途,而非自己吗?
想到这,苍啼不悦地皱紧了眉,理智让他的思绪清醒,也暗暗地在心里暗骂了自己:“真是该死,他爱如何就如何,与我何干。”
听了茯霖的话,护卫思索着摇了摇头:“应该也不是。
说起来,蝎尸殿的人对他的调查并不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听到护卫这样说,温闲也松了口气。
眼下似乎也没什么要问的了,茯霖便道:“我想知道的问完了,可以带着我去见一见浮梦吗?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唤醒她。”
“好,不过,”护卫低下头望着弟弟,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我得先把他安葬。”
于是,他们离开了山洞。
等到出去后,天早已经黑了,护卫把弟弟埋在了山神庙旁的空地。
几人在山神庙内休息了一晚,直到天亮才下山。
在与村长告别之后,在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谢公子的庄园。
这一路上,温闲都是在好好地搀扶着苍啼,即使苍啼告诉他自己没事,可这家伙仍然不放心。
若不是苍啼拒绝,恐怕温闲会一路背着他,或者抱着他。
这也更加让苍啼好奇若他真的知道自己是淮苍帝君又会是个什么反应。
而关于自己拿着一把扇子,只身一人解决了那个怪物的这件事,他竟然一个字都没问。
这不免让苍啼有些不解。
或许太过于理性的淮苍帝君永远都想不到温闲不问的原因只是觉得当下来看,他的身体健康要更为重要一些。
到了谢之忌的庄园,在看到温闲和苍啼时,谢公子脸色一变,立马就想躲。
好在护卫立即跑上前与他解释。
面对护卫的说法,谢之忌将信将疑,直到看到那缠在茯霖手上的红茎后,他才放下戒备,引着几人来到了屋内的一个花盆前。
他从土里刨出了一颗种子,然后递到了茯霖面前。
茯霖接过那一枚种子,苦笑了一声,然后无力地摇了摇头。
望着他这样子,谢之忌有些难以置信,连忙紧张起来:“救…救不回来了吗?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救她啊!”
“邪术对唤醒她用处不大。
不过,她是鬼草一族,不易死亡,你放心,她还活着。”茯霖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话,谢之忌松了口气:“那她还会醒过来吗?”
“会,”茯霖说道,“不过,恐怕要数千年。”
数千年,对于神来说平常至极,但对于人而言却是万分漫长。
这样的结果对于谢之忌来说简直是深深地打击。
可他连惋惜的机会都没有,敲门声响起,只见官府的衙役走了进来。
据说有人报案,说谢之忌残害人命,其罪当诛,所以他们要来把谢之忌和护卫带走调查。
一切都突如其来,让人猝不及防。
而且这是凡界的律法,即使他们是神也无权干涉。
于是,谢之忌只能把种子托付给茯霖,然后与护卫一起被带走。
整个庄园安静了下来,留在庄园内的三人面面相觑。
许久,温闲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他们就这样被抓走了?”
“抓走?恐怕根本不是抓走,而是担心东窗事发,把谢公子保护起来了。”苍啼又恢复平日那种懒散的充满了冷嘲热讽的语气。
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望着温闲微微挑眉:“温少侠,您莫忘了,谢之忌他父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