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院子阴森可怖,整个房子都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
纵使堂屋内的人们鼾声四起,也依旧改变不了这阴森诡异的气氛。
这时,苍啼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院,闲庭信步,就像是走在自家后花园一般。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树叶沙沙作响,好似没有活人一样。
然而苍啼却侧过头看着身后,他的语气不似平日的懒散,倒是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你当真以为没人察觉你吗?”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池塘里开始泛起阵阵波澜,一朵莲化成了一团黑雾,然后落到了地上变成了一个身着粉衣的男子,看起来是一位莲妖。
“淮苍帝君,你终于来了!”说完,男子便唤出剑,急不可耐地朝着苍啼刺来。
苍啼立刻向后滑行,在脚碰到台阶之时侧身躲开,而那男子顺势换了方向朝苍啼劈去。
男子那银色的剑在月光下似游动的银蛇,看不清实影。
苍啼身法则轻而飘逸,就像那在风中舞动的青幔,轻易地便躲过每一剑。
就在这时,苍啼躲到了一排细竹前,他立刻折下一支细竹,转而向眼前的男子劈去。
只见竹子在他手下似利剑一般,伴随着他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的招式,不过一招便将眼前人的剑击飞。
在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细竹已经指着他的喉咙,此刻那竹子上还浮动着灵力,只要苍啼微微倾身,便可轻易要了对方的命。
苍啼勾唇,笑着看着男子,眼里却尽是冰冷:“不由分说就动武,可并非君子所为,说说吧,阁下是个什么怪物?”
男子望着苍啼嗤笑,眼里透着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淮苍帝君。”
听他这么一说,看来应该是个故人,苍啼便也细细思索起来,只可惜这时隔已久,一时间还真记不起名字。
就在这分神之际,男子忽然又用法术将剑吸了过来,然后侧身绕过苍啼所持的竹子。
苍啼正要还击,忽然察觉那位侠客正在暗处看着。
于是,他立马收了招式,并将这一节竹子扔到了一旁。
然而男子却已经用剑指着苍啼的喉咙刺来,苍啼只能快速地后退。
等他已经退无可退的时候,眼看男子的剑就要划破他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又有一把剑从远处飞来,男子立刻躲闪开。
下一秒,温闲立刻出现接住剑,随即与男子缠斗。
见此情形,苍啼放心地走到了屋檐下靠着石柱,抱手欣赏。
男子出手既是杀招,温闲便也不再手软,他动作迅速,不过三招便将男子割喉。
只见男子捂着冒着鲜血的喉咙看着苍啼,步履蹒跚着想要靠近他,但还是倒在了地上。
最终化为一瓣瓣莲,并消失在了空中。
而池子里其它的莲花,也消失在了水面上。
望着这情形,苍啼皱紧了眉,他好像想起了这个人是谁,不过按理来说,这个人此刻不该在这出现才对。
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仿佛在预示着将要发生,或已经发生了什么一样。
“喂,你这个算命的大晚上不睡觉来这干嘛?我若不来,你就成这妖怪的剑下亡魂了。”温闲没好气地问道,语气里尽是责备,倒像极了那出门寻儿的老母亲。
苍啼轻笑一声,恢复往日那慵懒的模样:“温少侠,人有三急,憋坏了可怎么整?苍某不过一介俗人,还想着娶妻生子呢。”
“怎么就影响你娶妻生子了?”温闲疑惑地看向苍啼。
苍啼不做言语,似笑非笑地看着温闲,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更是蒙上了一种不可明说的深意。
看着苍啼,温闲随即反应了过来,脸上立马浮现出红晕,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如坐针毡。
见他竟然是这反应,苍啼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温少侠这是还未经人事,单纯的很呐。”
“姓苍的!”温闲受不住他的调侃,红着脸,气急败坏地盯着苍啼,“好好做你的算命先生!别说些有的没的!”
见到他那模样,苍啼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能肯定,此刻自己若不是有个凡人的身份,那温闲恐怕会气急败坏地向自己发起进攻。
而他现在只能气的跺脚,这模样倒是怪可爱的。
这时,苍啼注意到那暗处观察的人还没有离去,便悄悄地唤了那还在羞恼的温少侠一声,并给了他一个眼神。
温闲别的方面很机灵,在接收到苍啼的眼神后立马转过身,轻功一作向前院飞去。
不一会儿,那位侠客忽然被人踢了出来,躺在地上嗷嗷叫唤。
接着,温闲提着剑走到了侠客面前冷笑着:“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一只大老鼠。”
“温少侠,这哪是老鼠,明明是一只在黑夜里飞行的蝙蝠啊,我说的对吧?侠客先生。”苍啼走到那位侠客面前蹲着看着他。
“我…我不过是巡视,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安全!”那侠客没了先前的那种清高气质,相反还带着一丝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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